第二章:界外之地有顏笑,係內忠府無淚愁(1 / 1)

此時,正值深秋,在中國西北部早已是寒風瑟瑟,濃霧彌天,給人一種蒼涼與悲傷。

就在西北的某一地,建築雖然林立,但在這裏絕不喧鬧,卻帶給我們的是一種肅然與神聖。路旁楊柳已然沒有了青葉的托稱,隻有零星的幾片枯葉和喜鵲巢的枯枝,讓大馬路蕭條了許多。

今天的這裏,非凡的熱鬧但又透著詭異的壓抑,熱鬧的是今天這裏人來車往,整齊劃一,壓抑的是在這裏,沒有人帶有笑臉,一臉的嚴肅默然。同樣色的衣服,同樣色的車,綠色將這裏渲染的像是春天。

天際,徐徐劃來一架軍用專供的直升機,和今天灰蒙蒙的天顯得格格不入,眾人抬頭仰望,目不轉睛,如同仰望心中的神靈。

直升機就這樣落了,從中誰會想到抬出的會是蓋著血紅般五星紅旗的靈柩呢?也許,都想到了,迎接靈柩的是脫帽敬禮與哭泣。

一個漂亮的女人,二十四五歲,一身的素裙,高挑的個兒,麵如凝脂眉如柳,說她沉雲落雁,閉月羞花絕不為過。當他看著靈柩被抬下直升機的刹那,如水杏般的眼睛裏兩行清淚再也忍不住的滑落,仿佛無休止的珠子斷了線。靈柩和美人淚的掉落,代表著有英雄逝去,因為隻有英雄才可派的如此美人。這一刻,時間是永恒的,時間是靜止的,她忘命的撲了上去,不點而紅顫抖著的嘴唇想說出什麼來,卻已暈厥。她是靈柩裏他的妻子,她們結婚僅僅一個月。

靈柩緩緩的被抬上一輛軍用吉普車像指定的方向駛去時,她抬頭看了看路的兩旁,她堅強的擦幹了眼淚,因為她有他而驕傲。她抱著他的遺像,現在隻能做的,就是送他最後一程。望著遺像上的那個帥氣的他,她的思緒被慢慢的拉遠,拉遠。

他和她能走在一起的種種艱辛和他說過的狂語,在眼前紛紛呈現,呈現。

他和她都是孤兒,但是後來她被人領養,走了,走的時候隻留給他一塊很平常很平常的倆人從山裏撿來的方方正正的石頭,和他一身衣服上大片大片的淚水,那時的他們都小,什麼話都沒有說。後來她回來找他,但是帥氣而又有能力的男孩都會有女孩子的追逐,他也不例外,所以她又選擇悄悄地離開,卻又不舍。其實是她不知道,他以為她再也不會回來,因為帶她走的是大富商,更因為遠去他鄉,美國。所以他把她封在了心底,和別的女孩戀愛了。

為了女友,他放棄以往的年輕人該有狂蕩與不羈。戀愛的女人都一樣,需要錢,需要房,需要車,這是社會的使然。可這一年,他才大學畢業,他為了有錢有房有車,讓女友高興。便努力的賺錢,可是當他被戲耍了好幾次後女友終於牽著別的男人的手邁著風騷的貓步離開了,那個樣子,像極了電影裏吸引招客的妓女。

他把她從心底又挖了出來,手裏緊握著一塊從來沒有離開過他的石頭。他拿出小刀,劃破胳膊,任由血液流淌,他對著上蒼發誓。

“今日不死,今生找她,若嫁,今生今世不娶,如若沒嫁,便是我終身追求之目標,你生,我生,你死,我死,如有來生,必不分離”

她在門外眼淚像下不完的雨滴,嘴唇哆嗦的說不出一句話來,隻能暴力的衝上去,緊緊的抱著他。他問她是做夢嗎,她在他嘴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說不是。可他們倆誰都沒有注意發生變化的那塊石頭,在吸收了血液後的刹那變化。

他去當兵了,說他成真真的男子漢時回來娶她,現在的他不派。他說:

“生當男兒身,當以天下為己任,如若不馬革裹屍,才能享有如此美人,更何況,我的夢就是在沙場對決,獵殺,不為留名千古,隻為我來過,”她答應了。

他以過硬的軍事素質快速的進了特種部隊,成為一把鋒利的軍中尖刀。他接她回到軍屬院,在戰友的見證下娶了她。

結婚後的第三天,他就被急招了回去,可一個月後回來的是什麼,是屍體,為了掩護戰友被槍械打成了篩子的屍體。。。他葬了,隨他而葬的是戰友的槍聲,涕聲,還有那塊石頭,她跪在他的墳前,兩行清淚任其滑落,聲嘶力竭的道:

“今生今世我也不在嫁,如若有來生,必不分離,銀蕭,你個混蛋,你又要馬革裹屍,又要享受我,卻曾想過我,傻瓜,等我,一定要等我,黃泉路,還需有人欺負你,你必須要等我,更何況,你欠我詩莉太多,我不放心,所以我要討回來。。。”還沒有說完話的她暈厥了,原來她叫詩莉。

想隨他而去的心,自殺的心一直都沒有停止過,可是力不足,因為晝夜都有人在保護她,守著她。也許這是命中注定,隻讓她封心,卻不讓她有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