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雷深吸了一口氣,便要進入觀星殿,郭勝卻伸手攔道:“皇上有命,一概人等,除非有皇上手令,否則都不準進入觀星殿!”
這一下,李雷的臉色變得鐵青,當下也不理會,徑直往裏便走。
“來人呐,還不拿下!”郭勝一見,這還了得,當即下令道。
“鼠輩敢爾!”李雷回聲大喝,一股氣浪撲麵而來,郭勝哪裏見過這等陣勢,登時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口鮮血噴出。
“貧道乃是化外之人,本就不受這些俗禮拘束!念在你也是受人之命的份上,貧道饒你一命,再敢多言,立殺不饒!”李雷冷道,聲音如入一把冰刀,狠狠的戳進郭勝的心髒,郭勝再也不敢言語。李雷頭也不會,徑直走進觀星殿,四周侍衛如林,但是卻沒有一人敢上前攔住李雷。
觀星殿裏一切如舊,一群童子不停的忙碌著,選藥的選藥,運送的運送。
“嗚嗚!”忽地一道白影,閃電般射向李雷。
“小白?”李雷遲疑下,一把把那白狐抱在懷中,但見小白瘦骨嶙峋,圓圓的小眼睛中幾乎沒有任何的光彩。“誰把你整成這個樣子的?”
李雷憋了半天的氣終於再也忍不住了:“集合!”
這一股氣從丹田之處迸發,其聲直貫雲霄,猶如天降霹靂,方圓數裏可聞。
仿佛條件反射一般,方才還在木然的走動的童子們,紛紛向觀星大殿跑去:“師父!”好像見到救星一般,眾弟子紛紛跪下,不過眼中卻是有些木然,好像這樣很久了,一時難以改變過來。
眼前三十七名童子,一個不少!
不對,怎麼多了一個?
“王進!”
看著最後那一張略帶著點邪惡的麵孔,李雷的怒火再次頂到極點:“你最好沒對我的弟子做什麼,要不然別怪我不念舊情!”
王進怪笑一聲,道:“舊情,我們之間還有舊情麼,早被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吃了!”
李雷冷道:“王進,我自問沒有任何地方對不起你!”
王進怒道:“沒有?當年我們一起上戰場,一起經曆生死,後來隻餘下我兩人,我對你不離不棄,數次舍命相救!但是,但是……但是我們遇到了大瘟疫,千裏無人煙,即使我見到這樣恐怖的景象,我依舊沒有拋棄你,我帶著你走!但是我走的太快,竟把馬匹累死,自己也摔暈去。而你,而你竟毫不照料,獨自騎著駿馬離去……”
李雷聞言有些吃驚,不過更多的卻是無奈:“你還好意思說!當年我不是沒和你說過,我在日夜修習內功,不能被人打擾,你小子冷不防的斬我一刀,後來又恰我人中,害我經脈大亂,內功全失!若不是這樣,我到最後也不會被張飛那廝活捉,被王越挑斷全身經脈!再說當年我一直在昏迷中,醒來之後你卻沒了蹤影,當時我都被怪你拋棄我,你卻來怪我?”
“我不管!”王進手一揮。“當年我步行跋涉千裏,中了瘟疫,後來又跋涉千裏到蜀中,差點凍死,餓死,這筆賬,我要找你算!”
李雷冷道:“你究竟對我的弟子做了什麼?”
王進冷笑一聲:“你別把我想的那麼邪惡,我和你一樣,隻是想拿回自己的東西!你的弟子,我隻是把他們當苦力用而已,一天十二個時辰的工作,還有你那小寵物,我不停的抽血,就是為了趕在你回來之前,煉製足夠多的丹藥,好徹底的超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