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6年的除夕,劉宏在皇宮中大宴群臣,一時載歌載舞,好不熱鬧。
李雷坐在劉宏左邊的位置,偶爾睜開眼看一看,頓覺索然無味,心頭總是浮現出杜玥的舞姿,忍不住隨口念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啊!”
“國師,好詩啊,”旁邊的袁隗聞言,連忙舉起酒樽。“不成想,國師大人不但善於煉丹,詩詞歌賦也有很深的造詣啊!”
李雷謙虛的笑道:“袁大人謬讚了,貧道隻是突然有所感觸而已。”
“非也,非也,感觸也要有經曆,能說出來才行!”袁隗下首的一人聞言連聲道,李雷仔細看去,但見此人濃眉英目,鼻梁高挺,國字臉,半圓的胡須,卻很是麵生。
袁隗見李雷有些疑惑,連忙介紹道:“此為乃是諫議大夫馬日磾,字翁叔,經學大師馬融的祖孫!”
“久仰,久仰!”李雷隨口道,心中思量馬融是誰啊?好像很有名的樣子。
馬日磾見李雷如此輕視自己,不禁有些氣悶,便道:“國師方才說有所感觸,故能作此佳句,難道隻有兩句麼?”
咦,李雷隨意看了馬日磾一眼,又道:“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妙,妙哉!”袁隗撫掌大笑。“此言正是國師的寫照,翁叔君不服,可不行啊!”
馬日磾正色行禮道:“小子恣狂,還望國師見諒。”
我和你之間犯得上麼,李雷淡淡一笑,忽然想起自己的那些甲骨文,於是道:“翁叔不必如此,貧道有數字不識,不知可否賜教?”
馬日磾連忙躬身道:“國師請講!”
李雷便用手指沾酒水,在桌子上畫了一個奇怪的符號。
“此乃上古文字!”馬日磾驚道。“此字應該讀修!”
修?李雷聞言大喜,心說還讓自己碰對了,還準備等會交由皇上來布告天下,凡有認識的一律賞千金呢,沒有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於是又寫了一個字,道:“翁叔,這個呢?”
馬日磾麵有難色,搖了搖頭道:“這種文字,族叔馬融曾經研讀過,小子在其身旁,不過識得一二而已。”
李雷聞言,急道:“令叔現在何方?”
馬日磾長歎一聲,道:“族叔業已仙去多年!”
李雷頓時大失所望。
馬日磾見李雷如此神情,心中頓覺一陣羞愧,低頭沉思,忽而上前道:“族叔雖然去世,但是其座下弟子鄭玄,得其真傳,當年族叔曾言,鄭玄的成就一定會超過自己。還有吾友蔡邕,對此也頗有些涉獵!”
總算有些好消息,對了蔡邕!李雷心中一動,向蔡大人討教的時候,最好再和他的女兒蔡文姬打成一片,免得她以後受顛簸胡地,兩異其夫的悲劇。人說娶老婆有幾種選擇:美女、才女、欲女、秀女、英女等,咱來到三國,趕到這樣好的政策,一定要把所有的類型都收入囊中,才不負老天讓自己穿越的一片苦心啊!
“不知鄭玄和蔡邕現在何地呢?”李雷道。
馬日磾道:“蔡伯喈得罪十常侍,惟恐遭到陷害,現在吳楚之地流亡。鄭康城則在其老家,高密縣!”
“如此甚好,不知馬翁叔可否代為引薦呢?”
“吾所欲也,國師大人如能拜訪,他們當會萬分欣喜呢,不過聽說三司府正準備征辟鄭康城呢!”馬日磾道。
李雷點點頭,道:“既然如此的話,那貧道就先去拜訪蔡邕,不知道蔡大人在雒陽可有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