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待二人入帳,方緩緩道:“黃巾賊一小將,何足道哉,來日擒得張角,那才是可喜可賀!”
李傕開門見山道:“皇甫將軍,我二人此來,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不必客氣,請講!”
“皇甫將軍果真快人快語,那我們就直說了!”郭汜上前一步道。“李雷這廝,在並州的時候就引鮮卑入關,使得我家太守損失了很多優秀兒郎,而且前日一戰,更是殺死我兒郎兩萬!更為人不齒的是,他竟把所有人的屍體,全部插於樹樁之上,請問這與禽獸何異?”
李傕插話道:“郭汜,你不說直說麼,扯這些事情做什麼!”說罷向皇甫嵩拱了拱手,道:“皇甫將軍,我等謹代表所有死去的西涼兒郎,請求你把李雷交與我等處置,不知可否?”
“這個!”皇甫嵩聞言皺起眉頭,一側的曹孟德則道:“此賊殺得乃是朝廷的官兵,應是國賊,既然被抓,自應當解赴京城,有當今聖上定奪!李都尉口口聲聲的說西涼西涼,難道西涼便不是我大漢的官兵麼?”
“你!”李傕兩人聞言,登時火起,但是曹孟德這話,兩人卻辯駁不得。
皇甫嵩則是很有深意的看了曹孟德一眼,然後道:“兩位都尉請回吧!”
“慢!”李傕再道,“既然是不能帶走,但是我們去看一看,總是可以的吧?”
“這……”如是一來,皇甫嵩卻沒有什麼好拒絕的,便道:“可以,但是你們絕對不能傷此子性命!”
“你!”李傕還要說話,郭汜早在一邊拉住,想皇甫嵩道:“皇甫將軍所言極是,我們絕不傷他性命!”
皇甫嵩總有些不放心,便道:“副都尉,前麵帶路,我等酒席已散,便隨你一同去看吧!”
李雷有些茫然的坐在木籠子裏,身子被牢牢的捆綁著,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以前電視劇中的殺人犯什麼?不都是這樣被拉去菜市口砍頭麼?
“哎,哎!”
幾名士兵的吆喝,把沉思之中的李雷驚醒,李雷微微的睜開雙眼,正看到一行人快步而來,心中一陣苦笑,難不成,自己真要被交到董卓的軍中,唉,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身上的黃符,被扒天蠶金絲甲的時候掉了,真是有夠背啊!
“兩位都尉,這便是李雷!”一名副都尉道。
李傕和郭汜圍著籠子看了半晌,笑道:“什麼殺人惡魔,不就是個黃毛小子嘛,哈哈!”
曹孟德在旁邊看到皇甫嵩的神色有些不悅,便道:“兩位都尉既然已經看好,那就請回吧!”
“不成!”郭汜斷然道。“此子武藝高強,不在任何人之下,如今雖然被束縛,但是萬一起了變化,那豈不麻煩?”
皇甫嵩佛然不悅,道:“你想怎麼做?”
郭汜笑了一聲,道:“挑斷手筋、腳筋,重擊丹田,廢卻他的全身武藝!”
“這個,”眾人聞言,多有不忍之色。
郭汜見狀,冷道:“別忘了,這人手上,可是沾滿了我們大漢官兵的鮮血,如果不廢掉武藝,那麼若是再起波瀾,我等如何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將士!”
帶路的那名副都尉道:“人是皇甫將軍所擒,怎麼處置,中郎將心中自有分寸!”
“人雖然是你抓的,但是我們付出的鮮血卻更多!”李傕麵色有些猙獰,道。“今日不廢卻此子的武藝,我等勢要所有西涼士兵,為死去的兒郎們討個公道!”
那監軍那見過如此陣仗,哆哆嗦嗦的上前,道:“中郎將大人,一切以大局為重啊!若是此事引起董中郎將的不滿,影響了兩位將軍的和睦,得利的隻會是黃巾賊張角啊!”
“董某人不然,難道我就沒有不滿嘛!兩個都尉在此叫囂,又算什麼東西!”皇甫嵩勃然大怒,“來人呐,來下去,重責二十軍棍,以示軍紀!”話音一落,李傕和郭汜大驚,但是皇甫嵩頓了頓,又道:“不過兩位都尉所慮極是,李雷武藝高強,若是逃竄出去,恐為天下的大患,便與此時挑斷手筋腳筋,重擊丹田,王越,你來執行吧!”
“王越?”
聞聽此人名字,李雷募地睜開眼睛,其實他一直在聽,心中覺得死都無所謂了,廢除武藝就廢除吧,何況自己,啥?要廢除武藝!王越動手?對了王越,自己那天想去找關羽的時候遇到的那個無聲息的高手,把成就是他!
唉,忠心的期盼師父左慈能算到自己的這一劫,派師兄來搭救自己一下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