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有謊言和誓言,都當不得真的,謊言是聽的人當真了,誓言是說的人當真了,一般情況下,都是當真的人吃虧了!”李雷忽然想起以前流行的一句話,於是如是開導著道,“張師叔,其實這也怪不得你,想那唐周,你救他性命,又收養他,傳授他各種本事,將心比心……”
張角淒然一笑:“雷兒,你我兩個今日一見,不要談那些事了!”
李雷隻得點了點頭,張角道:“你再次歇息一日,明日便回山繼續修煉吧!”
“師叔為何一定要我走呢?”李雷正色道。
“罷罷罷,這事你早晚要知道的!”張角說著,屏退左右,這才緩緩的道:“你既然拜到左慈門下,也就該知道,我們都是修道之人!”
“是啊!”李雷點點頭,這有什麼奇怪的。
張角道:“其實道存在與天地之間,得道有很多種辦法,先人們為了得道,苦苦探索其中的奧妙,總結出幾條得道的方法,其中最為平常的便是正道和邪道。而我們所修煉的,便是正道!正道走的路子,便是立,而邪道走的路子,便是破!”
李雷點點頭,這樣的話自己倒是聽說過,但其實不破不立,其中還是相關想成的。
“我們既然修的是正道,所以就隻能用道法來救人,不能去害人!”張角道,“不然的話,則會折損陽壽!”
李雷一愣,道:“那是什麼意思?”
張角歎了口道:“你別我看我精神矍鑠,實際上我已經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唉,我畢竟修的乃是救人之道,心太軟,太軟啊!”
怪不得張角很快就病死了,按說修道之人應該能活很長時間啊,原來是這麼回事!李雷道:“師叔,您心軟便去救人,怎麼會折壽?”
張角歎了口,道:“此次唐周叛變,我軍中的信徒幾乎全部喪命,隻剩下一般的信徒,他們之中,大多數都是普通的民眾,怎麼和如狼似虎,裝備精良的官軍相鬥,那盧植頗曉軍法,所以很多次,幾乎都是一麵倒的屠殺。眼看著自己的信眾如同豬狗一樣被屠殺,我心中不忍,便做法請來天兵,數次大敗盧植和董卓,但是自己卻幾乎折盡陽壽!”
李雷恍然,不過卻道:“既然是如此,那師叔不必擔心我了,我還沒有修道,現在學的都是武功和用兵之法,這也是師父放心我來的原因。其實,師叔,我覺得,您在唐周叛變之後,心態已經發生了變化,開始有些擔心自己會失敗,所以變得有些急功近利了。我們與官軍作戰,未必要一定取勝,隻要守住根據地,發展內政。在戰場上,隻要您能用道法,多多救人,那麼士兵受傷都能得到醫治,而在真刀實槍的戰鬥,他們又能得到曆練,如此沒有後顧之憂,人人皆效死命,時日已久,定然會練出一支戰無不勝的雄獅。到時候揮師南下,問鼎中原,也不是什麼難事啊!”
張角聞言,眼前一亮,跌足長歎道:“黃天呐,我當日若是把你帶回,如今大事已成!”
李雷正色道:“師叔,現在也還為時未晚啊!東漢政府腐敗不堪,若不是觸到他的痛處,他根本不會有所動作。如今,我們戰勝最好,如若不勝,西可入太行山中,東可乘船奔蓬萊之地,到時候循序漸進,遲早把這腐爛的漢王庭給蠶食掉!畢竟,我們的主張,乃是人心之所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