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雷告別了長蒔田野二人,牽著馬匹,緩緩下山。
長蒔看著李雷的背影,道:“也許師父是誤會師弟了,我覺著師弟也是一個重感情的人!”
田野則搖搖頭道:“也許隻有臻風這樣有著刻骨仇恨的人,才能真正的狠下心來去,領會師父的厚黑學。”
長蒔道:“其實這些事情,是強求不得,皆是天性!”
“哈哈,師姐,他怎麼樣管咱們什麼事?你看這麼長時間,咱們的修煉都已經拉下很多了!”田野說著,一把拉著長蒔的小手,含情脈脈的道。
“修煉?”
“是啊,雙修嘛!”田野誕著臉笑道。
“行,可是你要先陪我練練劍,好不?”
且不說田野和長蒔兩人如何纏綿,隻說李雷下了山後,策馬直走。
在山中也不知過了多少歲月,要盡快找到人,問問現在是什麼時候,希望是184年之前,那樣的話,自己至少可以阻止唐周那小子叛變!
由於天氣陰沉,根本無法辨別方向,李雷便尋了條寬敞的大道,一路前行。約天色將晚的時候,來到一處城下。
蕭蕭的晚風掀起長長的袍子,偌大的城門前一個人影也看不到,隻有一杆大旗,在半空中孤零零的飄著。借著依稀的暮光,李雷瞅見城門樓上兩個大字“皖城”。
皖城應該是在天柱山之南吧,方向走反了!
李雷苦笑一聲,心說以後要做一個指南針。
攏了攏馬頭,李雷正想離去,忽又一想,夜間趕路諸多不便,自己還是尋的幾人問問清楚再說吧。於是策馬入城,城中大道上布塊包裹樹葉等雜物散的滿地都是,顯然是大逃荒留下的痕跡,而整個城中茫茫一片,一點火煙都沒有。
李雷清楚,這個時代的人沒有電燈,沒有火煙的話,八成是一座空城。
“嗬嗬,曾經有過一個夢想,如果世界上隻剩下自己一個人,那麼會怎麼樣?”李雷四處看看,忽而想起一部比較經典的電影——我是傳奇。“這個世界的所有一切,都沒有人和自己搶奪,當然目前隻是一個城池而已。”
左右打量一番,李雷決定找一家大宅子,休息一夜再說。就算沒人,我就不信連一點糧食被褥什麼的都沒有,說不定還有幾頭牛呢,宰一頭烤著吃,順便再搜羅下地窖,看看有沒有美酒,好久沒有喝過酒了,哈哈!
走不多遠,李雷便看到一處大宅院,上書“袁府”兩字,門前兩隻威武的石獅子。
李雷也不客氣,策馬入內,正走之間,忽聽得隱約有響動。急切之間,忽瞅見旁邊有一處假山,李雷連忙拉著老馬閃到假山之後。約莫半晌,腳步聲愈加清晰,隻聽得一人大笑道:“倫大爺果然好見地,這幫大富之家,雖然提前溜走,但是還是會遺下大量的財物!”
“嘿嘿,俗話說的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大富之家但凡留下一根毛來,也夠兄弟們享受不成!”
“先別說這些,快把酒和糧食運到東郊吧,若是打下橋公的鄔堡,足夠兄弟們吃上幾十年的!”
“是啊,是哈,我說這橋公也真是的,這麼大的城池不住,還在東郊建什麼鄔堡!”
“嘿嘿,見識少了吧,這城裏的府邸,橋公足有五處!”
“別吹了,快把糧食送過去吧,祖大爺急了,大家都不好受!”
說著,陣陣的腳步聲漸漸出了大門。
細細辨別一下,對方約有四五十人,大車十五架,馬匹三十!
待得那夥人走遠,李雷牽著老馬,遠遠的跟上。
李雷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聽力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
那群人出了城門,順著一條大道,開始慢慢的加速。
李雷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為防止那群人聽到聲響,還從大街上隨便扯了幾尺布匹,紮在老馬的蹄子上。
行了約有六七裏地,前方黑黝黝一片,人數約莫上千,個個喊著號子:“殺,殺,殺!”
那群人顯然是生手,李雷左右看了半晌,對方竟然連個放哨的都沒有,想來比王國那夥人差遠了,於是搖搖頭,走的更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