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雷縱馬上前,手中環首刀遙指那白麵書生道:“汝是何人?”
那白麵書生見是一名小童,哈哈一笑,道:“吾乃河東太守府中主簿李儒是也!”
李雷冷笑道:“汝放縱士卒,突入九原城,哄搶財物、婦孺,莫不是想造反?”
李儒一愣,心說好大一頂帽子,說啥也不能認了。於是道:“吾等乃是訪查羌胡奸細,若有得罪之處,也是職責所在!九原城中無人麼,竟使一黃口孺子來隨意誣人!”
李雷也是一愣,心說果然不愧於董卓的首席謀士啊,反應就是快。於是道:“吾九原城中有一規矩,與大人論,則有大人出,與小人論,則小人出。小子一屆黃口孺子,德才淺薄,也隻配與河東太守的鷹犬交涉了!”
話音剛落,牛輔張濟等人便要上前,李儒忙著身旁壯漢攔住兩人,麵上卻是得然的一笑。
李雷瞅見,心中頓時大加懊喪,中了李儒的圈套啦,主動權被對方抓去了!自己本來謀反的大帽子扣得不錯,可對方解釋的不錯,又及時的轉移了話題。自己跟著對方的話題去辯駁,雖表麵上占了便宜,卻是隱藏了承認對方的說辭,丟掉了謀反的大帽子!
果然,還未等李雷再次出口,李儒便笑道:“昔日項橐七歲為孔子師,甘羅十二歲官拜上卿,可見小子也多大才。汝雖一孩童,然麵對吾太守大人鐵血之師,尤麵色自若,侃侃而談,當非凡人也!”
嗎的!李雷倒沒想到李儒這麼能說,把自己這個穿越男都給耍了,是個硬茬啊!於是不再糾纏,當即喝道:“呔!汝等無朝廷調令,大量湧入九原城,強搶擄掠,現在原告、人證、物證俱在,還欲逞口舌之利,強詞狡辯嗎?”
李儒不成想這小子反應挺快,心中早有計較,正欲發話。那牛輔早已焦躁,聞言忍不住大喝道:“你是何人,在這裏大呼小叫!就算審案,也要官家在此,你一個娃兒胡叫甚麼!”
話音未落,早有人遠遠接上:“九原城縣令任昂在此,何人在此放肆!”言未已,烏壓壓一片人快步而來,竟是七八十名衙役和數百名城防軍。城防軍早已得知此事,卻僅有高順一人前來,可見不願插足這趟渾水。
九原縣戶口不足一萬,乃是小縣,雖在並州靠近羌胡,駐兵不過七八百人,雖稱一部,實際能作戰的不過一曲五百人而已。早先得知此事,又知高順乃是任昂親信,不過派去做個人樣,應個景而已。後來接到任昂的的傳訊,再加上估摸著事情基本上也該結束了,這才點起三屯人馬,隨著任昂而來。
莽夫,落人口實了吧!李儒見狀狠狠的瞪了牛輔一眼,便籠著馬頭,耐心的等待任昂的靠近。牛輔卻是不知好歹,兀自在口中嘀咕道:“怕什麼,殺將出去,我就不信誰能攔的住咱!”
任昂走近後,大致看了下場麵,便道:“雷兒,帶著你的人護送夫人和秀兒回去,這裏的事情由我來處理。”
李雷還沒出夠風頭,心中正盤算著怎麼將李儒一軍,好找回剛才的場子來。聽了這話心中頓時一凜,是啊,目前自己這邊的人雖然多些,可對方是一群百戰之師,真衝突起來,自己這邊輸的可能還要大些;自己這邊雖然站在理的一邊,可董卓的人馬,講理嗎?三國演義可是記載的清清楚楚。別的事不說,但就說那件看見人們趕廟會,便縱使士兵殺光男人,搶走女人一事,便可看出這夥人根本沒有任何道理可言的。現在的情況,還是先把嶽母大人和秀兒送回去是正經,還有鄒婧,一想到張濟剛才那YD的目光李雷就無名火上湧,心說你先等著,總有一天我要好好的教訓你!
“是,嶽父大人!”李雷急忙跳下馬,然後對那二十多名侍衛道:“你們留在這裏保護大人,待事情結束,自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