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任昂的想法,李雷隻是他重點培養的一個人物。讓李雷主事的想法,也是源於李雷是小孩子,到時候真有人參自己的話。自己大可說這個侄子頑劣,胡鬧著玩的。
任昂約莫先讓李雷忙兩天,自己也好真真的觀察下這小子,然後再派幾個有能力的心腹,去幫助李雷管理,實際上就是把李雷供起來。
沒想到李雷這麼厲害,才幾日的功夫就把事態看的這麼長遠,果然非池中之物。隻是,這樣的人,自己是否能駕馭的了,古往今來,養白眼狼的事情多了去了,由不得任昂不防。
眼見任昂怔怔的看著自己,李雷卻有點傻眼了,忙道:“任伯父,任伯父,你怎麼了?”
“呃,沒事!”任昂搖搖頭,一瞬間下定決心,自己都努力好幾年了,一妻四妾也沒能給自己生個兒子,自己這輩子恐怕也沒兒子了,不若就把秀兒嫁給這小子。以他的聰明才智,肯定能帶領家族走向輝煌,就這麼定了!“賢侄,你覺得秀兒這孩子怎麼樣啊?”
“秀兒?”李雷搞不懂正說著建軍的大事呢,怎麼突然跳到這裏來了,一直以為自己的思緒喜歡亂飄,而且跳躍性極大,沒想到古人比自己還強啊。“秀兒雖然刁蠻任性些,卻恰恰說明她聰明伶俐,而且心地很好,很好啊!”
任昂點點頭:“是的,這孩子一出生就很聰穎,當時我太過欣喜,就把她舉在頭頂,任她哭鬧,就是不把她遞給乳母,你猜怎麼樣?”
李雷聞言也很是好奇,剛出生的小孩有什麼好聰穎的:“怎麼樣?”
“她撒了我一頭尿!哈哈哈哈!這下,我不得不放手了,你說聰明不聰明?”任昂大笑起來。
“太聰明啦!還有這會事啊,哈哈,我有空一定要逗逗秀兒去!”李雷心中惡汗: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撒泡尿都成了聰穎的證明了!
“賢侄,你有沒有長輩?”任昂收住笑聲,一隻手按著案子,盯著李雷道。
長輩,我的長輩在幾千年後活的好好的呢!李雷本想說沒有的,可又覺得不妥,自己一家子都在現代活的好好的,沒來由咒他們做什麼。可是說有吧,又不知道怎麼解釋。正不知所措間,李雷忽想起大學裏上的哲學,好像有選擇性失憶和顧左右而言他的問題。於是一跺腳,擠出兩滴眼淚,帶著哭腔道:“任伯父,您就是我的長輩啊!”
任昂這一聽,心中莫名一酸,不好意思起來:好好的,我戳人家的傷心事幹嘛,於是一拍桌子道:“我既然是你的長輩,那這事就定了!”
“啥事?”李雷有點莫名其妙的,這任昂,想什麼呢?可真有點不好猜!
任昂拿起一支毛筆,迅速的在帛上龍飛鳳舞起來。李雷雖然好奇,卻不好上前去看。
不一時便寫完了,任昂拿出一個大紅的信封,把帛裝在其中。又自個走到大堂門口,吼道:“甄老麽,甄老麽!任老伯,任老伯!”一轉臉,瞅見麴義和典韋,暗讚一聲,道:“你二人是誰?”
麴義和典韋拱拱手道:“某等乃是公子的手下!”
任昂一揮手:“賞!來人呐,賞蜀中錦袍各一件,良馬各一匹,再賞镔鐵一千斤!”
“哈哈,這下能打件好兵器啦,俺正愁沒鐵呐!”典韋一聽樂開了花,跟著公子混不錯,有酒喝不說,這還有鐵和錦袍賞,真是想啥來啥。
李雷卻是雲裏霧裏的,任昂這人是有錢,卻不喜歡亂花,生活也很節儉。贈魏續的那千金(實際上是白銀,漢代金代表銀錢的意思,隻有說黃金的時候才是真正的金子。那時銀子很值錢,一兩銀子相當於現在七八千人民幣!),雖然出手大方些,但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魏續是軍中的將領,而且是有後台的人物。這會倒是怎麼了,就算看出麴義和典韋是人才,也沒有必要這樣吧,畢竟無功不受祿。蜀中錦袍不是一般的東西,三國演義中徐晃和許褚就為了一件蜀中錦袍打起來!那镔鐵,更是鑄造兵器的好原料,你有錢未必買得到的!再加上良馬,這三樣,可謂將領的最愛。
有了良馬,才能跑得快,有了镔鐵,才能打出趁手的兵器和鎧甲,有了蜀中錦袍,才能夠拉風!
“老爺,什麼事?”一名年過半百的中年婦女和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一路小跑過來。
任昂把手中的大紅信封遞給那婦女,道:“把這封信遞給夫人!”轉臉又看看任老伯:“你去準備黃金一千兩,明珠三十六顆,珊瑚樹兩尊,綢緞一千匹!一並送到夫人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