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昂和張機一聽嚇一跳,蒼梧啊,還真是遠呐!於是紛紛勸說起來,無非是些兵荒馬亂、盜匪橫生、蒼梧地偏途遠的話。他也不想想,李雷一個獵戶,怎麼能有那邊遠的親戚。
李雷麵容一呆,好像很傻的樣子:“遠,能有多遠,騎馬兩日總歸能到了吧。”
張機一聽差點暈倒,他老家是南陽的,弟弟又曾經到襄陽做過生意,去過長沙,故隱隱知道蒼梧的距離。那基本上是南方的不毛之地,距離襄陽都有幾千裏,距離此處更是不知幾何,這小子居然說兩天就到了!
兩人在勸說不斷,高順卻坐在一邊,眼神冷靜,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李雷一瞅,心道我靠,不會又被老二看破了吧,於是當機立斷,決定不再矯情。
恰巧此時任昂道:“綿延千裏,死生難卜。不若居於府內,求師教學,也多暢便!”
李雷一聽文縐縐的,還好有點古文的底子,對方說的也不是很晦澀,勉強聽的懂。意思就是你跑那麼遠,是生是死都難知,不如跟著我呆在府中,以後拜師求學,也方便的多。拜師求學,做什麼,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拜師求學,那豈不是去上大學?李雷忿忿,心道說啥也不去。於是推辭道:“伯父一番美意,小侄本不能拒絕,但性喜狗馬,不願求學!”一旁沉思的高順猛然心中了了:這小子,本就想賴著人家,還偏偏說要到蒼梧去,現在任大人先出口留你,你倒在一邊擺起架子,挑三揀四起來!不過小小年紀,有此心機,果非池中之物啊!
任昂這一聽,倒放下心來,明白了李雷的言下之意。心說本有意招你入贅,誰知你胸無大誌。不過這樣也好,你喜狗馬,我就給你狗馬,還給你青年伴當,變相的也就算擁有了自己的私人武裝。於是道:“既如此,便這樣吧。”他既然心中不再焦急,便冷靜些,想到對方的身份,說話也不再文縐縐了:“吾在九原城北有良田千頃並山林一處,都交與你打理吧,田中多壯丁,可陪你遛狗打獵!”
不得不說,任昂的算盤打的還是很好的。雖然名義上田地山林都交給李雷打理,但明顯李雷是獵人出身,屁都不懂,用的肯定還是自己的原班人馬,真正的權力還是在自己手中。隻是李雷作為名義上的管理,更容易調動一些壯丁加以訓練而已。隻是他哪裏知道,李雷哪裏是什麼獵戶,而且是穿越而來的二十一世紀人才。
李雷就沒想這麼多了,一想自己立馬可以管理千頃良田加一山林,那豈不是十足的地主老財,還能時時的去打打獵什麼的,這日子多愜意啊!一千頃,什麼概念,就是十萬畝,六千多萬平方米!其實李雷並不知道,古代一頃是五十畝,即使如此,五萬畝良田也不是一個小概念,況且還有一處山林。
高順也有了心思,他一直想從軍報國,抗擊羌胡,然而孱弱的地方軍卻屢屢讓他失望。其實早段時間聽說並州有個主簿呂布,很是驍勇,高順正準備去投靠呢,誰知遇到李雷,也就耽擱到現在。現在李雷可以管理良田千頃,一個人肯定是忙不過來地,自己作為二哥,怎麼能不幫自己的小弟呢,再說還可以就近勸說任昂,建立一支悍勇的軍隊,到時候也好抵抗羌胡的入侵。
“小侄多謝伯父收留,此生必當盡心盡力為伯父管理好田地!”李雷心道對方千萬別反悔,趕忙拜謝任昂。任昂忙嗬嗬笑著把李雷扶起來。
李雷的行程既然已經定了,不免要問起大哥張機和二哥高順。
張機道:“本想雖兩位兄弟多多盤桓數日,誰知昨晚家書送至王師父處,說是家父病重,所以不能陪諸位到九原了。今日拜會師父之後,便要收拾行裝回程了。”
李雷一聽,尤為傷心,他以前體弱多病,又常遇庸醫,所以見到張機,自然想拉到自己身邊。今世雖然沒得過什麼病,但昨日還是嚇得不輕,按張機的話來說,要不是遇見了他,自己恐怕也活不了幾年了。現在想想,李雷身上還有些虛汗呢,沒辦法,在古代,得病那是不得了的事情。
張機看在眼裏,心中很是感慨,便激勵李雷道:“三弟,老哥還等著你做郡守或是刺史,咱們還推行你那醫學館呢!”
李雷點點頭,道:“到時候如果地域偏遠,大哥莫要推托啊!”
張機道:“誓不相負!”
高順在一邊也看的熱血沸騰,心中暗暗下定決心:誓不相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