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當,不敢當!”高順和張機兩人也急忙行禮。
眾人謙讓一番,儒生便決定另派人知會本家並把秀兒送回,秀兒雖不願意,卻也沒有辦法,隻得向李雷揮揮手道:“老公,你要來找我玩哦!”
任昂等人早就心中奇怪,卻不便向問,畢竟你知道人家是太監的話,再去問問那就不合禮數了。隻是不知這小太監怎麼出宮的,難道有什麼隱秘之事,如果是隱秘之事的話,又怎麼會暴露自己的身份?難道,自己的女兒碰到了某個部位……任昂滿頭黑線,不敢再想下去。心道反正不能得罪就是。
於是在附近酒樓先擺上宴席一場,那王神仙也受邀前往。
各位坐定後,免不得自我介紹一番,李雷這才得知對方姓任名昂,乃是九原縣的縣令。任昂也認識了張機高順,一時間頻頻舉杯。李雷也不認得那東西叫什麼,看著有點像耳朵,便暗自裏稱作耳杯。高順本不喜飲酒,但對方一縣令,又加上對張機的刮目相看,也就多喝了幾杯。
剛開始喝了幾杯還好,再多李雷就有些頭暈了,忙推辭年幼,就不再喝了。
誰知那張機和高順卻喝對了眼,一時間勸個不停,高順無奈,心道咱還未從軍,從軍後當滴酒不沾!於是喝的迷迷騰騰的,又聽李雷左一聲高大哥,右一聲張大哥的,高順少有的激動了,便要與張機李雷結為兄弟。
張機對李雷也是刮目相看,也知高順是個英雄,便一口應承了。任昂也很是高興,一時便命手下取了香鼎,親自和王神仙主持三人的結拜之禮。張機原想也把任昂拉進來的,卻被李雷很是無恥的推掉了,說是自己已經認秀兒為小妹,喊任昂為伯父了,這一拜就全亂套了!其實李雷想的是,萬一和任昂一結拜,以後還怎麼搞人家女兒,汗!
任昂喝的也有些高,本也有點心思,被李雷這一說,心中也是一動,和太監結拜,有辱門風啊!如此甚好,甚好!於是就當了伯父。而王神仙,張機卻一直稱其為師父,王神仙也不再矯情,便默認了。
當下香鼎擺好,李雷高順張機就開始續起年歲,一問高順剛滿二十;李雷也不知自己算多大,但害怕和秀兒拉大了年歲,到時候送聘禮不好說,就裝了會嫩,說自己一十一歲;而張機,竟是年近三十!眾人大驚,張機便說自己有一套修煉的法子,可以益氣延年,取出一本冊子,請任昂尋人抄寫四本,送與眾人。
最後說起李雷,高順也很是疑惑,黑著臉道:“我說三弟,你一個大男人的,怎麼起個表字叫老公?”高順已知對方不是兄妹,哪裏還相信是他和秀兒之間的戲語,本還以為李雷真的是太監,後來幫李雷換衣服的時候還順便驗證了下,最後確定不是。
“我還未成年,哪有表字,隻是秀兒小妹調皮,才那樣叫的!”李雷忙很沒有義氣的把事情推到了秀兒的頭上。
任昂這才迷糊過來,感情是自己女兒幹的好事啊,忙道:“雷侄啊,放心,伯父回去一定好好的教訓她!”
李雷心道你這一教訓,我豈不是要露餡,忙推倒一邊,說秀兒小孩子,可愛雲雲。任昂見狀,也就把話扯到一邊,他也是不想說這個女兒,從小就刁蠻的很,記得第一次抱她就被撒了一頭,呃,想到哪了?任昂忙一拍腦袋,即開始主持三人結拜。
這一排序,高順隻能排行第二,李雷於是死命的喊他老二,就是不叫二哥。高順雖鬱悶,也不知道什麼意思,爭了一番心想自己確實是老二,也就不再爭論了。
嘿嘿,李雷的嘴角上揚,心中陰險的笑了,高順,當一輩子老二吧!
一群人吃吃喝喝一番,王神仙就先告辭回去了,任昂雖不是樂平縣令,在這卻有一處府邸,便命人把高順張機李雷三人扶上馬車,送到府邸中,使幾個丫鬟伺候著三人睡下了。
那任昂父親任尚本是一大商人,頗有資財,但卻地位低下,屢受欺淩。是故令兒子習文、拜名師,那任昂卻也爭氣,幸運的拜鄭玄為師,後來又娶了中山郡太守甄樸的女兒為妻,再加上人長的俊美,自此被舉了孝廉,被任命為九原縣令。任昂也確實有些本事,為人瀟灑有禮節,在士大夫階層和普通農民中都頗有些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