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是生命啊,他必須盡快把這張圖弄明白,於是他站到了地圖前。
這是一張大比例的軍用地圖,外行人當然是睜眼瞎,但是在一個內行人麵前,那就是一張薄薄的窗戶紙,隻要一點那可就是破了的東西。
甘子陽苦惱沒有先進的照相機,記得在西點軍校時。教官曾經給他們看過那微型的間諜相機,此時要有那玩意,就是哢哢兩下就能完事的事情。
沒有就沒有吧,難不成一個大活人,還會被尿給憋死不成?仔細看過地圖後,他從辦公桌上找出一支筆和一張紙,迅速地在紙上畫了起來。
哪裏是營房,哪裏是指揮部,哪裏是機槍陣地,哪裏是碉堡,乖乖,這裏還有一個炮兵陣地……
甘子陽飛快地抄錄著,由於緊張他的臉上都冒出了汗珠。
畢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十五分鍾不到,一張粗略的小關嶺軍事布防圖便躍然紙上?
甘子陽很是欣賞自己的能力,捏著這張抄錄的布防圖,對著牆上那位要死不活,病殃殃的日本天皇擺了擺手,就要返身離開,不好!此時樓梯上傳來哢嚓哢嚓的腳步聲。
憑聲音,甘子陽便判斷這是上樓梯的腳步聲,而且不止一個人,如果判斷沒錯,那一準是那個小野一郎回來了。
甘子陽的判斷沒有錯,這上樓梯的聲音正是小野一郎和他的副官,因為有一份文件需要馬上報告,那就是死了的那個鬼子司機。
因為根據日軍的傷亡將士處置規則,這個司機死在小關嶺是要向上級請求處置規則的,不可能拉著個死屍去前線的。
小野昨天已經報告了這一情況,他是向畈井請示的,但這個人又不是畈井的部隊。所以畈井有必要聯係廬州的日軍輜重大隊,這樣便耽誤了一些時間。
如今這道路還需一天,也就是明天下午就可以通車,運輸部隊要走了,這個皇軍的屍體總歸是要提前處理的吧。
聽得腳步聲越來越近,甘子陽悄悄複原了門鎖,小野便來到了門前,甘子陽已經無處可藏,隻好緊貼著壁子象一隻壁虎一樣,靠在了門後的牆上。
甘子陽心裏道,劉仨啊劉仨你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呢?罷了,罷了,如果小野進來發現了自己,那麼今天就要了這個小鬼子的命。不可真要是這樣,自己要想跑出這鬼子窩就很難說了。重要的是事情一旦暴露,小關嶺打不了,蕭英需要的過冬物資也準黃掉了。
就在甘子陽埋怨劉仨和李柱子,小野又到了門前時,突然外麵突然有吵罵的聲音,仔細聽這吵罵的聲音好像就在這棟樓前麵的空場上。
這空寂的指揮部裏,就聽到外麵是殺豬般的慘叫,“啊!啊!啊!”小野剛好到門前,冷不丁窗外傳來了悽厲的慘叫,便和副官回過身來到窗戶邊,住外麵望去。
就見在營房前的雪地上,有一個人躺在那裏,另一個人站在那裏不但破口大罵,而且還在用一隻腳不住地跺在躺著人的小肚皮上,那一聲聲慘叫便是倒地的人發出來的,看樣子跺得不清。
“怎麼回事?那是不是兩個皇協軍在打架?”小野一郎饒有興趣的問著身邊的副官。
“少佐閣下,我看是兩個皇協軍在幹架,哦,中國人打中國人,可夠狠的啊!”那個副官回著小野的話,“我現在就去製止他們。”
副官沒待轉身,就被小野叫住。
“不。不不,就讓他們給我們表演吧。荒木君,你不覺得很開心嗎?”小野津津有味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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