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神情自若,點了點頭。

軍事法庭其實與地方法院類似,首先有一方訴訟到軍事法庭,法庭認為可以受理,通知雙方當事人開庭時間後,進入審判程序。

如開庭時有一方不到場,視為放棄權利,做製度審判。

如果是民事訴訟,江小白個人不建議到軍事法庭,因為軍事法庭級別層太少,隻有省、大區、總部三級,也就是說你受理時,如果在省軍區法庭,那麼二審就得報大區,如果你再不服的話,就得跑京都,基本上就沒戲了,反會有上訪之嫌,影響個人成長進步。

反之,地方省就是高院,可做終審裁決,再跑也不出省。

關於韓彪的犯罪證據,所有的卷宗江小白昨晚熬夜看了個遍。

不管是用觸目驚心來形容,還是罄竹難書去描述,江小白覺得,沒有一個詞能讓他的內心平靜下來。

台下的黃鶴靜靜的看著在場的江小白。

能為韓彪減輕罪責的,他已經全力辦好了,其中包括韓彪的相關精神疾病證明材料,和雙重人格的鑒定證書,都是找權威專家親測的。

負責生物研究和機密實驗這麼多年,韓彪早就知道,如何可以假裝自己真的是個精神病人,從而躲避掉相關人員的偵查。

這一點他還是十分確信的。

另外律師團已經給他申請了保外就醫,即使最終被判了罪,韓彪也會有可能因為患有某種不可控的神經性疾病從而在外治療。

隻要有一絲機會,黃鶴就可以讓韓彪保送出去,最後在國外進行政治避難。

要說為什麼黃鶴總在不辭餘力的幫著韓彪,說到原因,隻是黃鶴不想自己多年的好朋友,鋃鐺入獄。

憑借著多年的經驗,黃鶴覺得江小白在這件案子上,應該不會成為太大的阻礙,甚至韓彪本人,也是這麼覺得。

隻要自己能離開華夏,世界各國對自己都將是座上賓一樣。

畢竟多年的研究相關信息,每一件都是華夏的重大機密。

江小白開口說話了。

“尊敬的法官、書記員,你們好。

站在我麵前的被告人韓彪,是我華夏某軍區的重要高級將領,根據目前掌握的證據,多年以來,被告人利用手中職權和職務便利,私自籠絡、招收、冒名邀請相關科研人員,進行了多項國家尚無批文的機密研究。

2031年,韓彪從國外引進了變異喪屍病毒,觸犯了妨害國邊境衛生檢疫罪,過境前虛報隱瞞,過境後秘密運送喪屍抵達某處實驗室,涉嫌危害公共安全罪。

2032年,韓彪在國外購買了從南極運回的凍土一噸,利用裏麵的史前微生物,研究出了極具危險性的變異水熊蟲,導致某區實驗室發生人員感染,十人犧牲,涉嫌製作明令禁止的生化武器。

2033......

2034......

......

2036年,韓彪違規開展基因武器研究,導致兩名華夏重要院士失蹤。

2038年,韓彪勾結國外人員,製造狂暴血清......”

江小白一口氣說完,擦了擦額頭的細汗。

他看著對麵的韓彪,有種難以言喻的表情在裏麵,如果不是因為偏執,韓彪應該不會這麼的瘋狂。

比起科學狂人,韓彪更像是一個正在極盡所能,想跨越生物隔離的變態,追尋著自然界各種各樣匪夷所思的生物能量。

但是對擁有正統法律的文明大國來說,這麼做,是在計劃之外的。

韓彪笑了,他發狂似得說道:“這麼多年,我已經把華夏不敢觸碰的領域,挨個研究了一遍。可是當成果出來後,你們卻沒收了我所有的心血,還將我判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