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便是例行公事,催眠之後。白大褂主要問了廖人美的成長經曆。廖人美將早已準備好的那一套緩緩說出,諸如在少林塔溝武術學校練武,自己的“父親”如何登廣告,倆人如何在內地的醫院做了DNA測驗,之後又如何抱頭痛哭,“父親”帶著自己回到台灣,一切回答都很完美。白大褂問完之後,扭身看像盯著儀器的另一個醫生,這個醫生戴著一個白色的帽子。白帽子點了點頭。之後,白大褂喚醒了“沉睡”的廖人美,搖著廖人美的手,道,
“張先生,測謊測試結束了,恭喜你通過了。”
廖人美淡然一笑,轉頭向職業女性點了點頭,道,
“走吧。”
……
“啪嗒!啪嗒!”“噔!噔!”
兩個人的腳步聲在空曠而寂靜的CIA地下停車場此起彼伏。
“什麼是特殊測試?”廖人美跟著職業女性亦步亦趨,忍不住道。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嘿嘿。”職業女性笑容頗有些陰森。
說著,她上了一輛頗有些年份的老款福特車。指了指副駕駛,讓廖人美上去。
“特殊測試到底在哪啊,這麼遠。”廖人美邊嘟囔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隻見職業女性並沒有發動車,而是插進車鑰匙向左旋轉半圈,依次打開雨刷、霧燈,按了三次喇叭之後再放下手刹。廖人美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這家夥到底會不會開這種中古車。臉上也露出了詢問的表情,職業女性對他笑了笑。正在此時,突然,方向盤處慢慢伸出一個鍵盤,等鍵盤不動了,職業女性一隻手擋著,一隻手輸入一個長長的複雜密碼。接著,整個車身開始震動並緩緩下降。
“原來這裏有個秘密通道。”廖人美心道。
大約下降了10分鍾,廖人美在心底默默計算,大概40層樓深,車停了。職業女性示意廖人美下車。
又是長長的逼仄的通道。隻是,這裏再也沒有陽光,隻有幾十米一個慘白的燈光照著來路。
又是“啪嗒!啪嗒!”“噔!噔!”兩個人的腳步聲,隻是聲音比剛才的還要大。
通道到頭了,拐了一個彎,廖人美發現兩邊多出了很多鐵門,上麵隻留了一個氣孔,裏麵黑乎乎的,看的出來,這是CIA的秘密牢房。門的背後,是如夜般的寂靜,連呼吸聲都沒有,讓人不禁懷疑門後是否有犯人被關押在此。
“他們帶我來這裏幹什麼?是要和犯人關在一起測試心理素質嗎?原來是所謂的意誌力測試,我應該可以過關。”廖人美跟著職業女性,努力保持著呼吸的平靜。
……
“張先生,你殺過人沒有?”職業女性突然問道,連腳步也沒停歇。
“啊,沒有。我以前是在作戰參謀部工作,沒有上過前線。”廖人美忙道。
“嗬嗬,待會張先生可不要緊張哦。”職業女性的笑聲在通道內回蕩,仿佛黑夜中的貓頭鷹掠過頭頂,讓人不寒而栗。
她突然停在通道幾乎盡頭的一間牢房門口,身後的廖人美幾乎撞在了她的身上。
“到了,張先生。”職業女性邊說邊把手按向牢門口的一塊磚頭,之後牢門上方伸出一個支架,她將頭放在牢房門口的支架上,支架上方發出一道激光,將職業女性整個身體籠罩其中。
“滴!”的一聲,之後傳來一個電腦女聲,道,
“身份確認!”
“啪!”的一聲牢門開了。
“張先生,請佩戴上這個。”職業女性拿出一個手環,戴在了廖人美的手上。之後解釋道,
“這個東西測試你的心跳和出汗程度,超過了一定的範圍你就不合格了,說白了特殊測試就是練你的膽量,類似於投名狀吧。”
“特殊測試就是讓你殺一個人,現在人就在這個門背後的牢房。給!把他殺了!”
廖人美接過了職業女性不知從哪拿出的一把刀,那把刀在燈光的照耀下更顯得寒光閃爍。他心頭冷笑一聲,原來特殊測試對自己來說如此簡單,他在戰場上不知殺了多少敵人了。
廖人美拉開門,右手拿著刀,一步、一步進到門裏,走廊上那道慘白的燈光正好打在那個可憐的人的身上。那個人的臉花花的,紅一道黑一道,紅色的大概是自己的血吧,已經結痂了。因為他的全身布滿了可怖的傷口。你幾乎聽不到他的呼吸,他的呼吸氣若遊絲,一條命儼然已經去了大半條。似乎感覺到了有人進來,他緩緩地撐開了眼皮。
廖人美見了這個人,心底不由得大叫一聲。
“是你!我的戰友。我終於又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