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叫了十幾分鍾後,它們就又飛走了。隻有一隻燕子留了下來。這隻小燕子在用自己的爪子抓住那個鐮刀似的巢的底部,一動也不動,隻是用自己的嘴巴在修葺著底部,也許是用自己黏黏的唾液在潤濕巢的黏土吧。我認為這隻雌燕子應該是這個巢的主人,不一會兒,飛來了一隻雄燕,它用嘴把一團泥送到了雌燕子的嘴裏,雌燕子接住這團泥,繼續做巢,雄燕子飛走了,應該是又去銜泥了。
不妙,那隻大花貓又爬上了房頂,可此時的燕子已不再害怕它了,它們不喊也不叫,一直忙著自己的工作,直到太陽落山。真的很高興,我終於看見一個完整的燕子巢了,但我又有些擔心,隻希望那隻貓的爪子不要夠到那個鳥窩才好!但是燕子現在一定已經知道了,把巢安在哪裏才是安全的!
斑鶲的窩
5月中旬的一天,晚上八點鍾左右,我在我們家的花園裏發現了一對斑鶲。它們在白樺樹旁的柴棚頂上落著,在這棵白樺樹上我曾經掛上了一個開蓋的樹洞鳥窩。過了沒多久其中的一隻雄斑鶲飛走了,雌斑鶲卻留了下來,它飛到那個鳥窩上,但是卻沒有飛進那個窩。直到兩天後,我又看見了那隻雄斑鶲,不知道它什麼時候又飛了回來。這隻雄斑鶲鑽進了鳥巢,隻是一會兒就又飛了出來,然後落在了一棵蘋果樹上。這時從遠處飛來了一隻朗鶲,不知為什麼這兩個家夥一見麵就打了起來。哦,原來朗鶲和斑鶲都是在樹上做窩的鳥兒,現在是朗鶲要搶斑鶲的鳥窩,但是斑鶲沒有絲毫的放鬆,一直堅守在自己的領地上,不肯退讓。
最終斑鶲打敗了朗鶲,那一對兒斑鶲住進了這個鳥窩,雄斑鶲還在那裏引吭高歌,在巢裏進進出出。
花園裏又來了一對兒燕雀,它們落在了白樺樹梢上,但是那對兒斑鶲對它們的到來卻不聞不問。原因很簡單,燕雀和斑鶲不是死對頭,燕雀有自己的住處,它們自己給自己做窩,不是住在樹洞裏的,並且兩種鳥吃的食物也不是一樣的。
又過了兩個早晨,有一對兒麻雀一大早就飛進了斑鶲的家。雄斑鶲看見就直接撲了過去。它們在鳥窩裏展開了一場大戰。
突然,一點動靜也聽不到了,這時我就跑到白樺樹前,拿了一個棍子,然後敲敲樹幹。麻雀從鳥窩裏鑽了出來,但是雄斑鶲卻沒有露麵。這時雌斑鶲在洞外飛來飛去,驚慌失措地叫著。“雄斑鶲是不是被麻雀打敗了,死在了巢裏?”我有些擔心。我搬來一個梯子,往那個樹洞的鳥窩裏看了看,還好,雄斑鶲還活著,隻是羽毛已經亂作一團。窩裏麵還有兩個蛋。
那隻雄斑鶲在窩裏待了很長時間。終於它飛出了鳥窩,但是身體很虛弱,剛落在地上,就過來幾隻母雞追趕著它。我很擔心它,就把它帶到了自己的家裏,白天喂它蒼蠅吃,到了晚上再把它放回到那個鳥窩裏。
過了一周的時間,我又去斑鶲的巢裏看了看,一股腐臭的味道從洞裏傳出來,雌斑鶲還在那裏孵蛋,但不幸的是,那隻雄斑鶲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已經沒了呼吸。
我不知道是不是麻雀又來襲擊它們了,還是在第一次大戰後雄斑鶲已經元氣大傷,生命垂危了?
雌斑鶲一直待在窩裏沒有出來,甚至在我把雄斑鶲的屍體掏出來的時候它都沒有動上一動。它終究還是把小斑鶲給孵了出來。
林木大戰(續前)
大家還記得我們的通訊員在采伐地上給我們發回來的戰事嗎?也就是從那天開始他們就一直等在那裏,等待著那個采伐地能夠變綠,等著雲杉從地下鑽出來。
還不錯,他們的願望變成了現實。經過了幾場春雨的洗禮,那裏真的變綠了。但是,從土裏鑽出來的那種植物是什麼啊?
沒錯,這不是雲杉的樹苗,哦,這是蠻橫不講理的雜草,它們竟搶在了雲杉的前麵鑽出了地麵。這些草是莎草和拂子茅,它們長得又快又密。此時不管雲杉怎樣努力,它們還是來遲了一步,原來屬於它們的領地此時已經被雜草大軍占領了。
第一場戰事開始了。
小雲杉的樹尖像矛一樣鋒利,挑開了覆蓋在自己頭上的雜草叢。這些雜草也不甘示弱,它們用盡全力彈壓著雲杉剛剛露頭的樹尖,它們在地麵上打得不可開交,就是在地下它們也一樣大打出手。
雜草和樹苗的根,盤根錯節,就像凶惡的鼴鼠一樣,在地下亂竄。它們互相纏繞,爭奪著營養豐富、鹽分充足的地下水。有的小雲杉還沒來得及鑽出地麵,還沒有享受到陽光的照射,就被地下雜草的草根給勒死了。雜草的草根很軟,但很結實,和細鐵絲沒有什麼兩樣。
還有另一部分小雲杉,它們鑽出了地麵,但是卻被雜草的草莖包圍得緊緊的。有時雲杉結實的樹幹也會被雜草纏住,雲杉一直在努力地生長,向上延伸,嚐試著衝破雜草的包圍,但是雜草好像早已經作了準備,就是不讓雲杉接觸到陽光。
個別的小雲杉隻是在很少的地方,能夠攻破雜草的強大火力,然後衝破這種包圍。
就在采伐地的戰爭正進行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河對岸的白楊樹剛剛開花。但是這些白楊樹已經作好了遠征的準備,它們打算要在河的對麵登陸,擴展自己的生存空間。
白楊樹張開了葇荑花序,每個花序裏的數百顆種子,就像一個個獨立的小傘兵,都從花序裏飛了出來,在每一顆種子上麵都頂著一個毛茸茸的白色的小降落傘。
這些小傘兵在風的興高采烈的吹拂下,在空中舞蹈著,此時的它們比絨毛還要輕,就像白雲一樣飄到了河的對麵。突然,風撒開了手,這些小傘兵就開始著陸了,它們的身影在整個的采伐地都能看得到,並且會一直蔓延到雲杉國的邊境。這時它們就像是雪花一樣越過邊境落到了雲杉和雜草的頭頂上。但是很可憐,第一場雨的到來就把它們澆在了地上,埋在了泥土裏。這樣你就暫時看不到它們的蹤跡了。
一天天一年年,采伐地的戰爭從沒有停止過,但是現在可以看得出來,雜草已經不再是雲杉的對手了。雜草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向上延伸,但是它們很快就停止了生長。而小雲杉卻不一樣,它們還在繼續地生長延伸。可以想得到,雜草的日子是越來越艱難了。幼小的雲杉已經長高了,並在草的頭上伸出了又長又寬的爪子——樹枝,把陽光搶走了。雜草在樹蔭裏很快就衰弱了下來,最後終於趴在了地上,再也無力站起。
但是,雲杉可不能放鬆,另外一種植物這時從土裏鑽了出來,那就是小白楊。它們是一束束地鑽出地麵的,緊緊地抱在一起,並且從頭到腳都在發抖。遲到的白楊已經沒有力量和雲杉戰鬥了,它們和雲杉相比是那麼弱小和不堪一擊。
麵對白楊的到來,雲杉沒有任何的歡迎之意,同樣在白楊的頭上伸出了黑色的爪子,沒有辦法,小白楊隻好縮起身子,生活在樹蔭裏的白楊沒幾天就會枯萎。
我們都知道白楊樹是一種喜歡光的植物,沒有陽光的照射,它們根本無法生存。在這場戰爭中雲杉勝利了。但是不久就會有另一批新的對手來到:白樺樹。白樺樹的種子像帶有兩隻翅膀的滑翔機,它們在采伐地著陸了,它們一落地就躲在了泥土裏,它們就像是開著玩笑似的,飛過了河,同時也散落在了整個的采伐地。
不過它們能不能戰勝這場戰爭之前的勝利者——雲杉呢?我們的通訊員現在還不能明確。在下一期的《森林報》裏,我們將繼續向大家刊發我們的最新報道。
農事日記
已經是父母的好幫手了
農莊的事情很多:農民播完種後,就要把糞土和化肥運到田地裏,然後又要準備把肥料施到今年的秋種地裏。接著就要開始忙活菜園裏的活了。他們首先要做的就是栽土豆,然後撒上胡蘿卜的種子,還有黃瓜、蕪菁和甘藍的種子。此時,亞麻已經長起來了,亞麻地裏的草也長高了,該給亞麻除草了。
孩子們也不能整天在小木屋裏待著了,他們已經是父母的好幫手了,在田間、菜園和果園,你都可以看到他們忙碌的身影。他們幫著栽種、除草,甚至可以幫著給果樹剪枝,農莊的活計真是不少啊!他們要收集一年中所用的所有的白樺樹枝,除此之外,還要拔嫩蕁麻。大家都知道,蕁麻是做湯的好材料,嫩蕁麻和酸模做的綠色菜湯是一道營養豐富的美味。這些孩子還要幫著釣魚,他們能夠像大人一樣,釣到很多的小鯉魚、鱖魚、鱸魚、鯿魚等。
到了晚上,他們也不能及時回家,還要撒網捕撈各種各樣的魚。
夜裏,他們在岸邊插下了籪,然後坐在篝火旁,等著河裏的龍蝦進網,他們剛開始的時侯並不著急,而是等更多的龍蝦進網,再去捉。在等待的這段時間,大家坐在一起講故事,隻要是他們知道的都能講出來,所有的人輪番進行,就連鬼故事都是他們故事的主題,在這樣的夜晚他們沒有一絲的害怕和緊張。
黎明時再也聽不到田公雞——灰山鶉的叫聲了,此時在秋天播種下的小麥已經長到人的腰那樣高了;春天的莊稼也長了出來。
灰山鶉還停留在原來的居住地,但它再也不敢叫了;在它的旁邊就是一個巢,巢裏還有山鶉蛋,在蛋上坐著雌山鶉。現在的它們不敢出聲鳴叫,否則會招來災禍;鷂鷹聽到這樣的聲音會飛過來,有時孩子們也會跑過來。要不然就會把狐狸給引來,它們可都是這些山鶉的天敵啊!
農莊見聞
綿羊脫衣
人們在綿羊理發室裏在給綿羊理發,就好像給它們脫去冬衣一樣:理發師們把綿羊身上的毛全給剪了下來。
我的媽媽去了哪兒
當這些理了發的綿羊媽媽被人們給放回去的時候,小綿羊寶寶著急了,發著“咩咩”的叫聲,聲音很悲傷、急切:“媽媽!媽媽!你去了哪兒?”然後人們就幫著這些羊寶寶找它們的媽媽。
越來越多的牲口
到底有多少牲口在這個春天裏出生啊?你看小牛、小山羊、小綿羊、小豬崽、小馬駒。就好像是昨天一夜的工夫,小河村的飼養家們家的牲口就多出了四倍。原來隻有一隻山羊,如今已經有四隻了,一隻羊媽媽帶著三隻羊寶寶,你看多麼幸福的一家!
助人的逆風
我們收到了一封申訴書,這封申訴書是來自亞麻田裏的。在這份申訴書中,小亞麻抱怨道:“我們的敵人出現了, 這就是雜草。它簡直不讓我們活命了。”於是農莊馬上派出了一批女莊員去幫助亞麻解決難題。她們對亞麻的敵人毫不手軟,而對亞麻卻是嗬護有加。你看她們脫掉自己的鞋子,光著腳小心地邁著步子,生怕踩到亞麻。而亞麻在女莊員的腳下,還是把身子彎向了地麵,就在這時一陣逆風吹來,把亞麻的莖往起一推,亞麻就又直起了身子。對於女莊員的不小心,它們沒有絲毫的介意。很快,它們的仇敵就被消滅了。
果園的重要日子
果園裏的草莓早過了花期;而一棵棵櫻桃樹上卻開滿了雪白的花兒;梨樹的花蕾就在昨天也綻開了。再過上一兩天,蘋果樹也要綻開它的笑臉了。
生活在南方的蔬菜——番茄就在昨天搬了新家,它們的新居就在一座池塘的旁邊。以前這些番茄是生活在溫室裏的。這些番茄體格健壯,就像少年一樣,此時搬了新家的它們正準備開花。黃瓜秧搬到了番茄的隔壁,這些秧苗還是一個個小娃娃,它們還躺在白封套裏,隻把自己的鼻尖露了出來。土地母親保護著這些孩子,不讓貪吃的小鳥看見它們。黃瓜秧會長得很快嗎?它們會趕上番茄嗎?
幫助六隻腳的勞動者
一說起與農業有關的昆蟲,在我們的腦海裏就會出現一大群身體小巧,但是對莊稼卻是一大威脅的敵人形象。但是我們卻忽視了在田地裏有許多六隻腳的朋友在那裏不辭辛勞地為我們服務。我們忘記了在植物的授粉上,它們是起著多麼大的作用啊!例如:蜜蜂、甲蟲、蝴蝶等,它們一直在為蕎麥、大麻、苜蓿、向日葵等植物授粉,把花粉從一朵花上送到另一朵上,從沒有叫過苦,喊過累。
但有的時候,這些小小勞動者的力量是微小的,還不能讓我們的莊稼得到足夠的花粉,這時,我們就隻好用我們的雙手來幫助它們完成這項任務。我們經常用一些繩子為黑麥、亞麻、苜蓿等植物傳授花粉。這需要兩個人,一個人拉著繩子的一頭,從開花植物的頂上拖過,要把這株植物的頂部碰得彎下來,這樣花粉就從花上落了下來,隨後就會隨風飄散到整個田裏,有時花粉也會沾在繩子上,這時花粉就被帶到了別的花上。而給向日葵授粉則是,把花粉收集起來,然後再把這些花粉撲到所有的正在開花的向日葵的花盤上。
都市新聞
跑到列寧格勒的麋鹿
5月31日的清晨,在列寧格勒奇尼科夫醫院附近,有人看見一隻麋鹿。就在這幾年,麋鹿已經不止一次地出現在這個市區了,很多人都在猜想:麋鹿是不是從弗謝沃洛德區的森林裏跑到這個市區的?
說人話的鳥
我們《森林報》的編輯部收到了一位公民的來信:“一天早晨,我正在公園裏散步,忽然有人用哨音在灌木叢中問我:‘特裏西卡·維吉爾?’那聲音很難聽,而且一直在問,很執著。我往四周看了看,但是一個人也沒有,我隻看見一個渾身通紅的小鳥,站在了灌木叢上。我打量了一下這隻小鳥,心裏在想:‘剛才是它在和我說話嗎?這是什麼鳥啊?怎麼叫得那麼清楚?它所問的特裏西卡是誰啊?’接著,它又問了原來的那句話:‘特裏西卡·維吉爾?’我想看個清楚就往前邁了一步,可是它一看見我走近,就一溜煙地逃到了樹叢的深處。”
其實這位公民看到的鳥叫紅雀,這樣的鳥是從印度飛來的。它的叫聲尖嘯,猛地聽起來就好像是在問什麼問題似的。隻要是聽到它的叫聲的人總是按照自己的意願想把它翻譯為人話。所以有的人就以為它是在問“有人看見特裏西卡了嗎?”還有的人會聽到這樣的發問:“看見格裏希卡了嗎?”
來自海裏的客人
大批的小魚最近幾天從芬蘭灣密密匝匝地遊了過來。這種魚叫做胡瓜魚。它們是要遊到涅瓦河,然後在這裏產卵。漁民們用漁網打了太多的魚,這把他們累得筋疲力盡。胡瓜魚在這裏產完卵就會再回到海裏。
產在深海裏的隻有一種魚,就是小扁頭。它們的出生地是在大西洋中的藻海裏,這種魚很奇怪,它們雖是產在深海,卻要從深海遊到河裏來生活。
你聽說過這樣的魚嗎?應該沒有,這也難怪,因為這種魚隻有在它們很小,住在海洋裏的時候才叫小扁頭這個名字,那時的它們全身透明,就是長在肚子裏的腸子你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腰身扁扁的,就像一片樹葉。可是這種魚一旦長大,就變得像蛇一樣,這時它們也不再叫小扁頭了,此時再說出它們的名字大家一定都會明白了:鰻魚!
小扁頭要在藻海裏生活三年,它們是在第四年變成小鰻魚的,這時它們的身體還是透明的,就像玻璃一樣。如今就是這種玻璃似的鰻魚成群結隊地正向涅瓦河遊了過來。從大西洋的藻海遊到涅瓦河,這是2500千米的路程啊!
試飛
當你走在公園裏、大街上或者林蔭路上的時候,就往你的頭上看看吧:當心有小烏鴉和小椋鳥會從樹上落下,砸在你的頭上,因為它們現在剛剛走出巢穴,正在學飛行呢!
活的雲
6月11日,在涅瓦河畔散步的人比較多,天空是萬裏無雲,天氣很熱。太陽炙烤著房子和柏油路,烤得人都喘不過氣來,而孩子們卻在那裏淘氣地嬉鬧。
就在這時,從寬寬的河的那邊浮起了一大片灰色的雲。散步的人都停下了腳步,望著這片奇怪的雲。而這片雲是越飛越低,差不多就要碰到水麵了,而且也越來越大。最終它把散步的人給圍了起來,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這時大家看明白了,這哪兒是什麼雲啊,而是一大群蜻蜓,密密匝匝的。也就是一瞬間的工夫,周圍發生了奇妙的變化,因為所有蜻蜓的翅膀都在扇動,所以有一陣陣涼風從人們的麵前掠過。孩子們停止了嬉鬧,高興地看著:陽光穿過蜻蜓雲母似的翅膀,就像是彩虹似的,在空中閃耀著美麗的光。散步的人的臉一下子都變成了彩色的,就好像是無數極小的彩虹、日影、亮星在他們的臉上跳動著。這片活的雲吱吱地響著,飛過了河岸的上空,然後,飛得高了些,最後飛到了房屋的後麵就看不到了。
人們已經看清這是一批新出生的小蜻蜓,它們這是去尋找新的住處,哪裏是它們的出生地,它們又要飛到什麼地方作為自己的落腳處,這就沒有人知道了。這樣成群的蜻蜓到處都有,如果你有機會看見這樣的蜻蜓飛過來,就不妨注意一下,它們是從哪裏飛來的,要飛到什麼地方去。
歐鼴
有的人認為歐鼴屬於齧齒類動物,就和那些住到地底下的老鼠一樣,在地下刨洞吃植物的根。其實這樣的評價對歐鼴是不公平的,這樣說倒不如說它像穿著天鵝絨般柔軟光滑的皮大衣的刺蝟。這種動物也是以昆蟲為食的,主要是以金龜子和其他害蟲的幼蟲為食物。所以歐鼴對我們來說是一種益蟲。它並不像人們所說的那樣,對植物有很大的危害。
不過,如果因為歐鼴在人的花園或菜園裏刨洞,把一堆堆的泥土拋到花苔和菜壟上,又把花和菜碰壞,那麼就盡量以理解的心態,心平氣和地在地上插上一根長竿子吧,在這上麵安裝一個小風車。風一吹,風車就會轉動起來,風車的轉動會帶動長竿子,這樣一來長竿子就會抖動,使得竿子下麵的土地也一起發顫,這樣鼴鼠就不會再在你的花園或菜園裏刨洞了,這會令它們四散逃去。
音響探測器
一隻蝙蝠在一個夏季的夜晚,從一個敞開的窗戶裏飛進來了。一個小女孩看見這個不速之客驚慌失措,喊著:“把它趕走,快,趕走!”小女孩嚇得不敢看它,並用圍巾包住了自己的頭。一位禿頭老爺爺走了過來,勸說道:“不怕!它撲的是窗戶裏的光,不會往你的頭發裏鑽的!”
蝙蝠為什麼能在漆黑的夜裏飛行?它們在夜間飛行難道不會迷路嗎?無人能解釋。於是科學家就做了這樣一個實驗:他們把蝙蝠的眼睛用黑布蒙了起來,鼻子也給堵上了。但是,蝙蝠還是能在空中自由地飛行,而且還能準確地躲開它們麵前的障礙,就是拴在屋裏的細線它們都能躲開。這個謎直到發明了音響探測器才被揭開。如今科學家們已經確定:蝙蝠在飛行的時候,能夠用嘴發出超聲波,這種聲音我們的耳朵是聽不到的,聲音非常尖細,而且這種聲音無論遇到什麼障礙,都能反射。當蝙蝠的耳朵收到反射的信號時,能快速地作出反應,並能準確地躲避障礙物。
所以剛才的禿頭爺爺當然不用擔心什麼,可是小女孩的美發的確有可能被蝙蝠誤認為是“窗子裏的亮光”,從而會衝著她飛過來。
給風打分
風是我們的朋友,當然是指在它弱小的時候。
在夏季,炎熱的中午,如果一點風都沒有,你會熱得透不過氣來。平靜無風的時候,如果以空氣每秒不到半米的流動速度來計算的話,那這時就可以給風打上0分。
弱風的風速是每秒0.3米~1.5米,或者說是每分18米~90米,也可以說是每小時1.08千米~5.4千米,這相當於人的步行速度。這時的風會讓我們感受到臉上涼風習習,很舒服,不再會覺得憋悶了,我們給這樣的風打上1分。
清風的速度是每秒1.6米~3.3米,也就是每分96米~198米,這樣的速度相當於人跑步的速度,這樣的風會使樹葉沙沙作響,這樣的風我們給它打2分。
微風的速度是每秒3.4米~5.4米,也就是每小時12.24千米~19.44千米,這大約和馬小跑的速度一樣,這樣的風會使樹枝搖擺,也能推著小船在河水裏快樂地跑,我們在它的計分簿裏給它記上3分。揚起道路上的灰塵,激起大海裏的波浪,這是氣象學裏的和風。它的速度是每秒5.5米~7.9米,這樣的風就給4分。
弱勁風的速度是每小時29千米~38千米,和烏鴉的飛行速度相當,這樣的風會使樹林喧囂,使森林裏的細樹幹搖曳,使大海波浪湧起,我們給這種風打上5分。
至於強風,它已經不是老老實實的了,它開始搗蛋,使勁地搖晃樹木;把晾曬的衣服給吹到地上;就是你想打排球它也會跟著搗亂。這時的風速大概和火車客車的速度一樣,每小時39千米~49千米,這樣的風要給它記上6分了。
關於風的記載,請讀者朋友在《森林報》的第八期再詳細了解吧。在我們的地區,風最大的時候是秋季。
打獵
蘇聯的疆域很大,在列寧格勒的附近,春天打獵的時機早已經過去,但是在北方,河水才剛剛泛起,這正是打獵的好時光。所以在這個時候就會有很多的獵人跑到北方去打獵。
小船蕩在春水泛濫區
烏雲布滿天空,今天的夜晚就和秋夜一樣漆黑。塞索伊奇和我乘著一隻小船,在林中的小河裏蕩漾,這條河的兩岸很高很陡峭。塞索伊奇坐在船頭,我在船尾劃槳。他是位獵人,會打各種各樣的飛禽走獸,但他不喜歡捕魚,甚至於還瞧不起捕魚的漁夫。今天我們是去捕魚的,但在他的意識裏我們不是去“捕”魚,而是去“獵”魚。
我們過了高高的河岸,來到了一片廣闊的河水泛濫區。在這裏有些地方的灌木的梢頭露在水外。往前走,隻看見一片模糊的樹影,再往前走,就是森林,就好像一堵黑漆漆的牆似的,隔住了一切東西。
夏季裏,這裏的一條小河和一個不是很大的湖之間,隻隔著一個窄窄的岸,在岸上生長著茂密的灌木。湖和小河由一條窄窄的水道連接,不過現在這條水道是看不到了,因為四處都是泛濫的春水,很深,所以我們的小船可以在這個灌木叢裏自由地穿梭了。
我們的船頭有一塊鐵板,在這上麵堆放著枯枝和引柴。塞索伊奇擦了一根火柴,點著了篝火。篝火發出的紅色光亮,照亮了平靜的水麵,也照耀著小船旁邊的灌木上的細樹枝。
現在的我們沒有多餘的工夫向兩邊張望,觀望風景,我們的注意力都在下麵,注視著篝火照亮的水的深處。我慢慢地劃著槳,但是並不讓槳伸出水麵。我們坐在小船上,靜靜地行進。一個奇幻的世界浮現在我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