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讀者(3 / 3)

我們開辟了“公告”一欄,用來刊登“慧眼”稱號的競爭——即偵查能力強的讀者之間的競爭。

我們還邀請了生物學博士、植物學家、作家巴甫洛娃,給我們《森林報》寫了一些關於有趣植物的文章。

我們的讀者應該熱愛自然界,熟悉自然界動植物的生活。

《森林報》的新版——第九版,是修訂增補版。我們開設了“一年——分為12個月的太陽組詩”,作為頭條的欄目。我們還在“農莊見聞”的欄目中,增加了巴甫洛娃的大量報道。我們更刊發了戰地通訊員從林中巨獸的戰場上發來的消息。同時我們也為釣魚愛好者開辟了“祝您鉤鉤釣大魚”的專欄。我們還根據我們的合作者——青年朋友特·維利康諾夫提供的故事編寫了競答遊戲。

我們第一位寫森林通訊的人

很久以前,列寧格勒列斯諾耶的居民經常在公園裏遇見一位頭發花白,戴著眼鏡,有著銳利眼神的教授。他喜歡傾聽鳥兒每一聲的啼叫,認真觀察每一次飛過的蝴蝶或者蒼蠅。

我們這些生活在大都市的居民,不會那麼留意每一隻剛剛孵出來的小鳥或者春天出現的蝴蝶。可是,森林的春天裏,沒有一樣新鮮的景象能逃得過他的眼睛。

這位教授的名字就是德米特利·尼基羅維奇·凱戈羅多夫。他觀察我們城市和郊區的自然界整整50年了。在這50年的漫長歲月中,冬去春來,夏盡秋始,鳥兒去了又回,花兒凋謝又盛開,一切美景盡收他的眼底。他將這些景象發生的時間地點、各種情況一一清楚地記錄下來,然後發表到報刊上。

他還號召別人,尤其是年輕人,也去多多觀察自然界、記錄自然界,然後將記錄寄給他。許多人響應他的號召。於是,他發展的一支觀察員大軍就一年年壯大起來。

在這50年之中,凱戈羅多夫教授積累了大量的觀察記錄並將這些資料彙集在一起。正是有了他這許多年來的不懈堅持、細致工作,以及別的科學家的默默努力,我們今天才能知道,鳥兒在春天的什麼時候飛到我們這裏來,秋天的什麼時候,它們又從我們這裏飛離,才能知道我們這裏的花草樹木是如何生長的。

凱戈羅多夫教授為兒童和成人寫了很多關於鳥類、森林和田野的書。他曾在中學工作過一段時間,那時他一直認為,孩子們學習祖國的自然知識,不應該隻看書本上的,而應該到森林和田野中去。

1924年2月11日,長期身患重病的凱戈羅多夫教授在又一個春天到來之前,就離開了人世。

我們會永遠懷念他的。

森林的一年

我們的讀者也許會產生一些誤解,認為《森林報》上刊載的森林新聞和城市新聞都是些陳詞濫調。其實則不然。是的,每年都有春天,但是每一年的春天都是嶄新的,不管你能活多少年,你也不會看到兩個相同的春天。

一年就像是一個有著12根輻條的車輪,上麵的每一根輻條就好比是一個月,12根輻條都滾了過去,車輪就滾了一圈,然後又該第一根輻條轉了。但這時候這車輪已經不在原處——已經滾到前麵更遠的地方去了。

新的春天又到來了。森林睡醒了,熊從洞裏爬了出來,春雨把森林動物在地上的巢穴淹沒了,鳥兒飛來了,又開始嬉戲舞蹈,野獸也開始生兒育女。讀者可以在《森林報》上讀到最新鮮的森林趣聞。

我們刊載了每年的森林曆,它和普通的年曆並不一樣,當然這並不奇怪。

因為飛禽走獸的生活不會跟我們人類相同,它們有它們自己的特別曆法:森林中所有的生物都是依照太陽的運轉來安排它們的生活的。

太陽在天上轉一大圈,森林中就是一年。太陽走過一個星座,即黃道帶的一宮,就是一個月。黃道帶是這12個星座的總稱,12宮都過去了,12個月也就過去了。

森林曆上的元旦並不是在冬天,而是在春天,太陽走進白羊宮的時候。在森林裏,迎接太陽的時候,到處歡天喜地,充滿了節日的氣氛,送別太陽的時候,則是愁雲籠罩。

我們也按照普通的曆書,將森林曆上的一年,劃分成為了12個月,但是我們根據森林裏的情況,給每個月都另外起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