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突兀骨精神抖擻的就上陣迎敵去了,關索見到對麵一將,身高將近兩米,騎著頭大白象,身上穿的是金珠纓絡,腰上還配了兩口大刀,真的是要多醜有多醜。
趙廣見到這幅場景,立即縱馬上前一步,挺槍大聲喝問道,“來者何人,給我報上名來,你趙爺爺從來不殺無名之將!”
突兀骨聽到趙廣這話,揚天哈哈大笑兩聲,哐的一聲抽出兩口大刀,“嘿,小子無狀,連你家突兀骨大王都不知道,找打!”
突兀骨說著就在那大象身上拍了幾下,嘴裏麵念念有詞,坐下那大白象騰騰騰的向前衝了過來,趙廣隻覺得山搖地晃,坐在馬背上簡直就坐不穩了。
關索見到這種情況,也是大驚失色,連忙命令大軍撤退,突兀骨大手一揮,自己帶來的那三萬藤甲兵跟在後麵就追,劉巴等那士兵走的進了,大手往下一按,“放箭!”
可是讓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這如雨的箭矢射在那些蠻兵身上居然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就更是碰到了一層無形的氣牆一般,刷刷刷的都掉到了地上,劉巴臉上頓時一變,手中令旗一揮,弓箭手立馬潮水一般遁去,英勇的長槍兵又衝了上來,可效果居然一樣,那些蠻兵身上穿的也不知道是些什麼東西,根本就砍也砍不透,刺也刺不穿。
關索麾下這些士兵一輩子身經百戰,但是那裏見識過這樣奇怪的事情,一時間竟像是見了鬼一般,撒腿就跑,被後麵的蠻兵立馬追上,砍得是頭破血流。
關索一臉驚慌的看著大師兄孟節,他奶奶的,這次出征南蠻,真是千奇百怪,自己可真算是長見識了,孟節倒還是那幅死樣子,就好像什麼事情都難不住他一般,喝了杯茶水淡淡的開口道:“某素聞南蠻中有一烏戈國,人人皆以藤甲護身,刀劍難傷。說的該就是這夥人了吧。”
刀槍不入?臥槽,怎麼還有這種人那,就在大家夥束手無策的時候,門外親衛突然進來彙報,說是門外一蠻女自稱花寰來找自己。
關索聽到心裏頓時一驚,這丫頭來找自己幹嘛?關索不好意思的看了在座眾人一眼,在眾人戲謔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剛走到軍營門口,就見到花鬟一臉焦急的站在門口,看到關索來了,三步並作兩步就迎了上去,不等關索開口相詢,花鬟立馬就開口說道,“關索,我要你馬上想辦法殺了那個該死的突兀骨,否則,否則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沒想到這丫頭來找自己居然是為了這樣的好事,關索古怪的看了花鬟一眼,突兀骨可是她們的援軍那,花鬟這丫頭該不是腦子燒壞了吧。
見到關索這一臉警惕的樣子,花鬟臉上不由得一紅,知道自己不把事情告訴關索,關索怕是不會真心幫助自己了,當下便把,突兀骨逼迫自己嫁給他的事情和關索說了,關索聞言登時哈哈大笑,花鬟臉上立即呈現出一股羞惱的神情,猛地把關索撲倒在地,就這麼坐在他的肚皮上,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粉拳。
關索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一把緊緊握住花鬟的手,花鬟象征性的掙紮了幾下,便不動了,關索看得心神不由得一蕩,竟是一把把花鬟拉倒在了自己懷裏麵,這對男女就這樣靜靜的躺在地上,周圍黑漆漆的,隻有遠處大營的燈光還清晰可見。
過了好一會兒,關索在騰地一下爬起來,抓住花鬟的手就朝著大營裏麵走去,花鬟不知道關索要幹嘛,當依舊乖乖的跟著他,見到關索居然把花鬟給帶到營地來了,星彩的臉上登時有些不好看了。
關索現在可沒功夫去管星彩心裏麵在想什麼,直接把花鬟拉到孟節麵前,笑吟吟的指著孟節說道,“花鬟,你知道他是誰麼,嗬嗬,說出來保管嚇死你,按輩分,你可得叫他一聲大伯呢!”
孟節也認出了花鬟,記得自己當初離開家鄉的時候,花鬟才剛剛出生,一轉眼這麼多年過去了,花鬟這都長成了大小姑娘了,花鬟聽到關索這話,立即就愣住了,“大大伯?為什麼,我幹嘛要叫他大伯呀?”
自己的父母從來都沒有跟自己說過孟節的事情,花鬟隻知道自己有一個小叔孟優,孟節聽到花鬟這話,心裏麵真的是好一番感慨,自己這麼多年沒回來,居然連侄女兒都不知道這世上還有自己這個大伯的存在了。
孟優輕咳了一聲,便不再這個問題上麵糾纏,笑著對花鬟說道,“算了算了,不認就不認吧,花鬟是吧,剛才關索已經把事情跟我說了,是這樣的,你知道在此地往北有一處盤蛇穀。明日大戰的時候,你想辦法把突兀骨和他的藤甲兵引到穀內,我有辦法收拾他們。”
花鬟聽到孟節這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隻拿眼睛盯著關索,知道關索朝自己點了點頭,她才放下心來,含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