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尚香嘴裏麵這樣罵著,卻還覺得有些不解氣,想想自己苦練了這麼多年的武功,居然連不是眼前這臭男人的一合之敵,孫尚香真的是越想越氣,竟然一把抓起已經收起來的軟金鞭,連聲招呼也不打,再次朝著關索甩了過去。
關索正忙著和陸績胡侃呢,哪兒料得到這個孫尚香有發瘋了,見到那毒蛇似的鞭身在眼前越放越大,自己要是躲開的話,怕是會打到邊上的陸績,關索一咬牙,無奈之下隻能伸手格擋。
啪!重重的一記打在關索的胳膊上,護腕應聲碎裂成好幾塊掉落到地上,皮甲也被打壞了一個大洞,一道粗粗的紅印子在手臂上顯現,眨眼間就鼓的老高,騰騰的直冒熱氣。
關索疼的齜牙咧嘴的,看著孫尚香這個瘋女人就是一大通臭罵,“靠,你他媽的神經病啊,不說了是誤會麼,還打我幹嘛?!”
孫尚香見到關索這樣子,就跟是要把自己一口給吞下去一樣,,嚇得她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但是很快孫尚香又好像是反應過來了,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關索這家夥麵前認慫一樣,她強自上前邁了一小步,底氣不足的反駁道,“你你罵誰呢,姑奶奶就是打你了,怎麼樣,叫你嘴巴臭,叫你罵我!”
孫尚香說著,竟像是還不解氣一樣,抬手又是一鞭子朝著關索身上甩了過來,關索這次才不會傻乎乎的站在那兒任她打呢,身子一竄,早在那鞭子甩過來一前就已經逃得老遠了。
孫尚香麵色一冷,小臂連連揮動,那軟金鞭在她手裏麵就跟活了一樣,關索不管是逃到那個地方,毒蛇一樣的鞭子總是能夠及時拐過彎兒,朝著關索身上招呼過來。
關索一邊跑,嘴裏麵還烏拉鬼叫的嘲笑著孫尚香,直把孫尚香氣的嬌軀直顫,她現在正在氣頭兒上,不管邊上的孫玲綺怎麼勸,孫尚香都不肯罷手了。
但是就憑孫尚香這三腳貓的功夫,對付對付山賊流氓什麼的還行,和關索相比,真是相差十萬八千裏也不止了,陸績當然也是知道關索的實力的,所以一點兒也不擔心,反而好整以暇的輕聲安慰起邊上的孫玲綺來。
孫尚香真是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可卻還是不能沾到關索身邊分毫,劇烈的運動,累得她大口大口的直喘氣。
關索見到孫尚香累了,便也停下了身子,不再跟著女人瞎胡鬧了,在看看身後那些小攤位,早已經是被孫尚香這女人搞得七零八落,關索所過之處是遍地狼藉。
關索兩手抱在一起,嬉皮笑臉的看著麵前不遠處氣喘籲籲孫尚香,“怎麼樣,臭女人,還打麼,看樣子你好像沒力氣嘍,哈哈哈——”
看著關索一臉取笑的樣子,孫尚香真是氣得牙齒直癢癢,可是也確實像這混蛋說的這樣,自己現在真的是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連動一下手指頭都困難的要死,可是就這樣要自己承認失敗的話,看著關索那令人討厭的麵孔,孫尚香是死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比不上這個混蛋的。街道口卻突然傳來一陣喧嘩的腳步聲,剛才孫尚香鬧得動靜實在是太大,已經引起了衙門捕快的注意,見到正急速朝著自己這邊走過來,孫尚香臉上頓時一變,身上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這麼大的力氣,突然一把抓起孫玲綺的手腕,哧溜一聲鑽進到陸績身後的馬車裏麵。
關索一下子就愣住了,這丫頭又在搞什麼飛機啊,但是當見到後麵急匆匆趕過來的捕快們的時候,關索臉上便露出一抹了然的微笑。
那些捕快心裏麵雖然覺得很奇怪,但是卻也不敢跟魯肅他們唧唧歪歪的,把那些捕快打發走了以後,關索笑著朝著陸績招招手,拉著還有些愣愣的陸績也鑽進了馬車裏麵。
孫尚香的耳朵緊緊地貼在車廂的側壁,從門簾縫隙裏麵見到那些捕快已經離開了,女人這才算是鬆了口氣,
當她看到麵前好整以暇坐在那兒的關索時候,心裏麵還是有些來氣,孫玲綺怕自己這個暴脾氣姑姑把馬車給拆了,不等孫尚香開口就搶先說道,“陸大哥,對對不起,打攪了,我我們這就離開。”
剛才自己是孤身一人,現在姑姑已經找到自己了,孫玲綺自然不可能還賴在陸績這兒的,陸績聽到這話,臉上不由得一黯,僵硬的露出一個笑容,雖然千百個不情願,但還是紳士一樣要送孫玲綺下車。
反倒是孫尚香這女人卻一點兒都沒有動身的意思,她一把拉住孫玲綺的胳膊,老氣橫秋的責備道,“笨蛋,現在天都快要黑了,咱們可是一分錢都沒有呢,現在出去,晚上住哪兒,喝西北風啊。喂,本小姐決定了,這幾天就住在你們家了,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出去啊,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啊。”
孫尚香可是從來不知道謙虛是個什麼東西的,就算是住在人家家裏,卻也不會鎖上半句好話,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應該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