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索等人所帶的弓箭並不多,箭矢用光以後,隻能把圍牆外的曹軍放進來,雙方展開了慘烈的肉搏戰,敵情的變化很快就被外麵的曹軍所察覺,一個個愈加興奮,瘋了一般朝著徐家衝進來。
關索一刀砍翻麵前的曹兵,一腳把他踹翻在地,扭頭朝著劉巴等人大吼道,“劉巴,帶她們女的先進去,無雙!咱們走後門,衝出去!”
劉巴高聲答應了,攙扶著徐母顫顫巍巍的跑到後院的酒窖裏麵躲起來,無雙哇哈哈的大叫一聲,一拳搗在眼前曹兵的胸口,隻聽到噗嗤一聲,那砂鍋般的拳頭居然透體而出,血淋淋的碎肉噴的無雙滿身滿臉。
無雙滿臉都是血跡,連眉毛都被染紅了,看起來恐怖極了,可是他卻也不覺得髒,粗壯的胳膊用力的在臉上抹了抹,嘴裏麵連連呼道,“好,痛快!再來,再來啊!”
無雙就好像是地獄裏剛剛爬出來的殺神一般,猙獰的麵孔嚇得周圍的兵士連連後退,殺的性起,無雙扭頭朝著四周望了望,突然眼前一亮,蹬蹬蹬的跑到院子的西南角,那兒種了一棵大柳樹,也有些年月了,粗壯的主幹,得要三個成人合抱才能抱起。
無雙大踏步跑到那株大柳樹前,磨盤大,粗糙的手掌緊緊地貼著樹身,向下略彎腰身,身子微微前傾,嘴裏發出一陣衝天般的怒吼,“喝啊!”
隻見到地麵土塊翻滾,那丈高的參天大樹居然就這麼被無雙給倒拔了起來,身後那些曹軍見了一個個嚇得心驚膽寒,長大了嘴巴,驚恐的看著無雙,手中的武器卻是再也沒有膽量提起來了。
無雙把樹幹扛在肩頭,胳膊飛傳,那大柳樹在無雙手裏麵竟成了件趁手的兵器,舞得虎虎生風,無雙眼眉一挑,手臂前伸,那華蓋似的樹冠夾著罡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麵前那十幾個曹兵的胸口橫掃過來。
隻聽到十幾聲慘叫,隨著無雙一圈輪過,樹冠所到之處,血水四濺,那些士兵們一個個慘呼著被掃飛了出去,無雙砰地一聲把大柳樹杵在地上,一手叉腰,洋洋得意的大笑起來。
關索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還沒輪到自己動手呢,怎麼這些人就解決了,關索失落的瞅了瞅手中的樸刀,大有英雄無用武之地的落寞之感。
等劉巴出來後,三個男人,無雙一馬當先,劉巴駕著馬車夾在中間,三人大吼一聲,朝著徐府外麵猛衝了出去。
“快攔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放箭!放箭!”為首的那名曹將連連揮動著手臂,頓時無數弓箭朝著關索他們身上猛射過來。
無雙手裏的大柳樹舞的如同旋風一般,那些直射過來的箭矢還不等靠近無雙的身子,就直接被卷走了,三人之中也就是劉巴武功最差,肩頭中了一箭,馬車也被射的跟馬蜂窩一般,但好在沒什麼大礙,三人片刻不停留,直直的衝過了曹軍的包圍圈,往南麵直奔而去。
可是曹軍這麼多人,怎麼可能放了關索他們跑掉,根本用不著鄧艾開口,那曹將大手一揮,麾下數十騎兵齊刷刷的追了上去。
關索等人一路急奔,是不是的還要扭過頭,射曹軍幾箭,可是關索這射箭的水平實在是不咋滴,十多支箭射出去,中箭者不到二三,這樣的效果讓關索懊惱不已,心裏便有些後悔,怎麼這次沒帶王濬那廝一塊兒來,這丫的可是個神箭手。
劉巴探過頭朝後麵咧嘴一笑,“大家夥兒加把勁兒,咱們這邊吸引的敵人越多,師妹她們就越安全,哈哈哈,駕!”
劉巴說得對,聽到這話,三人的興致一下子都高昂起來,好像不是一大群敵人在追殺他們,而是他們三人在戲耍曹軍。
山林多石子,劉巴駕車的速度奇快,沒有注意到路中央一塊凸起的岩石,車輪重重的碾壓在上麵,馬車一歪,轟的一聲,重重的在路上顛了一下,要不是劉巴駕車技術高超,這車險些就翻了。
遠處鍾會把剛才的一切看得分明,突然,他的眼角一跳,不好上當了!鍾會猛然反應過來,本來鍾會還覺得奇怪,這夥人不往荊州那邊跑,反而往許都跑是個什麼道理呢,這是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徐母肯定還在宅子裏麵。
“停!”鍾會大吼一聲,身後數十騎立刻停了下來,為首那曹將不解的勒住馬,來到鍾會麵前,“公子,怎麼了?為什麼不追,敵人要跑遠了!”
鍾會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朗聲說道,“吳將軍,你帶著人繼續追,我還另有要事去辦,你走吧。”鍾會這樣說著,卻並沒有跟吳將軍解釋這其中的元陰,語氣中帶著斬釘截鐵的決心,讓人不敢有半句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