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樊城,全軍歡騰,除了糜家父子麵色陰沉以外,全軍上下都是歡欣鼓舞,關索並沒有被這片刻的勝利衝昏了頭腦,第二天一早,他就把樊城的大小事務交給糜家父子負責,自己則領著大部分軍隊,大張旗鼓準備捅曹仁菊花去了。
開始時候糜芳還一個勁兒的不同意,被逼急了還拿出自己主將的身份來壓迫關索,他哪兒曉得自己這個主將的身份早就已經是一文不值了。
關索昨日一戰,已經充分的展現了他在軍事指揮上麵的才華,軍中諸將現在對他是言聽計從,當關索提出要領兵從後翼包抄曹仁時候,除了糜家父子以外,幾乎所有將領都讚同了關索的意見。
糜芳氣的胡須亂顫,可是卻一個屁也不敢放,他知道現在軍隊所有的權力都掌握在關索手裏麵,要是把這混小子給惹惱了,說不定自己連這主持樊城的活兒都給他給擼了,那糜芳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除了糜家父子,關索把劉大帥哥也留下來了,還有那百十台投石機,這玩意兒不僅僅是攻城的法寶,用在守城方麵更是絕對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大殺器。
經過樊城這一仗,大夥都已經深刻認識到了投石機的巨大殺傷力,有這玩意兒助陣,那絕對是勝抵千軍啊,還有關索留下來的五百多悍卒,用來守護樊城足夠了。
關索這次帶的兵力並不是很多,一方麵是大夥手裏麵確實是沒多少兵力了,雖然攻入樊城後,兵源得到了很大的補充,但那些都還是些隻知道花架子的新兵蛋子,讓他們上戰場,那就是挨宰的命,關索自然不會這麼蠢。
另一方麵,關索也算計好了,這次偷襲曹仁玩的就是心跳,比的就是速度,出其不意,兵貴神速,大大小小經曆了這麼多戰陣,關索現在是深諳其理。
烈陽下,八百餘騎的軍隊在林間大道上急速的行進著,沒有人說話,除了轟隆隆的馬蹄聲,激起團團飛塵,什麼都感覺不到。
關索走在最前麵,他一手牽著韁繩,眼睛直直的盯著前方,一麵對身邊的韋康說道:“韋大人,前麵再過五十裏就是曹仁的大營了,你先過去,裝作是從樊城裏麵逃出來的,到時候,一切見機行事知道麼?”
這次關索把韋康也給帶來了,跟隨他一起的還有投降過來的二十五名降卒,關索打算讓他們潛入到曹仁軍中,配合關索的行動。
韋康聽到關索這話,不禁麵露苦色,他知道自己這一去,無非就是兩個結果,一個就是曹仁還念著舊情,善待自己如初,要是這樣的話,自己還能有一條活路,還有一個麼,估計將軍知道樊城已失的消息後,會把自己給殺了泄憤。
可明知道是這樣,韋康他還不能不去,要知道自己一家老小還在樊城呆著呢,自己要是敢露出半點兒不願意的樣子,那自己的家人可就,唉,一步錯,步步錯,現下就隻能是一條道兒走到黑了。
關索好像沒注意到韋康的臉色一般,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擔心韋康敢違抗他的命令,曹軍對叛徒的懲罰極其嚴厲,要是知道韋康是畏死投降才導致樊城之失,估計根本用不著關索動手,曹仁早先他一步,把韋康這老小子給宰了,所以關索根本不擔心韋康。
走出小樹林,前麵是一大片平原,遠處大大小小的營帳清晰可見,關索勒住馬,朝著韋康拱拱手,“韋大人此去還請多加小心,隻要破了曹仁,大人就是首功勞。”
什麼首功啊,老子隻求能保住這條小命兒就行了,韋康幹巴巴的笑了笑,也不多言語,朝著關索點點頭,便領著身後那二十餘騎朝著曹軍大營奔襲而去。
王濬站在身旁,看著韋康一行人漸行漸遠,出聲問道,“就這麼放心讓他走了,我看韋康這廝可不是什麼善良之輩,萬一他把咱們的計劃泄露出去怎麼辦?”
關索淡淡一笑,“放心,他不敢的。”對此關索有著絕對的信心,韋康這種人,他活著不為任何人,隻為了自己,什麼兄弟情義在生死麵前全都是狗屁。
王濬見到關索這樣自信,便也不再多言語,關索深吸了口氣,撥馬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回來了,總得要先見見老爹他們,了解一下麵前的情況再做打算。
韋康領著手下一路急馳,在距離營門還有十幾米的時候,守門的兵士發現了他們,手中的弓箭高高舉起,韋康嚇了一跳,趕忙從馬背上跳下來,連聲大叫道,“兄弟!兄弟!別誤會是一家人,我是樊城太守韋康,有緊急要事稟告將軍。”
那守門的兵士聽到這喊話的聲音卻是挺熟悉的,仔細看了看,還真是樊城的韋太守,當下不敢有絲毫猶豫,連忙說道,“大人請稍待,末將立即去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