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金刷的一下抽出腰間的配刀,指著被射定在門樓子上的箭,箭羽還在微微的不住顫動,“你們幾個都還愣在哪兒幹什麼,有刺客!該死的!”
邊上渾渾噩噩的幾人被這麼一吼,終於反應過來了,隻見到一陣轟轟隆隆的腳步聲,數不清的士兵身穿重甲奔上城頭,把韋康牢牢護在中間,戒備的盯著四周。
韋康的親衛趕忙把韋康扶了起來,也不知道從哪兒撿的一塊白帕子在韋康臉上胡亂的抹著,劇烈的疼痛讓韋康立即清醒過來,他一腳把那親衛踹開,瘋狂的指著天空,連聲大吼著:“輕點兒,疼,該死的,是哪個混蛋敢動本將軍,抓起來,殺了他們,給我殺了他們!”
王濬遺憾的把長弓扔給一邊的鄧艾,可惜的搖搖頭,沒想到自己拚盡了全力都沒能把那主將射死,抬頭朝著關索他們笑了笑:“唉,可惜了,就差那麼一點點。”
關索聽到這話,笑著走過來拍拍王濬的肩膀,由衷的說道,“已經很不錯了,這兒到城頭可有足足兩百多米的距離呢,就衝這份力氣,王大哥這箭法也算得上是天下無雙了。”
關索這可沒有半點兒恭維的意思,王濬的箭法確實很不錯,聽到關索這話,王濬倒也寬了心,不過聽關索說起天下無雙,反倒是讓他想起一個人來,“關兄弟謬讚了,若要論這箭法,我可當不起這天下無雙的稱呼,昔年我遊曆南陽,期間曾經拜訪過一位老將軍,此人雖年過半百,可是卻老當益壯,更兼箭法出神入化,頗有古時老將廉頗之風啊,我這點兒皮毛也多半是跟他老人家學的呢。”
關索還是頭一次看到王濬這麼推崇一個人了,不由得又起了興趣,笑著挑了挑眉毛問道,“真的假的,這世上真的有這樣的人嗎?王大哥什麼時候可得為我引見引見。”
王濬就知道關索會這麼說,依著他這樣求賢若渴的樣子,不動心才怪呢,當下笑著點點頭說道,“那是自然,說來也巧,這老將軍眼下就在荊州呢,劉兄弟,你在荊州多年,不知道長沙黃忠黃漢升的大名你可曾聽過?”
原來是黃忠啊,關索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自己早該想到的,在這三國之中,論起射箭的本事,黃忠確實可稱得上是其中的佼佼者了。
劉巴點點頭,黃忠被劉表任命為中郎將,前些日子跟著劉表的侄子劉磐駐守長沙去了,所以關索沒見過他也很正常。
關索聽到這個情況卻也不著急,反正他知道這個黃忠早晚要到劉備身邊來的,他可是後來的五虎上將呢,隻不過具體是在赤壁大戰之前還是之後關索就不怎麼清楚了。
就在這時,關索等人隻聽到空氣中傳來好幾聲破空聲音,原來城頭上韋康已經回過神來了,正氣呼呼的指揮著士兵要射死自己等人呢。
不過這些普通的士兵可沒有王濬這種百步穿楊的本事,大部分箭支飛到一半就掉落到地上去了,縱使有幾個力氣大的把箭射的遠些,可到了關索等人麵前已經失去了該有的威力,輕飄飄的沒有一點兒威脅性了。
解決了攻城的問題,關索現在是渾身輕鬆,看看時間也差不多該開飯了,便懶洋洋的伸了伸腰,朝著眾人招呼道,“算了算了,咱們還是走吧,等下城上的人可就要拿弩機對付咱們倆,那玩意兒射的又遠又準,我可不想被射成了刺蝟,走啦走啦!”
城樓上韋康把眼前的情況看得分明,見到手底下這些酒囊飯袋使了半天勁兒,連根毛都沒射中,心中頓時大怒,命令手下人把那弩機搬上來,一定要給關索他們幾個好看。
可是等到十幾個兵士氣喘籲籲的把弩機架好,他們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城下那幫人早已經跑得沒影兒了。
回到軍營,原來大家已經開吃了,關索怪叫一聲,不由分說的就衝到王海他們那邊,搶過一碗飯,呼呼啦啦的就吃了起來。
可是這飯還沒來得急刨上幾口,身後就有糜芳的一個親兵走了過來,說是要關索馬上到帥帳議事,看他那強硬的態度,這不去還就不信了似的。
王虎是個急性子,見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親兵頭子也敢在關索麵前擺譜兒,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俯視著那人道,“你娘的,有種把你剛才話再說一遍,在我們將軍也敢這麼囂張,皮癢了是吧,要不要爺爺給你鬆鬆筋骨啊。”
王虎兩隻手合在一起,指關節哢嚓哢嚓直響,周圍那些個兵士聽到王虎陰陽怪氣的強調,紛紛都哈哈大笑起來,看向那親兵的目光都是那麼的不懷好意,那親兵嚇得差點兒就尿了褲子,連話都不敢說,連滾帶爬的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