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隻見到呂曠腰身往後一彎,雙手持槍自麵門上方穿過,準確、狠辣直直的插進了王虎的腰眼上,登時血光四濺,呂曠手腕一抖,王虎慘呼一聲,身子直接被挑落馬來。
回馬槍!我日,關索心裏大罵一聲,所有人都沒想到在呂曠節節敗退的情況下,還留了這麼一手,當下什麼也顧不得了,拍馬就朝著前麵衝了過去。
呂曠得意的一拉韁繩,馬兒邁著優雅的步伐慢悠悠的朝著王虎跌落的地方走過來,陰冷的嘴角擒著冷笑,閃著寒芒的槍尖還有滴血滑落,在王海等人不甘的怒吼聲中,呂曠挽了個漂亮的槍花,身子前探,那杆槍閃電般朝著王虎的心窩處刺了過去!
“嗖!”就在呂曠就要得手的時候,突然眼角一跳,十幾年刀山火海的生活讓這個兵壇老將對危險有著異於常人的敏銳感知,呂曠猛地朝後一閃,說時遲那時快,一支飛箭貼麵而過,劃破了呂曠的麵皮,飆射出一道血箭,飛不到數米,深深地插入土中。
而趁著這個機會,王海、張洛兩人已經先行趕到,王海一把把跌倒在地上的王虎給拉了起來,張洛大刀橫守胸前,一臉戒備的盯著呂曠,因為剛才那個教訓,大家都把輕視之心收了起來,不在小看眼前這個猥瑣的男人。
“哼,可惡!”呂曠眼睜睜的看著到嘴的肥肉給丟了,眼睛越過張洛,落在了後麵王濬的身上,王濬施施然把手中的長弓收了起來,麵色淡然的平時前方,好像剛才射箭的那個人不是自己一樣。
見到王虎被救回來了,關索也鬆了口氣,但是馬上那怒火又忍不住騰騰騰的直往上竄,他從來沒有把呂家兄弟放在眼裏,在關索看來他們就是兩條看門狗而已。
可就是這隻從未被自己放在心上的東西,居然把自己的好兄弟,好部下給打傷了,這簡直就是在自己的臉上毫不留情的扇了一記,這叫關索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他也顧不得什麼公平正義了,大叫一聲,不等呂曠反應過來,關索手中那杆銀槍已經呼嘯而至,衝著呂曠的麵門直刺而來,呂曠嚇了一跳,連忙反手阻擋。
兩相碰撞產生的巨大力道讓關索不自覺的朝後退了幾步,關索扭頭冷眼看了邊上張洛一眼,“還愣著幹什麼,跟我一起上,幹掉他!”
關索從來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平日裏最喜歡的就是以多欺少,以大欺小的勾當,用他的口頭禪說來就是,單挑,就是你一人單挑我們一群,群毆,就是我們一群毆你一個。
張洛聽到關索這話,還有些遲疑,初來乍到的他,顯然還有點兒不適應關三少爺怪異的行事原則,不等張洛開口,後麵王海、許振齊刷刷的趕過來了,和關索一樣,二話不說,照著呂曠的腦門兒就砍了下去。
關索嘿嘿一笑,馬頭一轉,直接把呂曠的後路給堵死了,一杆銀槍在關索手中就像是靈活的小蛇,靈活的揮動,每每卻以呂曠做夢都想不到的刁鑽角度進攻,不大一會兒,呂曠就已經是傷痕累累,眼看著就已經沒有多大的戰鬥力了。
張洛這會子也清醒過來了,啊的大叫一聲,竟直接從馬背上騰空跳起,越過擋在自己前麵的許振,呂曠此時正忙著招架關索的鋼槍、王海的大刀,根本騰不出功夫來觀察四周,突然,隻覺得頭頂一暗,當呂曠驚訝的抬起頭來的時候,他的生命注定就要在此刻定格了。
一把厚重的長刀在呂曠眼中越放越大,噗嗤一聲,利器入肉的聲音響起,張洛的力氣極大,這拚命地一刀下去,那呂曠愣是直接被劈成了兩半,血肉橫飛。
轟的一聲悶響,張洛單膝跪地,漆黑的鐵甲此刻已經大半被染成了紅色,厚重的刀背正滴答滴答的朝下麵滴血呢。
我去,不用這麼殘忍吧,關索不可置信的咽了咽口水,瞥了跪在地上的直喘粗氣的張洛一眼,這丫的,絕對是個悶騷型,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那。
場上數千名將士都愣住了,一個個不由自主的長大了嘴巴,實在是這一幕太殘忍,太血腥了,幾個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已經忍不住哇哇嘔吐起來。
王濬是第一個清醒過來了,見到對方敵軍傻愣愣的樣子,這可是攻擊的大好機會啊,嗖的一聲,寒光閃過,隻看到王濬猛地抽出腰間的佩劍,劍指前麵,大吼道,“兄弟們,殺敵啊,衝啊!”
“衝啊!”隨著王濬一聲怒吼,關索大軍中爆發出震天的嘶吼,在王濬的指揮下,數千精騎挾著萬夫不當之勢朝著對麵曹軍的陣營猛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