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備這話,馬上就有人不樂意了,端坐在末位的糜芳見到劉備這麼重用關索這小子,心裏麵立馬就不樂意了,離家征戰的這些日子,兒子糜天跟自己經常有書信往來,每次提得最多的就是這個關索怎麼羞辱自己寶貝兒子的,就這樣一個壞家夥也能被主公重用,那還了得,以後我兒糜天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糜芳想到這兒,竟不管這是個什麼場合,直接就跳了出來,大聲說道,“主公不可,末將有話要說!末將聽人說,關索在外霸占民婦,還曾因為那女子,痛毆小兒糜天,情主公為我做主啊。”
糜芳這老小子和他兒子真是一個德行,話說不到半句,眼淚鼻涕就全下來了,跪伏在地上,扮可憐相,還一個勁兒的朝著兒子使眼色,邊上糜天微微愣了楞,馬上也反應過來了,不住的點頭說道,“是啊是啊,不僅如此那女人還是個寡婦,哦,對了她已經被關索給帶回來了,眼下就在軍中。”
一聽到糜家父子倆這話,關索就知道事情要遭,偷眼朝著老爹望了一眼,果不其然,關羽那臉黑的跟碳似的,兩隻眼睛瞪得跟鈴鐺一樣,好像恨不得把關索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劉備的臉上也有點兒不好看,關索心裏把糜天那小子恨了一百遍,連忙上前一步解釋道,“糜天理少在這兒血口噴人,明明是你自己縱馬踐踏農田,還痛毆百姓,連人家的棺材都給打爛了,現在還敢倒打一耙,怪到我頭上?”
本來這件事情關索還想看在糜竺的麵子上放糜天一馬,沒想到這小子竟敢顛倒黑白,那可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
當聽到糜天一怒之下竟把死者的棺材打爛,暴屍荒野,在場眾人都是一片嘩然,責罵聲不絕,張飛第一個跳了出來,指著糜天的鼻子就大罵道,“你這小畜生,怎麼連這等人神共憤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糜芳你到底是怎麼管教你兒子的?”
形式轉變的太快,糜家父子本來還想接著這個機會給關索一個教訓呢,哪曉得這風頭一轉,所有人都把問題指向了自己,反倒是把關索霸占民女的事情給拋到一邊去了。
糜天被張飛這麼凶神惡煞的一嚇唬,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劉備眼睛滴溜溜轉了好幾圈,也沒想好應該怎麼開口,這好端端的一場慶功宴怎麼搞成這幅樣子了。
這時候,坐在邊上一直沒有說話的徐庶站了起來,笑嗬嗬的說道,“各位!各位!能不能聽在下說一句,今天眾位小將軍凱旋歸來,咱們何必要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在這兒斤斤計較呢?主公,晚宴已經備好,還請主公移步。”
劉備也反應過來,知道自己的好軍師這是再給自己台階下,連忙笑嗬嗬的點點頭,“軍師所言是極,你們兩個小家夥就不要在這兒爭論不休了,都是自家兄弟,這樣斤斤計較的幹什麼?來,都隨我來,你們幾個這幾天在外麵肯定是累壞了吧,伯伯可是讓廚房準備了不少好吃的,走走走,都跟我來。”
見到劉備好像並沒有追究的意思,糜家父子也鬆了口氣,哪兒還敢再多說一句廢話,乖乖的跟在劉備後麵,向著偏廳走去。
關羽故意落後了幾步,等著關索走到跟前,惡狠狠的瞪了關索一眼,低聲吼道,“你個小畜生,回去在收拾你,還不快過來,磨磨蹭蹭的幹什麼。”
關索唯唯諾諾的點點頭,現下老爺子正在氣頭上,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沉默,乖乖聽訓,眼下多說一句話那都是自討苦吃,關平關興哥倆看到老三這幅樣子,笑得擠眉弄眼的,一回頭剛好被關羽給瞧見了,揚手就要打人,嚇得兩個人趕忙跑到一邊兒去了。
關羽還待繼續教訓關索一下,耳邊適時地響起了一陣溫和的笑聲,回頭一看原來是軍師,“關將軍,還在這兒教訓兒子那,年輕人嘛,難免犯錯,將軍也不必太過苛刻了。”
看樣子關羽和徐庶的關係還不錯,笑嗬嗬的點點頭,朝著關索瞪了一眼,厲聲喝道,“還愣在那兒幹什麼,還不快向你單伯伯行禮,你個小畜生,要不是剛才有你單伯伯護著,老夫非扒了你的皮!”
關索被老爹一連串的嗬斥是一句話都不敢說,聽到這話,恭敬的朝著徐庶行了個禮,“小侄關索,拜見徐伯伯!”
“你這孽畜,什麼徐伯伯,是單伯伯,你這小混蛋,看老夫不把你。”關羽見關索這小子連徐庶的性命都搞錯了,心裏麵登時大為光火。
哪曉得關索麵色不變,麵對老爺子的怒火反倒是神秘的笑了笑,“嘿嘿,老爹你搞錯了吧,就是這兒哪兒有什麼單伯伯啊,我怎麼隻看見一位徐伯伯啊,您說呢,徐伯伯?”
關索故作高深的朝著徐庶眨了眨眼,看到徐庶麵色大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關索這心裏麵簡直快要樂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