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大叫一聲,雙手緊握著刀柄,身子高高跳起,厚重的大砍刀夾雜著淩厲的破空聲,朝著那侍衛頭子的頭頂狠狠的砍了下去。
那侍衛頭子好像似有所覺,連忙舉起大刀格擋,可是剛才一番大戰已經消耗了他太多的氣力,王海這麼大的力氣豈是他倉促之間就能夠抵擋的。
嗤啦!刺耳的重金屬相互摩擦發出的怪聲,重大的力道在兩把兵器間擦出一陣火花,侍衛頭子承受不住這股大力,被壓得噗通一聲單膝貴,厚重的刀背死死地壓在肩上,嵌進肉裏,滲出了血絲。
王海得勢不饒人,身子一個後空翻,大刀順著對方的胳膊就劃了下來,侍衛身上的衣甲一番大戰下來破爛不堪,根本起不了什麼保護作用,隻見他胳膊這一刀被王海砍得老長的一道口子,深可見骨。
王海穩穩地站在地上,單手持刀,冷冷站在對麵,而那侍衛狼狽的跪在地上,費了好大勁兒才站了起來。
可是那右手被王海那一刀劃了好長一條大口子,鮮血淋漓,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他粗壯的手臂不住的顫抖著,可是不管怎麼用力,那大刀卻是再也舉不起來了。
王海哐當一聲把大刀扔到了地上,其實他也挺佩服這侍衛的,要不是因為敵我懸殊,他們之間一定能夠成為非常要好的朋友,隻是可惜啊。
見到連自己的頭兒都被打成這個樣子了,僅剩下的那幾個侍衛還有什麼拚命地必要,幾人相互看了看,不約而同的丟了手中的兵器,站到一邊投降了。
楊修這邊一玩完,裏麵那些人也便再也沒有硬拚下去的必要了,忙了一夜,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的多了,關索押著楊修幾個俘虜回軍營向關平報告。
王海被留了下來,楊修在這楊府住了這麼久,肯定留下來不少東西,關索讓王海看看有沒有機密文件什麼的,一股腦兒的全給搬了回去。
震天的殺喊聲早把周圍的村民嚇了個半死,一個個畏縮的躲在家裏麵,都不敢露頭,一直等到天亮了以後,王海等最後一批人也離開了楊府,等外麵都安靜下來了,才有大膽的村民偷偷露出個腦袋,好奇的朝外麵張望。
看著破敗的楊府大門,早已不複當初豪華氣派的景象,紅木大門倒在地上,被踩的凹一塊,扁一塊的,上麵是數不清的大腳印。
昨夜大戰留下的屍體、血跡都已經被關索派人清理掉了,隻是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血氣腥,楊家門口聚集了好多村民,大家都議論紛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族長也已經收到了消息,村裏幾個長者圍聚在一起,焦急的商量著對策,楊老爺是村裏的大恩人,真的是個大好人那,這樣的大好人怎麼會被抓起來呢,咱們一定要把楊老爺救出來,老族長商議完畢,就領著眾人急急忙忙朝著村外軍營趕去。
關索早料到老族長他們會來給楊修求情,所以不等老族長開口,關索就擺了擺手說道,“老族長,我知道你們來的目的,隻是很抱歉,求情的話還是不要說了,楊修我是絕對不會放的。”
沒想到關索態度這樣堅決,老族長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竟直直的愣在了那裏,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老族長和關索有交情,可是別人可沒有,隻見到老族長身後走出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那年紀估計比之老族長也差不了多少,隻聽他朝著關索拱了拱手,理直氣壯的說道,“關將軍,楊老爺是咱們村的大恩人,平日裏樂善好施是大大的好人那,你們憑什麼不分青紅皂白的就順便抓人,就算你們是官軍,那抓人總得有個理由吧?”
關索認得他,好像是村裏麵私塾的教書先生,好像還是個秀才,在村裏麵很受人尊敬的,可是關索對他卻並不怎麼感冒,因為這個老頭兒身上有一股腐儒的窮酸氣,好像讀過幾年書就高人一等一樣,連帶著看人都是鼻孔朝上的。
看在老族長的麵子上,關索並不想讓這老頭兒難堪,關索微微一笑,“老先生把我們官軍都看成什麼人啦,那楊修要是沒什麼問題,我們抓他幹什麼,實話告訴你們吧,這個楊修根本就是奸相曹操派來的奸細,和海嘴子的水賊也有密切的來往。”
話音剛落,老族長他們也是一片嘩然,大家滿臉的震驚,竊竊私語道,“怎麼會這樣,這怎麼可能。是啊,怎麼可能?”
那老腐儒上前一步,大聲嗬斥道,“一派胡言,楊老爺怎麼可能是敵人派來的奸細,大家夥兒不要聽他在這邊信口雌黃,凡事還得要拿出證據來才行。”
關索冷冷一笑,這個老頭兒還真就跟自己卯上了,你們不是要證據嗎,好啊,關索朝著門口守著的侍衛使了個眼色,立即有人把昨天晚上最先抓到的那兩個舌頭綁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