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勇自來熟似的湊在關索身邊,笑嘻嘻的請求道,“關大哥,你們現在還招不招兵了,我我也想當兵,你收下我好不好?”
這已經不是二勇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了,大勇老實守成,對這種麵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很習慣,從不會刻意追求什麼。
可這個弟弟不同,從老族長口中關索就知道,二勇和自己那個憨厚的哥哥不一樣,這家夥從小就是個舞搶弄棒、爬樹掏鳥窩的主兒,因為這個,老族長不知道在自己麵前抱怨過多少次呢。
二勇有這樣的誌向,關索倒是很欣賞,這小子身子骨倍兒棒,腦子也挺靈活的,而且似乎水性也很不錯,有一次這小子曾跟自己吹噓他能在水裏麵憋氣憋半個鍾頭。
當時關索就笑罵這小子吹牛皮不打草稿,也就沒放在欣賞,事後他曾向鄧艾求證,哪知道鄧艾居然點頭承認了,“沒錯,勇子確實是咱們村裏最能憋氣的,雖然沒有他講的那麼誇張,但卻也差不了多少了。”
就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關索動了心思,他知道老哥現在不正是忙著組建荊襄水軍嗎,這樣一個水性高超的人才那實在是有殺錯沒放過啊。
當然了,關索知道這事情最後怎麼個解決法子還得要看老族長的意思,他一直在等著以後能有一個好的機會提出來,把二勇帶走,那對自己來說可是個極大的助力啊。
和二勇瞎扯淡一會兒,關索便向他打聽起今早在江邊看見的那個華服中年人的事情來,二勇倒是見怪不怪的哦了一聲,隨口說道,“哦,你說他們啊,他們就是村上楊老爺的家仆啊,告訴你哦,這些人可個個都是高手,一天到晚板著個死人臉,靠近都不讓人靠近的,咦,關大哥你是怎麼進來的?他們怎麼會放你進來啊。”
關索笑著聳了聳肩卻也沒有說話,這時候二勇就看到後邊呼呼啦啦衝過來好幾個身形高大的漢子,把他遠遠地圍住,隻見到走在前麵的一個男的一手捂著鼻子,嘴裏麵還罵罵咧咧的指著關索說道,“就是他,就是這小子,快抓住他,他奶奶的,疼死我了。”
原來是剛才被關索一拳頭砸在鼻梁上的那家夥,見他這幅囂張的樣子,關索忍不住就有些想笑,那幾個漢子發了一聲喊,就要衝上去,就在這時傳來了一聲蒼老的叫聲,“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在幹嗎?啊,恩公,你怎麼來了?”
老族長正和楊修在廳裏閑聊,突然有楊修手下的護衛報告說有人闖到家裏麵來了,就出來看看情況,這不,剛一出來就看到自己的恩公被好幾個人圍在中間,便急忙走了下來。
那些護衛也是認得老族長的,見他好像是認識關索,這一下子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便一個個都住了手,看著站在台階上的楊修,等他定奪。
老族長顫顫巍巍的走到關索麵前,關索淡淡的一笑,握了握老人的手,示意自己並沒有什麼事情,這是實話,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把這些蝦兵蟹放在眼裏。
老族長為難的看著周圍的那些護衛,“楊老爺,這位公子就是我剛才提到的關將軍,他可是個大好人那,你看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楊修微微一愣,目光從關索身上移開,慢慢的揮了揮手,那些護衛便靜靜的退出去了,老族長鬆了口氣,熱情的拉著關索的手,向他介紹道,“來來來,關賢侄,我來給你介紹,這位就是楊老爺,他可是咱們村的大恩人那。”
他就是楊修,關索馬上就反應過來了,這個很響亮的名字關索是怎麼都不會忘記的,關索以前並沒有把曆史上哪個雞肋兄和老族長口中的楊老爺聯係在一起。
可是現在,他卻有些懷疑了,尤其是他帶來的這些護衛,一看就是經受過係統的訓練的,這可不是簡單的一個大財主就能夠擁有的。
眼前這年輕人就是劉備派來剿匪的?楊修心裏輕蔑的笑了一聲,剛才因為海嘴子的秘密泄露的擔心也消散開來,顯然楊修並沒有把關索這個毛頭小子放在眼裏,看來在任何時代,嘴邊沒毛,辦事不牢都是很有市場的。
“原來是關將軍,小人楊修,拜見將軍。”楊修敷衍一般朝著關索拱了拱手,這是他心裏麵那份自尊心在作祟,楊修本就是一個自視甚高的家夥,即便是被曹仁派來假扮一個地位卑賤的商人,可是那份優越性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的。
關索把楊修的表現都看在眼裏,心裏對他的身份更加懷疑了,但是嘴上自然不會說出來,反倒是愈加熱情拉住楊修的手,打聽起楊修的身份來,“哎呀呀,楊老爺真是客氣了,老族長可是不止一次在我麵前誇過您了,一看您就是家財萬貫的大財主,不知道楊老爺是何方人士,是做什麼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