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在哪兒?!啊!娘,你怎麼了,我跟你拚了!”就在女人幾乎要陷入絕望的那一刻,耳邊響起了鄧艾那稚嫩的聲音。
女人好像一下子有了力氣一般,嗚嗚嗚劇烈的掙紮著,鄧艾發現了眼前的這一切,兩隻眼眶氣的通紅,死死地盯著那個男人,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我殺了你!”鄧艾大吼一聲,身子一躍而起,隻見到夜色中一道寒芒閃過,啊,男人的手臂飆射出一道血箭,要不是他閃得快,這條胳膊鐵定是撂在這兒了。
男人沒想到平日裏看起來木頭一樣的鄧艾居然有這樣一份實力,嚇了一跳,拔腿就跑,鄧艾順勢就要追上去,可是女人跌跌撞撞的爬起來,一把抱住兒子,“兒,別追了,別追了,你給我滾,我永遠都不要看見你!”
等到那男人走遠了,女人才鬆開兒子,鄧艾氣的胸脯不住的喘息著,長這麼大他頭一次向母親發了脾氣,“娘,你你為什麼攔著我,我要殺了他!”
女人眼神一黯,嘴唇一顫,悲聲說道,“他他畢竟是你小叔啊,乖艾兒,走,咱們回家。”聽到母親這話,鄧艾也沉默了,任由母親拉著自己的手,慢吞吞的往回走。
女人眼睛一瞥,落在了鄧艾的小手上,他手上緊緊地握著一把匕首,很精致的樣子,剛才鄧艾就是用這個打跑對自己不軌的小叔的。
這匕首一看就不是凡品,女人從來不記得家裏麵還有這麼值錢的東西,難道艾兒學壞了,在外麵偷了別人家的東西。
女人一下子就慌了,雖然家境貧寒,可是她始終教育兒子,咱們人窮誌不窮,決不能做那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關係到兒子的品性,女人這會子什麼都忘記了,她緊緊抓住鄧艾的手,嚴肅的看著他,“艾兒,你老實告訴娘,這匕首你是哪兒來的,你是不是,是不是拿人家東西了?!”
鄧艾慌忙搖搖頭,囁嚅的解釋道,“不不,不是的娘,這把匕首是關大哥他送給我的,他說有了這個艾兒就能保護好娘親,他就放心了,這這是關大哥送的,艾兒,艾兒沒有拿人家東西,艾兒沒有。”
原來是他,女人的臉上露出恍然之色,剛才艾兒說,讓艾兒有這匕首保護自己,他就放心了?他他這是在關心自己麼,明明是兒子非常簡單的一句話,可是卻把女人的心徹底給攪亂了···
從外麵回來,天已經徹底的黑下來了,王虎他們幾個趿拉著濕噠噠的草鞋,勾肩搭背的正朝著營帳那邊走,這群家夥,肯定又是偷偷溜出去下河洗澡去了。
關索大大剌剌的走到他們後麵,照著王虎的脖子就是啪的一下子,“哎呦,那個狗日,哈哈,將軍是您啊,您回來啦。”
王虎見到是關索舌頭立即就捋直了,笑嘻嘻的和關索打招呼,許振也在,這小子再也不是當年那個拖油瓶了,現在已經是統領兩百人的軍侯了,關索看到許振心裏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小鄧艾。
心裏暗暗發狠,一定要把鄧艾騙到自己隊伍裏麵來,到時候就讓他跟許振在一起,許振這小子腦子活,說不定還能培養出兩個鄧艾呢,媽蛋,賺翻了啊。
和王海他們幾個胡天海地的瞎吹了一通後,關索邁著八字步樂嗬嗬的朝著自己的營帳走去,累了一天,可是不得不說,這一天累得真值。
帳門被掀開了,首先進來的居然是星彩,這妮子什麼時候這麼大膽了,大晚上的竟敢鑽到自己這兒來,就不怕自己把她給那啥啥了。
身後跟著一臉壞笑的張苞,星彩手裏麵端著一木盤,陰沉這小臉蛋,一言不發的走過來,砰!的一聲,把木盤重重的放在關索麵前,直把關索給嚇了一大跳。
我去,怎麼回事啊,關索奇怪的撇過頭詢問似的看了張苞一眼,這丫的一個勁兒的在那兒笑,愣是一句話都不說,關索摸不著星彩的脈,坐在那兒一動不敢動,也不敢去接那筷子。
星彩呼吸很急促,亮晶晶的兩隻大眼死死地盯著關索,氣呼呼的說道,“說,你今兒一天跑哪兒去了,不要說你去找糜天去了,人家糜天早回來了,你幹嘛去了?”
“我去——”關索愣住了,總不能跟他們說自己遇到鄧艾了,他是未來的三大名將,這話說出來大家還不把自己當成神經病來看待啊。
見到關索猶豫,星彩就更氣了,氣得咬牙切齒的瞪了關索兩眼,眼淚花花冒了滿眼晶瑩,拔腿就往外走,“關索,你你這個壞蛋,那女人有什麼好的,壞人,我再也不要看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