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哥在軍營裏嘻嘻哈哈鬧了半天,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關平兄弟倆笑著抱住喝的醉醺醺的老二,哥仨兒三人兩騎縱馬往家裏趕去。
這可是胡金定特意囑咐他們的,晚上一定要回來吃飯,關索心中牽掛房裏的美嬌娘歸家之心愈加的急切。
還離家遠遠地就看到老媽胡金定熟悉的背影站在燈下,笑著朝自己等人招手,關索嘿嘿一笑,猛地一夾馬腹,那十幾米的距離嗖的一下一帶而過。
關平首先跳下馬來抱住了胡金定,可是一向最粘人的關索這次卻沒有急著湊上去,柔柔的目光定在了胡金定身後那乖巧的小女人身上。
關索笑著跨出一步,把含煙摟進了懷裏,食指在那細嫩的麵龐輕輕滑過,他真的沒有想到這小女人居然會親自出門迎接他,“不是讓你今天好好休息的麼,怎麼不聽話出來了?”
含煙沒有說話,腦袋微微用力朝著關索懷裏擠了擠,輕嗅著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急切的心情好像一下子就安靜了。
關平扶著胡金定的手笑著看著相依相偎的兩個人,笑著說道,“喂喂喂,你們兩個也太放肆了吧,娘親還站在這兒呢,老三還不快過來給娘親問安。”
呀!含煙一下子清醒過來,急忙掙脫出關索的懷抱,低著頭不敢看胡金定,關索嘻嘻一笑,好像一點兒都不在乎似的,從後麵環住含煙的細腰,下巴抵在瘦削的肩膀上,“怎麼,大哥你是不是很羨慕啊,等你把嫂子娶回來,就不用羨慕我了啊。”
含煙似乎還不習慣關索這幅親昵的作態,掙紮了幾次想要離開關索的環抱,胡金定看出含煙的不適,輕聲一笑,嗔怒地在關索後背拍了一下,“你這小沒良心的,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啊,娘真是白疼你這麼多年了。”
胡金定說著,便在綠萍小丫頭的攙扶下緩緩地朝著大廳走去,關索跟在最後,牽著含煙的手輕聲安慰道,“放開點兒嘛,含煙,我娘不是那麼古板的人,家裏也沒那麼多規矩,以後你就把這兒當成是你自個兒的家就好了。”
今天中午的時候,胡金定曾到房裏看過含煙,所以大致也知道老婦人是個很和氣的人,乖巧的點了點頭,任由關索牽著小手在身旁坐下一大家一起吃飯。
關羽還是那副板著老臉的死樣子,就著燈光在那邊看兵書,不知道的人看到老爺子這張黑臉還真有些發怵,不過關索早就習慣了,知道老爺子也是個挺和氣的人,就是有點兒死要麵子而已。
輕輕地拍了拍含煙的小手,故作大聲的說道,“喂喂喂,老爺子別在那兒假認真了行不,吃飯啦,我家寶貝含煙都被你嚇住了。”
聽到關索這放肆的話語,關羽氣的胡子亂顫,漲著那關公臉就要罵人,這時候一隻纖細的玉手伸了過來,輕輕一拽把老爺子手裏緊緊攥著的那卷兵書奪了過來,如春風化雨般,“好啦,好啦,老爺,你可是長輩跟著臭小子置什麼氣兒啊,妾身今天親自下廚做了您最愛吃紅燒魚,你快嚐嚐好吃不?”
在胡金定麵前,關羽就是在生氣那也得忍著,關索也是知道老媽一定會給自己出頭,這才敢這麼放肆的,關羽氣的直哼了兩聲,埋頭吃飯不提。
含煙對關索那真是貼心至極,每次都是幫關索細細的把魚刺剔幹淨了,才放到關索碗裏麵,見到男人吃的歡快的樣子,含煙就覺得滿足極了。
胡金定眉開眼笑的看著兩人這副郎情妾意的樣子,笑得都合不攏嘴,嘴裏麵一個勁兒的念叨著,“你看看老三這傻小子,真真是走了什麼好運氣,遇著了含煙這麼好的姑娘。”
聽著胡金定在耳邊喋喋不休,就跟那念經似的,幾個大男人簡直都快要瘋了,唯一有資格說話的關索每次還沒開口,胡金定總會及時地給關羽碗裏夾上美味的小菜,搞得關羽這一肚子的火氣兒都沒出撒,倆白眼直翻。
關平本來和關索已經商量好了,今晚就跟關羽、胡金定表明心意,讓胡金定到趙家去提親,可是現在,見到老三這家夥居然光顧著自己享受了,對提親的事情居然一個字都不提,急的關平在桌底下不住的踢關索的腿。
“哎呀,這誰呀,替我幹嘛!”聽到關羽這聲叫喚,關平嚇了一跳,目瞪口呆的看著一臉享受的老三,再看看急頭白臉的老爹,我去,踢錯人了,老爹腿伸的這麼長幹嘛。
關平嚇得連忙低下頭狠狠刨了一大口飯,把嘴巴撐得鼓鼓的,關羽的眼睛在兄弟幾個身上一一掃過,這幾個小子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關羽剛要發作,胡金定卻輕輕把碗往桌上一頓,嗔怒的責罵道,“哎呀,老爺你怎麼這麼多事兒啊,吃頓飯也吃不安穩,是不是我們娘仨兒礙著你什麼了,你說清楚,我帶著孩子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