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平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以前父親都是仿佛告誡他要愛護兵士,相信戰友,在戰場上那是唯一值得你托福生命的人,可是三弟今天的做法實在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這在他看來跟虐待兵士真的是沒什麼兩樣,可是為什麼剛才三弟說的那一番話好像也有那麼點兒道理呢。
練為戰,不為看?關平的嘴裏反複咀嚼這這句話,火辣辣的驕陽傾瀉在關平那寬厚的背上,高大的身影拖出長長的倒影,可是關索卻好像沒感覺到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就在這時,從身後的營帳那兒轉出兩個俏麗的身影,兩人年紀相仿,都在二十三四歲的樣子,左手邊那人一身青色勁裝,外麵套著藏青色皮甲,秀氣的瓜子臉,渾身散發出一股活潑的爽辣氣息。
而她旁邊那女子卻和她正好相反,一襲白色長裙,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的笑容,既不那麼親近也不顯得那麼生疏,高挑的個頭,一陣微風吹過,飛揚的裙擺,勾勒出女子那凹凸有致的身姿愈加曼妙可人。
勁裝女子親昵的抱著白衣女子的胳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輕顏姐,你平時不都不嫌這軍營臭烘烘的麼,怎麼今天這麼有興趣跑到這兒來玩兒啊。”
白衣女子淡淡一笑,微微揚起的嘴角,露出兩個淺淺的小酒窩,“哪兒有你說的這麼不堪,讓父親大人聽到又該說我了,我隻不過是身子骨懶得動彈而已,哪像星彩,你看你整天猴兒似的,在這男人窩裏亂闖亂跑的,知不知羞啊。”
“唔,輕顏姐你又笑話我,哼,不理你了,看我不像關平大哥告狀,說輕顏你有欺負我,我治不了你,可有人治得了你,嘿嘿嘿。”
星彩一點兒也不惱,笑嘻嘻的跳到白衣女子麵前,取笑似的說道,那白衣女人臉色騰地一下就紅了,過了好一會兒,那滿臉紅暈才漸漸褪去,強自辯解道,“好端端的,說關大哥幹什麼,星彩你再瞎說,以後可不理你了。”
見到姐姐生氣了,星彩也有點兒慌,撒嬌似的抱住女子的脖子,“本來就是嘛,你和關平大哥可是青梅竹馬呢,我們幾個孩子誰不知道你們是天生的一對啊,關平大哥的心連我都看的出來,哈哈哈,輕顏姐,這你可騙不了我的。”
白衣女子眼角微微一挑,似笑非笑的看著星彩反問道,“哦,是麼,要說到青梅竹馬,那你和關索呢,我記得他小時候可天天跟在你屁股後麵星彩姐,星彩姐叫的,你還說我。”
“這這,人家不理你了啦,好端端的提那個家夥幹什麼。”白衣女子伶牙俐齒,星彩說不到三兩句便敗下陣來,低著頭不再說話了。
白衣女子也不多加追究,陪在星彩身後慢慢的朝前走去,轉過拐角,就看到一個寬闊的背影孤零零的站在烈陽下,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可卻好像是沒感覺到似的,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低頭看著地下,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星彩奇怪的看這那背影,好像是在哪兒見過似的,白衣女子輕輕抬了抬眼,呀的嬌呼一聲,竟撇開星彩,邁著小碎步飛奔過去,“關大哥,關大哥,你怎麼了,你站在這兒幹嘛呀,快,快進屋去。”
星彩聽到這話,一下子就想起來了,尖聲叫道,“呀,真是關大哥呢,來人啊,快來人啊,關大哥,關大哥,你怎麼了?”
關平感覺到一隻溫潤的小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額頭,涼涼的潤潤的,很舒服,關平忍不住舒服的呻吟出聲來。
白衣女子嚇了一跳,倏地收回手,羞得耳朵根子都紅了,羞憤之下,竟用力的踩了關平一腳,“啊,疼!呀,輕顏,你你怎麼來了?”
原來這女子就是關索嘴裏念叨的那個大嫂趙輕顏,趙輕顏看到關平已經清醒過來了,羞惱的剜了他一眼,輕哼一聲,頭也不回的走了。
“哎,哎,輕顏,你怎麼走了。”平日裏瀟灑風流的關平一遇到趙輕顏腦子一下子就空白一片,傻呆呆的站在原地,連要上去追趙輕顏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