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若隻如初見(1 / 3)

花開花落,定格了人世間淒美的輪回,宛若一場愛恨交織的夢,在暗香盈袖中綻放,在落葉歸根中凋零

起初,一句簡單的‘你好’卻在不經意間拉近彼此的距離。

打開視頻,視頻裏的女子巧笑倩兮,白皙的瓜子臉,溫婉的長發隨意地鋪散在嬌小的肩膀上。青絲如緞,迷離的目光縱有千種風情,她叫盈袖,當然這不是她的本名,而是她的筆名,她是位文藝工作者,《雨露詩刊》雜誌的編輯,而他是她的讀者,也算是鐵杆粉絲。

不經意間在雜誌中讀到她的詩歌,猶如午後品茗一般,氤氳著清涼透明的味道。

他們相見與江城市一號咖啡館,那是個很有情調的地方,臨江坐落,透漏著溫情與甜蜜,江風伴隨著沉迷的音樂散發於柔和的浪漫中。多少情侶喜歡在這裏卿卿我我,你儂我儂。

顧思凡先到達咖啡館,臨窗而坐,他穿著一身簡單的格子襯衣,牛仔褲,帆布鞋,雖然衣著不算時尚,可是幹淨而又有質感。他的腿頑皮地張開,臉頰帶著難以掩飾的微笑,他的眼睛不斷地眺望著門口的方向,嗬嗬,他有點緊張。

‘哇,美女。’他聽到不遠處有位猥瑣大叔流著來哈子的聲音,真俗,他心裏罵了聲。

而就在卻有股自然的幽香散入他的鼻翼,一種讓人心曠神怡的快感從中而來,奇怪了,咖啡屋裏除了咖啡,苦澀的濃烈,從何而來如此純淨的芬芳?他陶醉於其中,靜靜地享受著。

‘你好,請問你是顧思凡先生嗎?。‘一陣清麗而又沙啞的女音打破他的沉醉,他抬起頭,啊,眼前的女子正是盈袖,那縷暗香,越來越近,流露於盈袖的嬌體。

‘哦,你好,我是。’顧思凡良久才反應過來,他的腦海中不禁蕩滌著李清照的詩;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盈袖優雅的坐下了,她本人就是一首詩。

‘真是詩如其人啊。’顧思凡默默的想。他靜靜地告訴盈袖,他喜歡她的詩歌,仿佛在灼熱的空氣裏,被一絲清涼的液體親吻。盈袖羞赧一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美女想喝點什麼?’思凡問。

‘來杯蘇帕磨吧。’盈袖說

‘蘇帕磨?那是種很苦的咖啡啊,味道相當苦澀。’

‘嗬嗬,這有什麼不好,這種味道一旦融入心裏,便是甜的

.’

顧思凡給自己點了杯曼特寧,又給盈袖點了杯蘇帕磨。

‘你喜歡苦澀的味道?’思凡饒有興趣問。

‘也不是。’盈袖微微抬起頭,她的聲音沙啞而又不失沉鬱‘隻是覺得那種味道更能夠融入心底,不自覺的隨著齒間融化,融合著一種特別的感覺。’

‘真不愧是文藝工作者啊,思想都那麼文藝,那麼獨特。’

咖啡上來了,小巧的咖啡杯,氤氳著苦澀與香甜,仿佛蔓延著人生的滋味。

盈袖低下頭輕輕地拔動著精致的小勺,長發傾斜在略顯透明的側臉上,她的神情是平靜的,又是自如的。

那一縷苦澀的芬芳,自然地流露與她的唇間。

盈袖,她曾經告訴過思凡,她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味道,習慣了苦澀的讓人神傷的感覺,因為,那像極了生活。

她迷離的幽香卻不是一個女人該有的驕傲,有人說她是個沉鬱的孩子,可那又如何?她依舊喜歡孤燈伴影寫著自己的詩,品著自己的茶,生活三點一線,其實這樣挺好,她早已不習慣太多人的存在,因為在她心裏,這個世界,除了空氣,就是自己。

兩人一道從咖啡館出來,思凡銀色的保時捷,停在門口,他很紳士的給盈袖拉開車門,盈袖坐在他身邊,近距離的芬芳讓他的心更加怡然,從鼻尖到心底透過的清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