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罩已經碎了。
如青年人所言,她的確是最弱的一個。
“界魔。”
“哢。”
女子的頭顱被斬落。
歸墨麵無表情地甩甩刀上鮮血。
無鞘勒入腰間。
眼前的迷霧這才如同雨水一般散去。
一隻兔子和麋鹿正蹲在新出現地湖泊旁飲水。
歸墨尋常一樣的打了個哈欠。
緊接著。
他也蹲在湖邊。
清澈見底的湖水泛著瑩綠色的光芒,清晰地折射出青年人不修邊幅的樣子。
鷹眸、高鼻梁,散落的長發……
就算沾了血,也遮掩不住男人有著一副好相貌。
歸墨把身上沾了血的鐵甲小心地褪下放入水中。
從湖旁邊隨手拽了把草,就開始洗刷鐵甲上麵那黑紅色不知道多久沒洗的汙垢。
良久過後。
青年人在湖的一旁生起了火。
他的話好似不多。
眼裏永遠帶著困倦。
偶爾有鄰邊的鬆鼠拿著榛子過來瞧他。
小動物們都三三兩兩的遇過他。
白色的兔子更是大膽地躍至他的膝上。
感受著青年人的撫摸。
歸墨眼看著魚烤好了。
放下兔子。
張嘴就狼吞虎咽地啃了兩三條。
鮮美的滋味從舌尖炸開。
歸墨見怪不怪又喝了口湖水,是甘甜的味道。
等吃過後他將火撲滅,又淋上了些湖水。
這才放心的往林子裏去。
小動物們三三兩兩的,想要跟著他往林子深處去。
可走到一半,跟丟了。
歸墨看見熟悉的小木屋。
步伐不由得快了些。
“吱嘎。”
小木屋的門發出猙獰沉重的聲響。
歸墨目標明確地躺在了狹小,但容納他剛剛好的木床上。
半刻著眸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瞌睡。
他的腦袋裏經常放空。
可偶爾也會閃過如今地步造成原因的片段。
那是一場藍色的天火。
像雨滴一樣,燒光了整個世界的物質。
從它落下開始,不到半天。
這個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隻留存剛死沒多久,被迫爬起來接受這荒誕命運的歸墨。
他還記得在一片茫然之中,什麼也看不清,遠處隻有一片迷霧,下意識走進去之後的那種迷茫。
那是一個打鐵的鐵匠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