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摯愛,也是我妻子。”顧京淞說。

季妗姒理解了剛剛他的行為,肯定以為亡妻回魂,她放下了警惕,“你妻子這麼年紀輕輕就去世了,你怎麼也不再找一個?”

“我心裏隻有她一個。”顧京淞看著她,意味深長地回。

仔細聽,可以聽到聲音的沙啞。

畢竟等了三年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怎麼可能不激動。

“那你還挺癡情,你妻子真是好福氣。”季妗姒一副吃瓜的模樣。

“是我有福氣曾經能擁有她二十幾年。”顧京淞真摯說。

季妗姒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臊意,也知道他在看他妻子,咳了咳,“那個,我和離寶要回家了。”

“季離?”顧京淞撇了一眼依舊敵意的男孩。

“對,好聽吧,我自己取的,取了三天呢,費勁腦汁。”季妗姒炫耀道,要是她還有尾巴估計又翹上天了。

“好聽。”她取什麼,顧京淞都覺得好聽。

哪怕,這個名字不太吉利。

見他這麼捧場,季妗姒好心情地和他再聊了半個小時,但天黑了,離寶扯著她衣角要走,她也隻能告辭。

顧京淞說,“我送你,順路。”

季妗姒想也行,省的打的,不過後知後覺坐上車,才想起來,他怎麼知道自己家住哪裏,還順路?

“你告訴司機地址。”顧京淞轉移話題。

季妗姒就真的轉移了注意力,她的腦容量就沒那麼大,很健忘。

和他聊著聊著就忘了。

得知了她的住址,顧京淞才放她走。

他坐在車裏,看著一大一小走進那破小區時,心裏一酸。

為什麼他沒有早幾年找到她,讓她受了三年的苦,她一個沒有記憶的人,是怎麼生下季離,怎麼千辛萬苦帶大的。

……

季妗姒回到家,季離就問她,“剛剛那個人是爸爸嗎?”

每個和季妗姒有交流的人,都會被問一遍,季妗姒習以為常地搖頭,“不是,是一個陌生叔叔。”

“可是他好像很有錢。”離寶說。

“你懂什麼?”季妗姒詫異,他話還沒利索,既然也這麼勢利。

離寶托著下巴,一本正經,“我覺得他挺靠譜,他死去的妻子和你長的一模一樣,這是你的優勢,他肯定對你有意思,你要是嫁給他,我就有了一個有錢的爸爸。”

季妗姒恍然大悟,原來他剛剛都是裝哭,目的就是給她和顧京淞創造機會,她臉一紅,掐著他臉蛋,“人小鬼大,大人的世界 很複雜,你不懂,別瞎摻和。”

離寶輕輕歎了口氣,“別挑了,真的,這個長得好還有錢,對你意思,哪裏去找這樣能接受拖油瓶的冤大頭啊?”

拖油瓶指的他自己嗎?

季妗姒無以反駁,半響,“你讓我……考慮一下。”

“考慮也就是說有戲,你也挺喜歡這一類型吧,畢竟你是顏狗。”離寶實話實說。

季妗姒有些後悔自己的早教,早到胎教就帶著他上網刷劇,還有一種可能,她生的是個天才。

一定是這樣,季妗姒自我安慰。

……

她並不認為,顧京淞一個這麼有名的人會記得自己。

也不認為他會來找自己。

但是,他來了。

還一副追求她的姿態,三天兩頭,不是鮮花,就是各種驚喜。

倒是把季妗姒嚇到了,這個陣勢。

但也沒有適得其反,她反倒漸漸習慣了顧京淞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