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臉色一暗,眸子如毒蛇般盯著獨孤刃的右手,嗤笑一聲,道:“乳臭未幹的小子,已經按捺不住了麼?”
獨孤刃冷笑不語。
“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就不知是天高地厚了。”十二陰陰一笑,腳下一頓,身子已撲向獨孤刃。
十二的身法並不甚快,但獨孤刃一劍急速刺出,卻未沾及人家半點衣袂。
十二猶如於江邊信步,悠然地避過獨孤刃一劍,然後右手在他胸口輕輕一拂,獨孤刃頓時身子騰空而起,直跌出一丈開外,落地後麵色泛青,喉嚨隨之一甜,大口大口的血不要錢般噴出。
此刻獨孤刃是胸中翻江倒海,額頭冷汗淋淋,但他右手依舊緊握這長劍,左手則握這劍柄。
十二甩了甩右手,放佛剛才的一擊髒了他手似的,眼睛帶著譏諷看向臥地不起的獨孤刃,卻正好看見他猶如受傷困獸般不屈的眼神,不由心中一惱。
“你真可憐……想來,你作為人家的老幺,當年也曾如我般受過辱吧!”獨孤刃突然張開滿是鮮血的嘴巴怪笑起來,說道。
十二眉頭一跳,眼中異芒一閃,卻是不語。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這話你給我記住。”獨孤刃冷冷道。
十二麵色有些古怪,微微怔了怔,道:“類似這般話,我當年也曾說過。”
獨孤刃道:“不,不,不。我和你不同,你當年說這話時,想必很是不甘很是憤怒吧!但我不是,我現在——很高興,我很高興……”
“哈哈哈哈哈……”說著獨孤刃狂笑起來,他笑得有些歇斯底裏。
十二卻不以為然,撇了撇嘴道:“徒托空言,誰不會,當你感受道劍種的可怖時,就會明白了。”
他頓了頓,看著滿嘴鮮血,兀自狂笑的獨孤刃,想到他和自己同病相憐之處,不禁生起些不忍,道:“劍種隨著時間的推移和你實力的提高,隻會越來越恐怖,想來剛才發芽時你已有所體會。”說到這十二輕聲一歎,頗有分滄桑地道:“其實當個劍奴又如何,以掌櫃的實力,江湖中不知有多少人想……力量、金錢、權利,這些到那時都觸手可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獨孤刃冷冷地看著他,將他眼神中剛開始的沒落和後麵漸漸生起的狂熱盡收眼底,不禁出口嘲諷道:“劍奴,不愧是劍奴……”
十二被獨孤刃的話從臆想中生生扯了出來,他目中閃著凶光,剛才的幾分不忍早已拋之腦後。
人有一個能力,便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這是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畢竟人不能總生活在過去,若是一直對曾經的傷口念念不忘,豈非自尋苦吃。
這就如同鴕鳥埋頭於沙一般,覺得可笑的是別人,對於鴕鳥自己,這並不可笑,反倒它們如此能獲得心靈上的安定。
不是鴕鳥,不會理解。
但大多數人,卻都會傷疤好後忘了疼。
已結痂多年的傷疤再被揭開已沒有了疼痛的感覺,但十二依舊很是惱怒,從他眼中的怒意就能看出來。
十二上前幾步,對著獨孤刃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隻把他打得是奄奄一息才住手,然後一口濃痰唾向他的臉上。
獨孤刃極力地想扭頭避開,但無奈已渾身乏力,濃痰正中麵門。
“哈哈哈哈……”十二看著狼狽的獨孤刃開懷大笑,將一個冊子扔在他身上後,便翻身上了駱駝。
駝鈴聲漸漸遠去,獨孤刃嘴角掛著苦笑,艱難地舉起手臂將臉上的痰擦去,胸中不由一陣惡心,忙竭力從腰間解下一個羊皮袋,費勁力氣揭開蓋子,將一袋的水盡皆澆在臉上。
“太弱了……太弱了……”
獨孤刃拳頭緊握,劍眉下的眼睛,閃爍著不屈的意誌和變強的決心。
——————劍可走偏鋒————————————人當行正道——————
自己的寫作技巧很是粗糙,正在摸索中,肯定有很大的不足,望大家指點……
當然,我不敢保證您說出來後我就能改掉,畢竟……
o(∩_∩)o...
不說鳥不說鳥~
總之,偶的眼睛中,也閃爍著不屈的意誌和變強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