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禱子通過神識感知,明白回來的不僅僅是他二女兒,還有三女兒,她也有一架傳說中的機傀。
人多勢眾,那江寒吃的這個虧,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於是用一種失落的眼神,看著身披虎桑服的江寒,臉是大人臉,可藍禱子知道:
這是不到80歲的小娃娃,人生九成九的時間在修煉,背井離鄉,到他這裏來學劍,剛才差點死了。
“讓他理解怕是不易!”
兩個女兒還沒到,藍禱子關心了一句:
“剛才中箭了嗎?傷的多重?”
江寒看師伯沒有立刻殺出去,就知道射箭的人來頭不小,不能耍小孩子脾氣,拱手回道:
“中了三箭,我沒事,還扔回去一支。”
“這不可能?”冷眠月驚訝出聲。
“閉嘴,讓你說話了嗎?”藍禱子怒喝一聲,讓冷眠月不敢吱聲。
金叱靈的境界一直在波動,一口氣提到了天隙境,才敢開口說話:
“道主,我們姐妹是奉命行事,您不讓我們說話也可以,兩位少主很快到了,你打算如何應對呢?”
她這麼一說,藍禱子就能聽得進去了,連聲問:
“誰下的命令?什麼目的?”
“是三小姐的意思,她不想……”
說著看了眼江寒,點頭道:
“不想嫁給李師侄。”
藍禱子冷哼了一聲,左手拍到江寒肩頭,歎道:
“七殺派的女人都喜歡自作聰明,峰兒,你福大命大,想怎麼出氣!我給你撐腰。”
人既然沒死,就得有個交代,藍禱子不能讓他壓著這團火。
江寒不想卷入化淵道與七殺派的紛爭,剛要說什麼,隻見藍禱子抬頭望天。
接著是金叱靈也看過去,然後是冷眠月。
江寒就算此刻說話,也沒人理他了。
然後就是江寒也感覺到了,機傀在朝這邊趕。
在還有10裏的時候,藍禱子、金叱靈還有冷眠月,把目光都看向江寒。
他們的目光很奇怪,藍禱子突然笑了,他擺擺手說:
“眠月,你向來恪盡職守,任務沒完成,還損失了一架機傀,能者多勞,這個大罪你去請吧!”
“靈兒留下,我缺胳膊少腿的,離不開你呀!”
江寒隻當作沒聽見沒看見,他這師伯和金叱靈的關係,他還是不知道的好。
冷眠月瞪視著金叱靈,走時告訴了藍禱子:
“道主,你的事大宮主她都知道,遲早會追責的。”
藍禱子閃身到她麵前,掐住她的脖子,瞬間按在了牆上,發出了陰森的笑。
“哈嘿嘿哈哈哈!你什麼都好,就是太唯命是從了!”
“說好聽點,是腳踏實地,說難聽點,就是沒腦子。”
“七殺派的傳說機傀,少一架就少一個天境高手,她現在正需要我呢!”
“我最恨別人教我做事,除了我師弟,她也不配。”
說完舉起手,佯裝要打她耳光,冷眠月一躲,藍禱子鬆手了。
看著冷眠月逃竄的背影,藍禱子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把拉過江寒說:
“你的婚事早就定了,沒人可以改變。”
“不過你能告訴我,那劍意是……”
藍禱子作為劍道高手,察覺到了厲害的劍意出現,所以追問他。
虎陽傳聲給他,“不準說。”
江寒隻能撒謊,說是鳳鳴城拔劍時,識海被白劍劍意撐破,還以為消失了。
可是剛才頭被射中時,那股劍意好像又出來了。
藍禱子聽完這番話,久久不能平靜,說了一句:
“逍遙子殺散修,還是有道理的。”
“宗門需要長期穩定,就得壓製變數,散修無罪,但有了機緣就會挑戰秩序,宗門隻能犧牲他們了。”
這一番話,江寒想了很久,感覺他師伯不是不了解師父,隻是兩人選擇不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