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在生死關頭,你不能再用我教你的武功!更不能和任何人說你是我陸家的人!”
“為什麼?”寒風凜冽的橋頭,皎潔的月光如水銀般灑下,陸小邪赤裸的上身肌肉輕微抽動著,線條無比分明,數條蜈蚣般猙獰的傷口好似惡魔在咆哮!
“沒有為什麼!除非你不是我兒子!”高大的背影深沉如淵,橋頭那人自始至終不曾轉頭看陸小邪一眼,冷漠無情的話語讓陸小邪心底發寒。
“為什麼?!你要走就走!別跟我說這些!不是你兒子就不是你兒子!當年你不是已經離開過一次嗎?有本事你走了就別再回來!”陸小邪嘶聲竭底地吼著!
沉重的歎息如巨錘狠狠砸在陸小邪的心頭,那深深的無奈他隱約能夠感到,但那深深無奈在他憤怒和和被遺棄的失落感下得不到半點原諒!
那背影消失得很快,歎息聲剛落下,橋頭便隻留下一片淒涼的月色。
“走吧!他不會回來的!”陸小邪身後響起生硬的國語。居然有人能在他和他父親的麵前匿藏得如此之好,再聽那聲音,陸小邪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
陸小邪拳頭捏得哢嚓作響,他緩緩轉過身,一字一句地說著,那神情仿佛是在向上天起誓:“我陸小邪此生絕不再用陸家的武功!”
陸小邪身後,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負手而立,高挺的鼻梁在月光下顯現出分明的輪廓,充滿睿智的雙眸隱隱泛著碧色的光芒。
老者聽完陸小邪的話後嘴角笑容微微牽動。
“老師,我們走吧!”陸小邪最後向橋頭看了一眼,毅然回頭,不屬於自己的,就算得到了也不過黃梁一夢,如今夢醒了,該怎樣過還得怎樣過!
陸小邪的眼睛緩緩閉上,再度睜開,他已經站在一個全是銀色金屬打造的房間,老者就站在他身邊,一襲黑衣,恍若幽冥死神!
“老師,我會完成你給的任務!”老者是陸小邪現在唯一的支柱,不論什麼事,隻要他能辦到,他必將赴湯蹈火!
老者聽了陸小邪的話後頗為欣慰地笑了笑:“隻要你再一次突破,殺死他輕而易舉”
“不用了!”陸小邪眼神中隱現著對生命的漠視,在他看來,用生命來完成老師的夙願更好,至少他可以還清一切。
“我也不攔你,早也攔不住你。”老者似乎也有些無奈。
“我現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妹妹,希望老師能好好照顧她。”陸小邪說完對老者深深地鞠了一躬。
“你可以選擇活著回來,自己照顧她。”老者說完轉身就走。
陸小邪看著老者的背影,心底忍不住一陣發寒,他老師自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讓他不要去的話,哪怕是假惺惺地說一句也沒有,難不成他教授這麼多東西不過是為了自己成為一個複仇的工具?
陸小邪嘴角泛起的苦笑道不盡心中那莫名的傷痛。
欠你的!我陸小邪絕對會還!無論你處於什麼原因教我,答應過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
陸小邪深吸一口氣,人瞬間消失在了空氣中。陸小邪不敢說自己是天下第一人,但二十二歲的年齡跨入傳說中的半神境界絕對是前無古人!
他祖先陸小鳳的家傳絕學靈犀一指、蹬雲八步、鳳舞九天已經被他練到一個匪夷所思的境界,包括西門吹雪的無上劍意也被他參透。
他老師更是教會了他對天地的操控,他比起他父親和他老師都要更勝一籌。陸小邪當之無愧的天縱奇才,如果他再磨練一段時間,成為天下第一人也不是任何問題!
陸小邪的身體瞬間分解成分子狀態,整體近光速移動,看上去就跟瞬移無二。
不過瞬間,陸小邪已經站在一棟別墅內,陸小邪輕輕推開一間臥室,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靜靜地睡在床上,陸小邪根本不用開燈就能看清女孩安詳可愛的嬌容,小女孩的嘴唇微微撅起,似有不滿夢中的事兒,柔軟蓬鬆的長發慵懶地散在海綿寶寶枕頭上。
“丫頭,我會回來的。”陸小邪伸出手捏了一下女孩的臉蛋,很輕很輕,陸小邪臉上的笑容充滿了溫柔和溺愛。
“哥!不要走!”女孩猛地抓住陸小邪的手指,這倒是嚇了陸小邪一跳。
陸小邪正準備說話,卻發現這丫頭眼睛都沒睜開,敢情這孩子在說夢話。
陸小邪依然沒有動,就任她抓著自己的手指,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給她安全感。
女孩一直捏著陸小邪的手指,陸小邪也沒動,就一直蹲在她床前,任由她握著,就這樣一直到天明。
對她的寵愛已經深入到陸小邪的骨子裏了。陸小邪一直沒有動,就蹲在那裏,女孩的手也一直抓著他的手指,直到天明。“丫頭,我知道你沒睡,哥哥還走事要辦,很快就回來。”
陸小邪說完就如幽靈般再一次原地消失。
“哥!不要走!不要!”女孩猛地坐了起來,飛快下了床,可是陸小邪已不見蹤影。
她慌忙地從一個黑色鐵盒裏翻出一大把紫色鑽石,很快在地上擺出一片複雜的圖案。
女孩就跪在紫鑽麵前,雙眼緊閉,她的臉色在短短一秒鍾內變得蒼白無比,看不到半點血色。古樸的鐵盒上刻滿了神秘的星辰圖,紫鑽慢慢地誘發出聖潔的光茫,從最開始猶如螢火蟲般微弱的光芒逐漸變亮,最後將房間照得通亮,女孩在紫光照耀下恍若下凡仙女,神聖不可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