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雪傾城睜開了眼睛,看著麵前紅衣白發的人,淚水噴湧而出,突然一下撲進他的懷裏,“流光,你終於回來了!城兒知錯了!不要再離開城兒!”
月無痕身子一僵,正要抬手將她甩開,想起方才雪玉麟所說,生生頓住,“難道……之前他們認錯了人?”
手一下下撫著她的後背,“好,不離開!”隨即自言自語的說道,“往後你也不許離開本座,否則本座不知會做出怎樣傷害你的事!”
輕輕的躺下,將雪傾城攬在懷裏,他也很累!每日被夢魘纏繞,他很少能睡個好覺!夢裏的一切都對他太過陌生,不論是那滿是冰川覆蓋的地方,還是烈火熊熊的地方,不停的在腦海中纏繞!
最讓他心痛的,便是那被稱作冥界的地方,在那滿是冤魂的地方,一個女子從忘川河上一躍而下……
緩緩的閉上眼睛,卻不想,映入腦海的依舊是那忘川河,這一次他看清了那女子的模樣,“城兒,不要!”
迅速坐起,驚出一身冷汗,看到懷裏安安靜靜的熟睡女子,緩緩的鬆口氣,隨即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到底是誰?我又是誰?”
此刻的月無痕,或者該稱他為冥王,從一開始,月無殤便先入為主的為他凝造了一個他就是浴血教主的事實,可到了雪傾城出現,他已不是第一次懷疑自己的身份!亦或是,他覺得,雪傾城口中的慕容流光才是他!
本以為今夜還會夢魘,卻不想竟然一夜無夢。直到日上三竿,床榻上相擁而眠的二人才相繼睜開眼睛。
二人對視了許久,月無痕突然一把推開了她,“賤/婦,你……”
傾城依舊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昨夜她夢見流光回來了,他輕輕的安慰她,不會離開!可是沒有料到,竟然是在他的懷裏醒來……’
眼底劃過一抹落寞,張了張唇,終是什麼也沒說。
緩緩的起身,看著自己****的身子,冷笑一聲,隨即無謂的起身,越過月無痕,下了床榻。就要向前,卻被月無痕一把拉坐在懷裏,“怎麼,就如此耐不住寂寞,剛剛醒來,就要勾引本座?”
傾城沒有回答,靜靜的看著他,月無痕看著此刻的她,怒了,“雪傾城,你作出這副鬼樣子給誰看?”
狠狠地將她推倒在地,地上雖然鋪著毛毯,可傾城仍然感覺到了痛楚,尤其是她撐著地的左臂……
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滾落,傾城閉了閉眼,慢慢的爬起,右手緩緩的左移,隻聽哢嚓一聲,原本脫臼的左臂歸位,看著肩頭的紅腫,傾城扯了扯唇。
突然麵前出現一片陰影,“嗬……賤/婦果然好本事!”抓起一旁的紅衣扔在傾城臉上,“本座的妹夫,慕容瑜瑾來訪,本座需要你好好演一出戲!若是有何差池,當心你的麟兒!”
傾城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右手撿起衣袍,在他淩厲的目光中,毫不在意的穿著。她的左臂不能動,穿起來要費事許多……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穿好了褻衣褻褲,傾城才緩緩的鬆口氣。她怕極了他的目光,帶著羞辱,帶著掠奪,讓她無地自容!
月無痕一直靜靜的看著她,看著她費力的穿好褻衣褻褲鬆口氣的模樣,邪氣一笑,“賤/婦,你難道不知,任何衣物在你身上,都不逃不過本座的手嗎?”
傾城一愣,沒有答話,依舊默不作聲的穿著長袍,她現在已經不想開口說一個字,因為,那是徒勞的!隻會引發他更多的羞辱!
好不容易穿好衣袍,傾城緩緩的鬆口氣,轉身向著外麵走去……
月無痕定定的看著她長及膝下的白發,眸光微閃,當初,自己是因為她的白發才娶了她嗎?可夢裏那一頭烏發的女子,分明也是她!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傾城一出大殿,受到熾熱的陽光,隻覺頭部有些暈眩,不覺後退幾步,“你……沒事吧?”
感覺到左臂上大手帶來的痛楚,傾城緩緩的轉身,看到眼前之人一愣,後退幾步,福了福身,轉身向著前方又去。
“雪傾城,你就這般不想看到朕?”
傾城腳步一頓,依舊麵無表情的向著前方走去……
“城兒,你去哪?皇上再此,怎的不打個招呼呢?真是沒規矩!本座將她慣壞了!”疾步上前扯住還在向前走的女子,在她耳邊小聲說到,“記得本座說過什麼嗎?”
傾城身子一滯,緩緩的轉世,一步步向著慕容瑜瑾走去,卻又被月無痕攬在懷裏,“皇上,內子近日身子不適,正在和本座鬧脾氣,讓你見笑了!”
傾城被迫靠在他的懷裏,無奈,衝著慕容瑜瑾彎了彎唇,“慕容瑜瑾,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