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轉頭向著樓梯口而去,“底下魚龍混雜,夫人,您樓上請!”同樣的客氣,可對雪傾城明顯恭敬幾分。
傾城看了他一眼,輕輕的點頭,跟在他身後向著樓上走去。
一樣的地方,不一樣的心境,‘流光,無痕,我可能再見到你們?’
依舊朝著那個靠窗的位置走去,緩緩的落座。
目光瞟向窗外,想起第一次見得月無痕真麵目的那一日,漸漸的沉醉其中……
“娘親在想什麼?麟兒餓了!”
傾城回神,“愛吃什麼,自己點吧!”
雪玉麟眼睛一亮,“好耶!小二,小爺我在此許久,你看不到嗎?”
小二擦汗,他剛剛去飛鴿傳書,哪裏知道小主子這般容易生氣,“您稍等,小的這就來!”
傾城定定的看著雪玉麟,上下打量了他一道,“小爺?嗬……”調笑道,“這樣的小爺,著實嚇了娘親一跳!”
雪玉麟小臉一紅,“嘿嘿,娘親,人家這不是餓了嘛!”
浴血教。
“教主,找到了!她們現在在第一樓用餐!”
慕容流光轉頭,“第一樓?很好!死到臨頭居然還要用餐,雙臂一展,淩空而起,“我們走!”‘雪傾城,本座倒要看看,你如何來迎接本座的怒火!’在月無殤的指引下,失去記憶的慕容流光快速的進入了浴血教教主的狀態,整個教內無人不服!
越是靠近第一樓,月無痕,也就是已然進入角色的慕容流光心止不住的痛了起來,一進去第一樓,那個小二便迎了上來,“教主,夫人和公子在樓上用餐!”
‘月無痕’點頭,“嗯,賞!”
抬腳向著樓上而去,看著背對著自己坐著的那個女子,心底一陣狂跳,想要破唇而出的‘城兒,’卻在想到她移情別戀之後生生的變成了,“賤/婦!”
雪玉麟聽到聲音,驚愕的抬頭,“爹爹!”隨即小小的身子一縱向著‘月無痕’而來,“嗚嗚嗚……爹爹,你去哪裏了?”
傾城手中的筷子陡然落地,那個聲音……
緩緩的起身,快速轉身,看著抱著雪玉麟的紅衣白發的人,淚水潸然而下,“流……流光,是你嗎?”
此時的慕容流光早已將原本屬於自己的名字忘卻,一聽到她說流光,想起無殤所說,不禁怒火中燒,快步來到傾城麵前,一字一句的問道,“賤/婦,你在叫誰?”
傾城一愣,“你……”‘他難道不是流光?’看了眼他身後的月無殤,苦澀的扯唇,“浴血教主?”
月無痕笑了,“怎麼?連本座的名字都忘了,居然還記得本座的身份?嗬……很好!”
將雪玉麟放下,一步步的來到傾城麵前,抬手鉗住她的下顎,“怎麼?本座不過昏睡罷了,你便如此耐不住寂寞,跑出來與你的流光相會?”狠狠地甩開她,“你就如此淫/蕩,如此需要男人?”
傾城聽著他說的那些汙言穢語,心狠狠一痛,“流光,你……”
隨即苦笑一聲,“我倒是忘了,你是無痕,根本不是他!”緩緩的起身,拿起桌上的赤煉劍,“麟兒,我們走!”
雪玉麟一聽,有些不解,“娘親,他就是……”看著突然鉗住娘親喉嚨的爹爹,一愣,‘這個浴血教主,分明就是爹爹啊!可為何他聽到流光二字這般憤怒?’
咬牙切齒的看著雪傾城,“哦?居然還記得本座的名字?難得啊!再出偷情還記得舊歡?本座該感到榮幸嗎?”
感覺到脖頸上漸漸收緊的大手,傾城緩緩的閉上眼睛,‘就這樣吧,就這樣死在他的手裏吧!’ 流光不知生死,每日承受相思之苦,她也撐不下去了!
看她閉眼等死的模樣,月無痕徹底怒了,“來人,給本座帶她回去!關入地牢!”隨即抱著雪玉麟向著樓下而去……
雪玉麟看著這樣的二人有些不解,“爹爹,其實娘親她…… ”
摸了摸他的小腦袋,“乖,這樣的蕩/婦,如何有資格做我月無痕的妻子,以後你也不許叫她娘親!可記住了?”
雪玉麟感覺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爹爹和娘親都如此,最後受苦的還是他啊!
隨即咬牙切齒的在心裏說道,‘要是讓小爺知道誰汙蔑娘親,小爺就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一旁的月無殤隻覺得一股寒風向著自己而來,不禁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