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得門霍然打開,慕容紫殤走了出來,“城兒,怎麼了?”一邊穿著長袍一邊走了過來,看著她在撫著雙眸有些無奈,“哭了?”
雪傾城一笑,“沒有,沙子迷了眼!”想起方才的聲慘叫,傾城突然抓住慕容紫殤的手腕,“紫殤,我聽到了!那個聲音是他!一定是他,是流光!是流光啊!”
慕容紫殤有些無奈,“城兒,現在流光生死不明,你日有所思才會如此,乖,回去睡吧!天色還早!”
見他不信,傾城有些苦澀的點頭,“好。”
“咳、咳、咳……”壓抑的咳嗽從慕容紫殤唇邊溢出,傾城抬眸,眼底滿是擔憂,輕輕拍著他的脊背,“還好嗎?傷的那樣重,為何還要出來呢?”
慢慢的將他扶進屋內,“睡一會兒吧,天亮之後我為你采些草藥回來!”隨即慢慢的向著門外走去。
“城兒,”慕容紫殤突然叫住了她,“你……謝謝你!”
傾城一笑,“說什麼傻話呢?”緩緩的將門帶上,向著自己的屋子而去。
看著床榻上熟睡的三個孩子,傾城驀地蹲在地上,無聲的啜泣起來,‘流光,我要撐不住了!你快點回來吧!”
人間,浴血教。
手忙腳亂的將月無痕抬回寢宮。這樣的月無痕,這樣的病情,即便是身為神醫的月無殤夜依舊手足無措!
隻不過短短兩個時辰,教主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沒有一絲不妥,卻怎樣都叫不醒?
“無殤神醫,教主現在情況究竟如何?”
月無殤緩緩起身,“一時之間我也一籌莫展,我需要好好研習一翻,你們,都下去吧!”
手再一次搭上了月無痕的手腕,越發詭異的脈相讓月無殤一籌莫展!有些煩燥的起身,向著屋外而去……
他沒有料到的是,他剛剛起身離開的慕容流光便睜開了眼睛,慢慢的巡視四周,一片陌生的環境映入眼簾,輕輕坐起,“我是誰?這……是哪裏?”
用力的想要記起一切,卻是徒勞,閉了閉眼,一個女子的麵容從腦海一閃而過……
用力的按了按太陽穴,緩緩的起身,向著門外而去。靜靜的看著天邊的彎月,“我,究竟是誰?”
月無殤喜滋滋的從一邊走了過來,看著站在門口的月無痕一愣,“大哥,你醒了?方才究竟發生何事?”輕輕的扶著他向著屋內走去,“方才我還擔心你無法醒轉,剛剛想到一法子,卻不想你已然醒了!”
慕容流光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任由他扶著自己坐下,緩緩的問道,“你,是誰?我,又是誰?”
月無殤原本正在倒茶得收一鬆,茶壺碰的一聲落在地上,“大哥,你……你在說什麼?”
“我,是誰?”
月無痕一驚,“大哥,你這是怎麼了?”抓過他的手腕細細的探著,‘與以往一般,並無不妥,那他究竟是怎麼了?’
一個月後……
月無殤無奈的確診,‘他的大哥再一次失憶了!若幾年前他陡然消失,後又出現一樣,再一次失憶了!’
他試過許多的法子,卻都無法恢複,隻得無奈的任由他這樣下去。
“她,真的是我的娘子?”靜靜的看著卷軸中的女子,覺得熟悉萬分。
月無殤點頭,“是啊!不過大哥,除了與我相處,其他時候,你要自稱本座!因為你是堂堂浴血教的教主!”
慕容流光點頭,“嗯。”淡淡的抬眸看了他一眼,“你說本座有個兒子是怎麼回事?為何不將他找回來?還有,這女子既然是本座的夫人,何以不在浴血教?”
月無殤一陣頭痛,“大哥,您與嫂夫人之間的事無殤也不甚清楚,所以給不了您答案!”隨口說道,“這女人耐不住寂寞,移情別戀了!”
慕容流光一愣,眼底一抹冷光閃過,狠狠地撕碎了麵前的畫像,“賤婦,本座還沒死,她居然敢偷漢子?真是找死!”
緩緩站起,氣勢陡然一變,“來人!”將另一卷畫像扔給來人,“立即吩咐教眾,七曜日內,給本座將畫中的女子抓回來!記住,要活的!還有,將本座的孩子也一並帶回來!”
月無殤摸了摸鼻子,‘嫂夫人,對不起了!為了讓大哥盡快恢複記憶,隻好委屈你走一趟了!’隻是他有些不解,那日大哥究竟經曆過什麼?失去記憶還罷了,整個人與之前完全不同!
有時氣勢一變,竟然讓他有忍不住下拜的欲/望,隨即滿臉黑線,難道他被教眾同化了?
月無殤不知道的是,眼前之人雖然與他大哥一般無二,卻早已不是他的大哥,而是冥界至尊,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