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趙國國都城邯鄲已經進入初秋時節。落日的餘輝照耀在邯鄲那古老的城牆之上,夕陽已經染紅了遠處的半邊天,幾處閑雲也不經在此處停留,也被紅彤彤的太陽的抹上了一層妃子紅。西歸的白鶴相伴相隨的回到了自己的愛巢。田間忙碌的農民也開始收拾起行頭往家裏趕了。
在邯鄲城南邊的一處府邸此時是燈籠高掛、張燈結彩,府裏的傭人正忙進忙出。府邸大門前行人絡繹不絕,一輛輛精美的馬車在此停靠,待車內主人下車後又被府邸裏的傭人給牽走了。人們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對著門前的迎客之人拱手行禮,嘴裏也不時念叨著恭維之詞。隻見門前一位體型健碩之人站在門前對著前來的客人說著歡迎之詞,兩隻手一刻都未停歇,笑容在臉上就從來沒有消散過去。站在他身後的是兩位衣著得體大方,華美豔麗的公子,他們也在跟著父親歡迎著眾人的前來。諾大的門前的牌匾之上赫然寫著“慕府”兩個鍍金大字。
夕陽總是經不住挽留,一會就匆匆離去了。夜幕降臨,慕府內,燈火通明,歡聲笑語一直不斷的從正屋大廳之內傳出,屋內大廳之中已是擺滿了酒案,前來的貴客已經席地而坐。坐在正上方的位置正是那位今天在門前迎客的男子。
“慕戩,今日你五十壽辰之喜,恭喜恭喜啊。”一位坐在左側的白發老人說到,此人胡須和頭發皆白,想也應該是要到花甲之年了。白發老人舉起手中的酒樽然後將裏麵的美酒一幹而盡。
“王大人,同喜同喜啊,今年剛好也是你花甲之年了,到時候我定到你府上祝賀一番啊。”慕戩也禮貌的回著,他也舉起酒樽將裏麵的酒喝幹了。
屋內歌舞升平、酒香滿堂,人們時時互相對敬著酒,吃著案上豐盛的佳肴。
此時,右側的一處席位,一位年輕的公子站了起來走到屋內中央位置。對著正上方的席位拱手行了一禮,然後說到:“父親,今日你五十壽辰,孩兒願你壽比南山,福如東海。孩兒不才,願在此舞劍為父親和各位大人助興。”
“好,慕才你若是舞的好讓各位大人盡了興,本父重重有賞。”慕戩此時也是開懷大笑,似乎他很願意見到自己的孩子能這樣表現自己。
隻見此時已手握一柄普通的青銅劍,緩緩的揮舞了起來。隻是那樣的月色如水,也唯有這般的月色,才能不在這樣的男子麵前自慚形穢、失了光華。劍若霜雪,周身銀輝。雖是長劍如芒,氣貫長虹的勢態,卻是絲毫無損他溫潤如玉的氣質。就像是最安謐的一湖水,清風拂過的刹那,卻隻是愈發的清姿卓然,風月靜好。
劍氣如同被賦予了生命,環他周身自在遊走。帶起衣角翩躚,頃刻間讓人產生一種錯覺:仿若這般舞劍,他就欲乘風歸去一般。足不沾塵,輕若遊雲。遠遠地看著,隻覺得是哪裏的雲彩不小心飄落了凡塵。舞閉,慕才從容的將手中青銅之劍收好,然後對著父親和各位貴客行了一個拱手之禮,然後退於席位之間安靜的坐好了。
“好啊,好啊”,“真是將門無犬子啊。”“慕戩真是教子有方啊。我那孩子能及其一半我都滿足了。”屋內眾人的讚歎之聲不絕於耳。慕戩也是開心的笑開了花,聽著眾人的誇獎慕戩也不得不兌現自己的諾言了。
“慕才,看來你舞的不錯嘛,讓眾位大人對你都是如此好的評價,看來為父隻能重重的賞你才行了。”隨即從身上取下了自己佩戴的玉配。“這是我們慕家一直祖傳下來的寶玉,一直傳了接近十代了,到你這就剛好是十一代了。為父今天就將此賞賜於你。”
眾人看著慕戩手裏的玉佩,皆是暗自讚歎。不僅做工細美,而且玉石整體渾圓剔透,玉石全身碧綠色與白色相間。玉佩之上刻著一隻老虎,此虎刻的是亦假亦真,不經眼仔細看,還以為是一隻小老虎趴在玉佩上。玉佩上的老虎兩眼怒睜,健碩無比,匍匐在旁,隻要一有獵物就會將之擒拿而下。眾人看著如此美玉,皆是陶醉了,再看看自己所佩戴的玉佩,隻能說是:兩物雖都是玉石雕刻而成,但是一相比便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差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