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源溪鎮(1 / 2)

假如我沒有出生在這個小鎮,我的爹娘就不會在這個小鎮工作和生活,我的弟弟也就不會麵臨著他的人生的第一道坎。

假如我嗲和我娘不在源溪鎮相遇,我就不會出生在這個小鎮,那以後我和他們永世的分離也不會出現。

我淚眼婆娑,高高地駐足在樓頂的逼仄牆上,就好像我整個人淩空在上。

天幕的雨季幾天前就一直下,暴雨浸濕了整個小鎮,無聲地打濕了我的眼眶,眼角兒緩緩流下一滴淚水,把輪廓的臉頰上的苦澀衝開一道溝。眼淚和雨滴混在一起往下流。

鳥瞰的視野處是深海麵上的人民漂流和**呼號、流離失所的災民的悲慘景象。我笑了,心卻狠狠的哭著。

雨中的雪花陡然間增多了,遠遠近近愈加變得模模糊糊。事情的開始發生在幾天前...

黃狗耷拉著尾巴向我跑過來,我下意識地摩挲一下它下垂的腦袋:“阿黃,吃過晚飯沒?”阿黃的後麵緊跑過來弟弟,“鼓鼓!”弟弟其實叫的是“哥哥!”但他“哥哥”的發音總是不準,大概跟他的歲數有關。

弟弟名字叫李晨曦,今年五歲半,就讀於這個小鎮的“花兒幼兒園”。對了,忘了告訴你,這個小鎮名叫源溪鎮,我在這裏生活了十八個零頭年,期間我多次機會在外省的城市旅遊過,但我還是不得不重複這個小鎮的名字,它叫,源溪鎮。這個故事就是發生在這個小鎮上。

“李墨...李墨...”那是我的名字。

我匆匆跑過來廚房:“媽媽,你叫我什麼事?”

“上樓頂把弟弟叫回來吃飯。”母親一邊收拾餐具,一邊小聲絮叨著。

“好的,媽媽。”我故意擺出一副諂媚的姿態,“媽媽,你做飯勞累了吧,我給你捶捶背。”

“不用啦,開飯了,你去叫弟弟回來吃飯就可以了。”

我家住在這棟樓的最高層,所以李晨曦總會跑到樓頂玩耍,堆積沙子成為他娛樂工具,半響功夫就會搭出一棟模型像我們現在居住的沙屋,然後再用泥巴一點點地修整。

“哈哈...嗬嗬...” ,剛走到樓頂的途中,我就聽到弟弟的咿呀聲。我快步走到門邊,舉手推開。“嗬嗬”,弟弟一邊咧開嘴笑起來,一邊在天空的藍圖下蹁躚著周圍人看不見的絕美舞步。那一刻,弟弟舉起拇指**著柔軟的棉花藍天。我看到後,跑到弟弟的背後衝著這個熟悉了十八年的天空呐喊著:“啊....嗲...娘....弟弟你們一定要幸福。”天可真低啊,我在想,一抬手我們就能碰到老天爺的腦門兒。

天幕降臨的前晚,我們一家四口圍在一起吃團圓飯,大家有說有笑地對生活高談闊論......正說著的時候,我們一張張幸福的臉孔昭然地顯示著。

吃過晚飯後,我獨自一個人散步在源溪鎮的人工湖畔,邊走時,邊掠視散步的老年人,又回頭望一下背後的窗戶透視出來的幽幽燈光,心裏忍不住在想:我們,不過是徘徊在源溪鎮文明裏的人罷了。源溪鎮裏沒有我的夢想,也不是我想象的迷人的天堂。所以我像源溪鎮裏的奮鬥青年一樣,想離開源溪出發到發達的城市闖出自己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