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菱公主從刑皇子的手臂下掙脫,十分不滿地訓斥刑皇子道“你到底搞什麼鬼啊,什麼你知道了。到底怎麼回事啊?”
“姐姐,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啊,你喜歡的那個秋明已經死了。你也就別多想了。”
“誰,誰喜歡那個混蛋啊。”菱公主俏臉一紅,鼓起嘴邊不服氣地轉過身去。“我是想他回來跟維利亞和好。還有啊,明明是秋明救了我們,憑什麼他沒有功勞啊。”
“是是是,姐姐你不喜歡那個廢物,我也不喜歡他。那這樣不是剛剛好嗎?他走了對誰都好。”
“哼,反正我不管,我要去找父皇。”
如此說道,菱啪嗒啪嗒朝著典殿下那兒跑去,但是她邁開沒幾步,就被刑一把拉了回來。
“姐姐,聽我一句。別跟父皇說平行·秋明的事情。”
“憑什麼啊?”
“姐姐!”刑皇子一改溫柔的麵容,冰冷的視線如同開鋒的刀刃。“因為我想要他活著,我想要他看看我的成就,然後像個奴仆一樣跪倒在我麵前。”
“刑,你。。”
菱從沒有見過刑如此麵容,她無法預料到平常對她百依百順的弟弟居然會露出如此冰冷的表情。
“。。我不明白,這究竟是為什麼啊?”
“菱。”維利亞從身後走了過來,眼中含有的,是與刑一樣的寒霜。“你還是相信刑殿下的話吧。別問那麼多,也別想那麼多。”
看著自己這兩個最親近的人態度如此冰冷,菱感到不寒而栗,他們以前是那麼的溫柔,而現在卻是這番模樣。菱覺得自己認識的所有人都開始變得非常陌生,秋明是,維利亞是,弟弟是,維克托大哥是,父皇也是。大家都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完全變成了陌生人。
“。。這究竟是怎麼了?”
菱癱坐在地上,難以置信地望著維利亞與刑,紅紅的眼眶中淚水幾欲流出。
“啊。”刑無可奈何地撓撓頭,顯然對姐姐的脆弱感到不知所措。
“姐姐你知道平行·秋明為什麼要走嗎?”刑問道。
菱搖搖頭。
“你覺得他是傻子嗎?”
“當然不是。”菱急切地爭辯道。
“那他會不要這份好處嗎?他會寧願漂流在外也不會來嗎?”
“我不知道。”
“你既然這麼相信他,那他這麼做肯定是對自己有利的。姐姐你就不要再在父皇麵前多舌,免得給他添麻煩。他要是死了,我也是很困擾的。姐姐你就相信我,也相信那個小子吧。”
“但是。。”
“菱。”維利亞拉起菱,止住了她的話語。“這中間似乎有很大隱情,跟皇室跟雷羽都有很大關聯,菱你就不要再深究了。秋明的叛逃追殺令是你父皇親自發出的,依你父皇的性格,你覺得可能收回前言嗎?我倒是希望他死在外麵,就算沒死,我也會親自去殺了他。”
“維利亞。其實。”
“其實什麼?”
“其實。。那件事,哎呀。”菱敲著自己的腦袋,像是想把呼之欲出的東西給敲出來。“為什麼會想不起來呢。。我笨死了。”
“那件事不用多提了。我親眼所見,沒有任何可能洗脫。”
維利亞捏緊了手中的劍,牙齒咬住嘴唇,幾欲咬出鮮血。
“我不知道啦,但肯定不是他的錯。”
“別說了。菱。就是這樣了。”維利亞做了個手勢,向刑皇子致意之後兀自向大廳走去。
“姐姐,記住,想要他活著,就別在父皇麵前提起他。”刑再次向菱叮囑道。“還有,你那個通緝令也差不多該撤銷了,父皇可是急的眼睛都紅了。”
“要,要你多嘴。”
菱又撇過頭去。刑哈哈一笑,也向大廳走去。菱呆在原地,擦了擦眼睛,正準備跟上他倆的腳步時,雨溢大公走了出來,他向菱點頭致意,然後走向大廳。菱感到莫名其妙,接著,維克托大哥走了出來,神情有些頹廢,似乎耗費了很大的心力。
“菱公主。”維克托走過來行了個禮。“秋明那件事,是我記錯了。還望菱公主海涵。”
“可是。。”菱想要辯駁什麼,但是看著維克托低落的頭顱,忽然覺得事情變得有些可怕。“我知道了。”
“謝公主。”維克托再次行禮,隨後向大廳走去。
“究竟是怎麼了?”菱呆呆站在那裏,久久回不過神來。等反應過來時,冷冰冰的眼淚早就從眼角滑落。
與此同時,沙漠之中,灰鯨和南方兩人蹣跚行走著。他倆頭上包著幾層紗布,脖子和嘴巴處同樣掛著布片防風。每人後背帶著兩把長劍和食物,腰際則掛著匕首和水壺。除此之外,灰鯨一直帶著他那把黑色的鈍刀。
他倆像極了沙漠中迷失的流浪漢,在走私小徑中向著生存的方向前進。
灰鯨抬頭看了看,亮得有些發紫的太陽自鳴得意地炫耀著自己的熱量,仿佛想要將世上的一切全部烤焦。
晌午了啊。。灰鯨想到。得趕緊找個地方避避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