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迪繼續說道:“以陛下之力,雖可立定四郡之地,立萬世之業。然僅以此立國,恐人心不服,臣有一策可使陛下國祚萬年,四境賓服。”期函穀道:“卿有何妙策,快快說來。”薩迪又說:“臣當暗遣人寅夜書‘郡尉當為天子’於官民家大門之上。則蜀之益州太守張裔定信謠言而罷郡都尉高定之職。以陛下之人望,南蠻夷兵之威勢。陛下略出錢帛,以賂張裔,則可得郡都尉之職也。待時機成熟,臣當於是時率心腹少數親兵,將禦製龍袍加於陛下聖躬之上。而後我等以傳言之事扶郡都尉為天子,向陛下山呼萬歲,則眾人自賓服也。”期函穀表示同意。於是,薩迪當晚便依計而行。第二天,滿城的官府民家的大門之上,全是“郡尉當為天子”的字樣。各種各樣的謠言在街頭巷尾不脛而走,消息很快便傳到了張裔的耳中。張裔起初是不相信,但隨著謠言的日益深入人心。張裔怕真鬧出什麼事來,便申奏太子劉輝和丞相陳宏,將郡都尉高定給撤了,任命期函穀為郡尉(在此之前期函穀已給張裔府裏送了2000兩黃金,當然這一係列的計畫都是主角凡霆想出來的)。
兩天後的一個中午,張裔命期函穀率領他的南蠻夷兵出城操練。當期函穀帶兵走到離城六裏地的一個地方,駐紮下來。這時,正巧天上出現了奇怪的景象。軍中有期函穀的弟弟雍訓,精通天文,與薩迪一齊觀察天象,發現紅日之下又有一日,兩日共懸天上,四周黑光隱隱閃爍,經久不退。這夜五更天左右,軍中將士彙集於大帳邊,聲言要冊立郡都尉作天子。有人出麵阻止,但眾人不聽。快到天明將士們圍住期函穀的大帳,讓期函穀的弟弟雍訓進賬告知此事。期函穀驚醒,急忙出賬查看。隻見許多將佐手持刀槍圍在帳前,紛紛大喊:“現在南中無主,我們要郡都尉作天子。”還不等期函穀回答,就有人將一件黃衣龍袍披在他身上,眾兵將一起跪下山呼萬歲,並將期函穀拉上坐騎,期函穀在馬上大聲說:“我的號令,你們能不能服從?”眾將一齊下馬回答:“願聽從指揮!”於是期函穀發令:“我本來是蜀國的臣下,你們入城之後切不可亂殺民眾。太守張裔,原是我的上司,你們也不能淩辱。朝廷的府庫、百姓的家,你們也不得騷擾侵犯。遵令者有賞,誰若違反,格殺勿論。”眾將允諾,期函穀立即整頓兵馬,回轉益州郡城。駐守益州郡的太守張裔還想抵抗,結果被王平之兄王升誅殺在家中。
期函穀進城後,登上南城樓,命令將士們各回營房,自己仍回原來的府邸。不一會兒,諸將擁著郡丞範質等前來。見麵後,期函穀流著淚說:“我違心從事,實在愧對天地,到了現在這個地步,真不知該如何是好?”範質還來不及答話,薩迪就按劍大叫:“南中無主,郡尉當為天子。”範質等人相顧無言,迫於無奈,於是跪伏朝拜稱臣。
於是期函穀於郡府衙中即皇帝位,期函穀大赦領內,改年號永隆,國號稱“楚”。這樣在蜀漢的南中四郡建立了一個大楚國。
期函穀登基為帝後,大封眾官。封其弟雍訓為永昌王,領兵駐守永昌郡。封薩迪為丞相、孟獲為大將軍、高定為大司馬、王升為鎮南將軍、範質為平北中郎將。但期函穀還是擔心北麵蜀國的大軍,畢竟大楚現在還不是蜀漢的對手。
於是,當晚急招丞相薩迪計議。薩迪見期函穀有些疑惑,於是對他說道:“朕承眾卿擁立,丞相輔佐乃忝居大位。朕思我大楚初興,國祚不穩。若蜀國興兵來犯如之奈何?請丞相為朕一決。”薩迪暗想此時期函穀已於南中獨立,這消息有個十天半個月便可傳至劉群軍中。劉群聞之也必定會回師討伐,所以都督那裏應該沒什麼大事,反倒是我這裏有些危險了。況且,戰後我軍也要吞並南中之地。如果能將永昌、越嶲、祥柯三郡的兵馬,全部調出開到瀘水南岸,憑瀘水之險與蜀軍相持。或許能解燃眉之急,我軍從交州出兵攻打四郡,也可少去三個郡的抵抗:“張愛卿,張丞相,你怎麼不說話呢?”期函穀焦急地問道。薩迪這時才回過神來,對期函穀說道:“咳,臣啟我主萬歲,此事易爾。可令永昌王盡率永昌、越嶲、祥柯三郡兵馬,屯於瀘水之南,憑藉瀘水天險守之,又盡收渡水船筏於南岸。勿與戰,止與蜀軍相持,不出旬日彼軍必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