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長認真的道:“記得當初你站在這裏發誓,說為了榮譽,你願意犧牲。”
天樂也是回想道:“是啊,結果連長你踹了我一腳。”
連長也是點點頭道:“是啊,我說,我要的不是犧牲,而是在任何的條件下都要倔強的活下去,活著才有機會。”
連長頓了頓又道:“我們連的一位老前輩,曾經說過,他從不敢妄談他取得多少成就,他隻是希望每次戰鬥回來,都還能看到每個士兵。”
天樂聽完,麵帶嚴肅,莊重而又認真的對著軍旗,深深的敬了一個軍禮。
連長看著天樂,並沒有說話,也是朝著軍旗認真的敬了一個禮,帶著天樂轉身離開。
天樂離開時,回頭看了一眼曾經的宿舍,也看了看那麵用前輩鮮血染紅的旗幟,依稀看到了當年他在軍旗下宣誓的樣子,那聲音似乎一直回蕩在天樂心中:我不敢輕言犧牲,但我會為我偉大的祖國和戰友流盡最後一滴血。
夜幕逐漸降臨,天樂隨著連長,來到了連長宿舍,幾個熟悉的班長,還有一個他曾經的戰友,都一一的聚集在一起,天樂走進,看到一些熟人,趕緊立正敬禮。幾個班長都是一一站起回禮,隻有原來的他那個戰友沒有動,低聲道:“你也配麼。”
連長剛要出言製止,天樂趕緊製止,道:“他說的沒錯,我是不配,但我是個兵,以前是,現在是,以後我也會為我是個兵而驕傲。”
那名天樂的戰友,叫謝許,以前是同班戰友,但因為班長的事情後,謝許一直討厭天樂。
天樂走到謝許身邊,鞠躬低聲道:“對不起。”
謝許哼了一聲,道:“你對不起的不隻是我,你對不起二班,對不起班長。”
天樂抬起頭,難受道:“是的,是我對不起。”
看到天樂的神情,謝許也是不好在說什麼,隻從幾個月前,老班長打電話興奮的說天樂去看了他的時候,謝許就已經原諒了天樂,隻是見到他後,內心還是跨不過那道坎。
謝許突然起身,莊重的回了一個軍禮,道了一聲:“老兵。”
天樂也是趕緊再次立正行了個軍禮。
“都別這麼嚴肅,趕緊來喝一口,這可是好酒啊。”一旁的六班長道。六班長說完就趕緊打開酒蓋,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然後再給連長倒了一杯,接下來,就把剩下的偷偷往後麵藏起來。
連長看到,笑罵道:“老六,你怎麼還是那麼扣,這是天樂帶來的好不好。”
六班長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好酒可不多啊。”說完再次把背後的酒拿了出來,隻是臉上一臉的肉疼。
連長笑道:“別急,天樂帶了幾箱這種酒來,隻是被你們這幾個兔崽子搬走了,現在馬上給我拿出來。”
幾個班長聞言,都隻好依依不舍的從後麵拿出來,天樂也是微微一笑道:“明天我再去買幾箱吧。”
幾個班長,聞言都是眼睛一亮,但聽到連長的話後,眼神又暗淡了下來。連長道:“喝那麼多酒幹嘛,不要訓練了麼。”
連長剛說完,就附到天樂耳邊低聲道:“明天要是再買,你直接通知我,我自己來搬,不然又被這群兔崽子搶了。”
天樂聽完連長的話,趕緊起身,道:“是。”
大家聽到天樂的聲音,都是疑惑不已。連長有些不好意思道:“坐下,低調點,放輕鬆些。”
天樂再次立正道:“是。”說完天樂就坐了下來,接著幾人開始扯東扯西,就像曾經和戰友一樣聊天打屁,天樂很懷念這種感覺。
往往一些小事,就能讓人陷入無盡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