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終
（五十三）
蔣笙點了點頭道，“我以為你……是下不去手……”
“哼……哼……”息水冷笑出聲，“下不去手？對於一個意欲毀我清白的人下不去手？你不覺得這樣的想法太可笑了嗎？”
蔣笙難以置信地看著息水，這一刻的她猶如修羅，要將所有的東西都毀滅殆盡。
“那是因為床單上的血都是從那隻手上流出去的，怕你會發現破綻，才會忍下心中刻骨的恨收回那隻手。”
“不會的，”蔣笙開始絕望地大喊，“不會的，息子，那天在酒店的時候你就已經不是……這四年你都和我在一起，我一直……怎麼可能呢？”
“你一直派人監視我是嗎？是，那夜我已不是處子，可是你記得你在雨中找到我的那個晚上嗎？那天你憤然離去，卻忘了吩咐身邊的人跟著我，就是那夜，我將自己交給了別人。”
“不！”蔣笙難以置信地看著息水，仿佛站在他麵前的是一個怪物。
“蔣笙，這麼多年來，我忍痛呆在你身邊等的不過是今天，等著你失去一切的一天！”息水的臉上又出現了一貫的淡然表情。
蔣笙像是明白了一切，突然平靜下來，“公司的股票是你在收購是嗎？”
息水點點頭，“就在剛剛，你被逐出董事會了！”
“你說什麼？”蔣笙抓緊了息水的手，“你這麼能做到這樣的地步？你真的要讓孩子沒有父親嗎？”
“父親？你認為我會讓自己懷上你的孩子嗎？”
蔣笙恨恨地掐上息水的脖子，力道漸大，歇斯底裏地吼道，“你這麼能這麼狠心？我這麼愛你，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嗎？”
“愛？”息水艱難地從喉嚨裏擠出破碎的話語，“你……不過是……得不到……，才……才會……不惜……代價……地要……得到……我……，你……從來……就……不……不愛……我。”
蔣笙無力地垂下手臂，失神地癱坐在地上，像是在說服自己不要相信息水說的話，“不，不是這樣的，我是愛你的。”
息水揉著自己的脖子繼續說道，“到了這一刻，你還要自欺欺人嗎？你從來不愛任何人，除了你自己！”
息水說完抬步欲走，卻被還癱坐在地上的蔣笙伸手拉住了婚紗，息水沒有料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一個踉蹌向地上倒去。
“息！”
“息子！”
“息兒！”
可一，息水的爸媽，夢宇，大失驚色地向息水跑去，蔣笙的爸媽隻是冷眼看著，他們隻知道，這個孩子不是蔣家的。
“息，你沒事吧？”可一扶起息水的上身，卻在下一秒看到了息水下身白色的婚紗被染得鮮紅，眼淚刷刷地流了下來，“息，你堅持住……”
息水伸出手緊緊地抓住可一，“孩子……救孩子……孩子……”話未說完就失去了知覺。
入目全是驚心的白色，息水突然害怕睜開眼睛，她怕聽到一個她永遠無法承受的答案，她怕她會失去生存下去的勇氣，她感覺得到，有什麼東西離開了自己的身體。
“息？你醒了嗎？”看到她微睜的眼睛，可一知道，她醒了。
半晌，息水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沒有一絲表情地看著可一。可一扯起一絲勉強地笑容，“我讓叔叔阿姨先回去了，他們守了你一整天，我怕他們的身體撐不下去。”可一看看息水。她認識剛睜開眼時的表情，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可一繼續說道，“夢宇也先回去了，她晚點來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