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就是紫淵?”天昔俞看著紫淵,表情疑惑。
麟方古點了點頭,“沒錯。”
天昔俞的目光轉向一旁沉默不語的紫淵,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與審視。
紫淵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眉宇間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卻依舊保持著那份冷靜與高傲。
天昔俞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最終滿意地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實力不錯,渾身散發著一種不羈的氣息,看來當年你選擇離開陳家,確實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磁性,每一個字都仿佛在空氣中回蕩,讓人不由自主地去傾聽。
天昔俞背過手,月光下他的身影拉得老長,透出一股灑脫不羈,“走吧,喝酒去。”他的聲音裏帶著幾分豪邁。
麟方古聞言,微微一笑,黑魔長槍化作一道流光收入納戒,他拍了拍衣袍,大步流星跟上,“走。”
紫淵則謹慎地環顧四周,月光灑滿庭院,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一切都顯得那麼寧靜而祥和。
她微微眯起雙眸,確認四周並無異樣後,才緩緩邁步,跟隨麟方古與天昔俞步入夜色中的庭院深處。
月光如洗,庭院中央的石桌上,三碗酒液晶瑩剔透,映著夜空的星辰,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天昔俞拿起一碗,碗沿輕碰麟方古與紫淵的碗,發出清脆的聲響。
“自從你境界跌落,就從沒陪我喝過酒了,這次得喝個痛快!”天昔俞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感慨,他仰頭一飲而盡,喉結滾動,酒液如泉入喉,豪邁之氣盡顯。
麟方古也不甘示弱,碗至唇邊,一氣嗬成,臉上浮現出久違的放鬆與暢快。
紫淵略一猶豫,見二人如此,終是輕輕一笑,學著他們的模樣,將碗中酒液緩緩送入喉中。
接連喝了幾碗,紫淵的臉頰已染上了緋紅,眼神也變得迷離,她輕輕搖晃著手中的空碗,嘴角掛著一抹溫柔的笑意,卻明顯有些不勝酒力。
麟方古見狀,連忙伸手攔下了正欲再次斟酒的天昔俞,笑道:“昔俞,別灌她了,她的本體是蛇妖,對酒精尤為敏感,酒量自然就差。”
天昔俞聞言,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眼中閃過一絲懊惱,“唉,差點忘了,怪我怪我。”說著,他連忙拿起一旁的茶杯,替紫淵換上了溫熱的茶水,動作中透著一股不經意的溫柔與關懷。
紫淵微微欠身,以袖掩口,輕咳兩聲,眼中卻閃爍著對麟方古的感激,這要是再喝兩碗,就怕要耍酒瘋了。
“昔俞,我們是從你們坊市那邊來的,來得時候,遇到一個女人,藍發藍裙灰色眼眸,長的還不錯,打你們坊市的人呢。”
“嘶...藍發灰眸?”天昔俞思索片刻,一拍大腿。“北家的!你說的那女人。”
麟方古與紫淵聞言,皆是一愣,目光齊刷刷地投向天昔俞。
他緊握的雙拳微微顫抖,眼中閃過一抹冷意:“哼,那北家長子在外遊曆,不知怎麼跟雲海宗扯上關係了,仗著雲海宗的背景,在萬隆城為非作歹,欺男霸女,早就該有人教訓教訓他了。”
“你們遇到的,恐怕就是他帶來的那個女人,江雪凝。她修為不低,手段也狠辣,是雲海宗三長老的女兒。”說著,天昔俞的目光在麟方古與紫淵身上掃過,眼中滿是關切與警惕。
天昔俞的神色變得凝重,他伸手輕輕拍了拍麟方古的肩膀,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認真:“方古,你可別跟那女人扯上關係,雖然雲海宗勢力在周邊不算龐大,但他們的手段陰狠,遠非你一人之力所能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