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把她忘了,或者說好象忘了。兩年過去了,我已經到了隻得胡亂找個人結婚的年齡。我沒再見過阿遙,也沒得到過她的音訊。有一年,我在火車站看見一個女孩背影很象她,我沒追上去看,我真的以為那是阿遙了,但我最終認定是自己看錯人了。後來有一天我在家裏跟幾個朋友打牌,接了一個電話,是我們共同的一個朋友打來的
她告訴我,阿遙在回老家遙鄉的路上,大巴車墜入山穀,已經。。。。
你跟我說這些幹嘛,我跟她早就分了,我氣吼吼的對著電話那天的華子芳說
她之前想讓我告訴你。。。告訴你。。想讓你跟她在一起的,她一直讓我轉告你,我卻。。我卻。。
電話那頭的華子芳已經泣不成聲哭了出來
掛了電話,我猶如兜頭澆了一桶冰水,心都涼透了。沉默了一會兒,我堅決地對幾個牌友說:不打了,不打了,有點事
我走出家門,在大街上漫無目的遊走,掏出手機,一邊又一遍的給阿遙打電話,均無應答,兩天後我看到電視裏的新聞,通往搖城地區的交通事故車上30人五一幸免,那些名單上我看到了阿遙的名字,我整個人就如同掉在地上的鉛筆,外表完整,心卻斷的一節一節的了
那天傍晚我從秋水雲出來,有點恍惚,走在街頭才真正明白這個世界再多繁華再多人都跟自己沒關係,真正在乎自己的是那個願意等自己的人。
這時一個挑著山果的老漢邊唱邊從我身邊走過,老漢放開嗓子,唱的是南方山歌
隻聽他唱道:小妹妹~待情郎~~恩情深~~~你莫負了妹妹一段情~~~你見了她麵要待她好~~~你不見她時~~~天天要七八遍掛心懷。。。。。”
這時夕陽西下,歌聲漸遠。。。。是啊,你不見她時~~~天天要七八遍掛心懷。。。。。。
(立冬商務大廈廣告牌的大屏幕顯出幾行字,
夕陽你溫暖的肩膀
我柔軟的心房
大地以及憂傷
每一天在我心上
我為你舞在遠方
我是你的花我不管春天有多長
正好在夕陽下,正好在遠方,看了這幾句,想起當年當日,有柔軟的心和猙獰的表情,現下,表裏正好換了個。(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