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卓關心的話語,周芸心中感動,也不再像之前和他單獨對話時那樣緊張和不安,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溫柔的笑,道:“好多了,多虧了你。”
唐卓聽到這話,眼中頓時綻開笑意,在周芸的手背上輕輕拍了兩下,道:“那我可以放心的回去了,你不用送了,快回去吃飯吧。”
說是拍,其實他隻不過是借著拍的動作,摸了兩下,還真別說,沒有做過農活的手,皮膚就是好,嫩滑嫩滑的,跟白豆腐一樣。
周芸聽到這話先是愣了一瞬,然後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調戲了,她臉上紅撲撲的,連忙把手從唐卓的手心裏抽出來,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氣道:“誰送你了!人小鬼大,說的盡是鬼話。”
看見周芸嬌羞的樣子,唐卓在心裏暗笑,不敢再挑逗周芸,一轉身就跑沒影了。
唐卓回屋以後,看見老媽已經收拾幹淨了桌上的殘局,正打開電視機準備看電視,已經七點了,電視裏正放著新聞,不過唐卓發現,自己老爹居然不在家裏,以往這個時候,他老爹可是雷打不動的在電視機麵前看新聞的。
唐卓不喜歡看新聞,但老爹喜歡,所以經常會陪著一起看,不過既然老爹不在,他也就懶得看,自己回房去了。
唐卓躺在床上靠了一會兒,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在朦朧之中聽見了堂屋裏二老的談話,其中一些話聽得讓人火冒三丈,他頓時一拍床榻坐起來,從房間裏出來。
“爸,你剛才說什麼?胡友貴要把小壯的田賣了然後平分給村裏所有人?他憑什麼!”唐卓把房門拉開,果然一眼看見了堂屋裏一臉惆悵父母。
唐父略微有一些驚愕,但很快,他也知道兒子已經在屋裏聽見了他剛才說的話,隻能把事情和盤托出,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也是剛剛開會聽說的,胡友貴把我們每家都找了一個人去村委開會,然後商量把村裏那些無主的地賣了好給大夥兒分錢,本來我還以為是一件好事,沒想到是這種缺德事,那些地怎麼能叫無主的?”
唐父這番話,算是確認了胡友貴的確要分小壯的田。
“爸,你仔細說說,到底怎麼回事,胡友貴要把哪些地分了?”
唐卓仔細觀察了一下老媽的臉色,發現她臉上蘊含著慍怒之色,心裏就知道這件事恐怕還跟自己家有些關係,否則光是小壯的事情,老媽不會擺出這樣的臉色。
唐父麵色露出幾分猶豫,放在桌案上的那隻布滿老繭的手,也慢慢的握了起來,低聲說道:“有小壯正在種的地,還有搬走了的誌國家的那幾畝地,再就是……”
老爹如此吞吞吐吐,都快把唐卓急死了。
唐母也忍不下去,不想隱瞞此事,幹脆替唐父說了,提聲道:“再就是你堂嫂名下的兩畝地。”
唐卓一聽這話,頓時氣的一拳就要砸在桌上,可是當著二老的麵,他不敢造次,隻是緊握著拳頭,咬著牙忿忿地道。
“胡友貴真是個王八蛋!爸,這種事您怎麼忍得住,嫂子的那兩畝地是堂哥留下唯一的遺產,怎麼能被村裏人給平分霸占了?這跟強盜行徑有什麼區別,還有小壯的地,怎麼就是無主的?”
唐父滿臉無奈,道:“爹也知道,爹也在會上說了,可是村裏其他人都不吭聲,他們覺得自己不吃虧又白撿了便宜,誰也不會傻到把就要到手的錢拿出來。”
唐卓大聲道:“就算胡家那邊想占便宜,難道咱們唐家人不護著嫂子一點?嫂子再怎麼說也是唐家的媳婦!”
唐父搖了搖頭說道:“還不是因為胡友貴說,合同上有要求,承包土地必須要有勞動力的家庭,因為以後種植中草藥會雇傭我們,如果沒有勞動力的地就不要,這話一說,本來咱們姓唐的還有幾個人為你嫂子說話,也不知道說啥好了,你嫂子那塊地三年沒種任何莊稼村裏誰都知道。”
唐卓聽到這話,臉色便徹底沉了下來,他知道周芸現在就等著那塊地能換錢,這樣才好送小青青去念書,白天還因為這件事高興得不得了,要是知道了這個消息,不知道會有多傷心。
“不行,我不能讓他瓜分了小壯和嫂子的田。”
唐卓緊握著拳頭,丟下這句話,大步的跑了出去,他要去找胡友貴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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