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沒事吧,主人?不要再逞強——”
“我沒事!”楚晨曦大吼,不隻是說給椿聽的還是說給衛斯理聽的。雖然本人這麼說,但楚晨曦的模樣絲毫沒有說服力啊。
“不要逞強了,小鬼。”衛斯理的試圖打消楚晨曦的戰意,“躺下認輸就可以了,我說過的吧,我隻是來負責拖住你,沒有必要殺了你。但是,如果你依舊想要堅持那所謂的‘尊嚴’的話,我可以成全你。”
“‘尊嚴’嗎......雖然是看不見摸不著的可笑玩意兒,但意外的讓人舍不得啊!還有,我不需要,同、情、和、憐、憫!”
“是嗎...哼哼,哈哈哈哈,很好,很好。好一個‘舍不得’!”衛斯理甚至拍起手來,“的確,如果你向我求饒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
“嗬嗬,說的好像現在準備放過我一樣。”
“的確,就像我剛才說的,我會‘成全’你的尊嚴,但與此同時,你也贏得了我的尊重。”
“有區別嗎?”
“有,因為我會...使出真本事來殺掉你!”
衛斯理掏出一張紙符,接著紙符上燃起了藍色的火焰。火焰越燒越旺,形成了一根三米多長的火柱。火焰散去之後,一柄巨大的槍械顯出了它的身姿。不,與其說是槍,不如說是長得像槍的大炮比較合適吧!這把黑色的大殺器總長有三米,看上去就像是一把充滿科幻色彩的狙擊槍按比例放大後再接上長長的槍管一樣。這把充滿蕭殺之氣的槍炮卻有著一個與之不符的美好名字——PeaceMaker,為了捍衛和平而投身殺戮的恐怖兵器!
“這就是你的寶具嗎?”死到臨頭,楚晨曦卻輕鬆起來,他甚至有閑心和衛斯理聊上幾句。
“不,這是我親自製造的魔兵——PeaceMaker,結合了科技與魔法的殺人兵器。”
“PeaceMaker......還真是一個諷刺的名字呢。”
“也許吧。我有一種預感,你這家夥將會成長到一個難以企及的高度,但很可惜,你今天碰上了我。再見了,楚晨曦!”然後,扣下扳機!
誇張的槍火和聲音從槍口噴出,強大的後坐力直接震斷了衛斯理站著的樹幹。一顆彈藥帶著驚人的氣勢飛向楚晨曦,過大的動能將空氣盡數撕裂。
楚晨曦閉起了眼睛,等待著大腦被擊穿的那一刻。
十秒...
二十秒...
半分鍾過去了,預想中的劇痛始終沒有到來。楚晨曦奇怪地睜開眼,這不看還好,一看卻嚇了一大跳,那顆說不清是子彈還是炮彈的東西停在自己麵前半米左右的地方,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隻剩下單調的黑與白。
“奇怪,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好像時間停止了一眼?”
“嗬嗬,感覺挺敏銳的嘛,人類。”
一個說是天籟之音都不為過的美妙聲線從楚晨曦右手邊傳來。
他循聲望去,她坐在那裏。
以純白的天空為背景,一位嬌小的少女正姿態高貴地端坐於高處。她那如滿月之光般耀眼的銀白長發上係著一條華麗的黑色蕾絲發帶。漆黑與純白相間的哥特式晚禮服上帶有銀色的逆十字,將少女如熒似雪般剔透的肌膚包裹其中。
就算是拉瑞兒或加奈,與這位神秘少女比起來也顯得黯然失色。她的臉上帶著柔和的表情,一對不可思議的玫瑰色眼眸鑲嵌在如人偶般粉雕玉砌的臉龐上,並在周圍點綴以精心雕琢的長長睫毛。
是天使嗎?是天使吧!
三對大小不一的天使羽翼從少女背後微微伸展開來。隻是,翅膀的顏色卻不詳的黑色。黑翼的存在為少女增添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天使的純潔,沁人心脾;魔魅的雍容,令人窒息。楚晨曦覺得,用“美麗”或是“漂亮”來形容這位少女簡直是一種褻瀆。一定要形容的話,就隻有“夢幻”這個詞了吧,隻存在於幻想之中、一碰就碎的夢。
此時此刻,這位少女正居高臨下,一臉玩味地凝視著楚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