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上去大概四十歲左右，留著亂糟糟的頭發和拉雜的胡子，從頭發到鞋子都是整齊的黑色。
“抱歉啊，驅魔師，我那幾個不成器的手下讓你見笑了。”男子歉意的笑容倒是十分真誠。
“僅僅失敗一次就會殺死自己手下...還真是嚴格啊。”
“怎麼說呢，這邊也是有很多複雜的理由，總之先自我介紹一下吧。”男子拍了拍風衣上的灰，算是尊重楚晨曦的表現，“衛斯理。”
楚晨曦可不知道這家夥到底在打什麼算盤，不會傻傻地報出自己的真名。他隨口報出一個高中同學的名字：“呂凱。”
「對不起啦，凱爺。」
“是嗎？那麼我該叫你呂凱呢，還是......楚晨曦呢？啊，既然本人都這麼說了，那就是‘呂凱’吧。”
“算了，還是楚晨曦吧。”既然被拆穿了，那楚晨曦裝下去也沒意思，“倒是你，怎麼知道我的？”
衛斯理笑而不語。
“不想回答就算了，那麼換個問題，你有什麼目的？”
“也說不上是目的啦，我隻是負責阻攔你的一段時間的。如果你能原地休息一會什麼的那就幫大忙了，這樣的話不用動手也沒問題，畢竟從結果上來看，隻要你停止前進就行了。”
“抱歉，我有點趕時間。如果不想動手的話，讓開就好。”
“是麼...交涉破裂...嗎。”龐大的魔力出現在衛斯理身上，“那麼，稍微陪你玩一下吧。”
「這家夥也是驅魔師！」
“小心點，主人，這家夥很強，實力應該在你之上。”
「那麼，加上禁封，我的勝算有多少？」
“......”
「那我這麼問，有勝算嗎？」
“有。”
「那就——」
“——沒問題了！”
楚晨曦高高跳起，把禁封橫架在身前向衛斯理砍去。
“氣勢不錯，但是，不錯的也僅僅是氣勢罷了。”
衛斯理沒有選擇躲閃，反而迎了上去。然後，他的身形開始變得模糊，等楚晨曦重新捕捉到他的時候，自己已經被衛斯理踢飛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這一腳還真痛啊，估計肋骨斷了一兩根吧。」
抹去嘴角溢出的血，楚晨曦再次擺好架勢，在沒弄清楚對方能力之前，他可不打算再貿然欺身了，畢竟禁封雖然是把刀，但他對刀法什麼的一竅不通啊。
「那麼...咦？人呢？」
“在找我嗎？”衛斯理的聲音從楚晨曦頭頂傳來，隻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楚晨曦身後的樹上去了，正用一把奇怪的手槍瞄準自己的頭頂。
楚晨曦大叫不好，身體下意識地行動了起來，一個讓驢打滾離開原地。衛斯理似乎並不在意楚晨曦位置的改變，依然朝原來瞄準好的地方開槍。這時，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明明隻開了一槍，地麵卻出現了十幾個彈坑。如果楚晨曦動態視力夠好，那麼他就會發現，一顆子彈離開槍膛之後，一分為二，二分為四，最終化為十六顆子彈。一顆子彈打不中楚晨曦，不代表十六顆打不中。楚晨曦發現，自己的左手手臂中了一槍，劇烈的疼痛差點讓他失聲叫出來。
“反應挺快的嘛。”衛斯理沒有補槍，而是大度地給楚晨曦站起來的時間。
“嗬嗬......多謝...誇獎...”
楚晨曦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妙，左手已經用不出力氣，隻好用右手單持禁封，這樣一來魔力的傳導效率不免大大降低，所幸禁封意外地輕盈，在揮舞上倒是沒什麼影響。楚晨曦咬緊牙關，引導一團魔力流入左手的傷口，然後一發力，硬生生將嵌入身體的子彈擠了出來。
“啊——”楚晨曦痛得滿頭大汗。一旁的衛斯理也是饒有興味地注視這一幕，沒有打斷的意思。
「這家夥！」
看到衛斯理神在在的樣子，楚晨曦把疼痛轉化為怒火，急怒攻心之下，實力竟然又上漲了些許。
楚晨曦舉起右手，把禁封狠狠地紮入地麵，一大片冥炎貼地擴散開來，周圍二十米的範圍內全被冥炎染成了黑色。
“這下看你還這麼躲！”
“就這麼躲！”
衛斯理在冥炎即將近身的前一刻，使出全力躍向空中。接著，衛斯理的身形再次變得模糊，受此影響，他的下落速度也變得極其緩慢。冥炎波來得快去得也快，等他落回地麵的時候，冥炎的勢頭已經有所衰減，已經不足以威脅到衛斯理。
原本保持沉默的椿忽然開口：“我知道了，這家夥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