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不殺王皇後?
葉青看著自從全德死後就倒在地上的王皇後,葉青有些遲疑,殺了她,不僅天宮內多了一尊神位,還能滿足商治帝的願望讓他們一家三口團聚,可是殺了她,自己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能鬥得過朝中那幫老奸巨猾的大臣嗎?還是留著她吸引大臣們的攻擊力,自己默默培養嫡係的好。
拿定主意的葉青從王皇後的袖中找出她撿到的奏章,扔進旁邊的臘台上,看著奏章在燭火中付之一炬。
王皇後才適時醒來,細長的丹鳳眼中閃過一絲迷惑,看了看隱在陰影中的黑影,又看向葉青迷惘的問道:“戾兒嗎?這是什麼地方?我又怎麼在這裏?”
葉青轉過身,將王皇後扶起道:“回母後這裏是西宮內的陰月殿,母後是被全德挾持到這裏的。”
“全德?”
王皇後努力想了想,卻痛苦的閉上眼睛:“那怎麼母後一點印象也無。”
“這種事母後何必去想它,我扶母後回寧安殿吧!”
“嗯!”
葉青扶著王皇後出了陰月殿,往寧安殿走去。
“姑姑,姑姑。”
王詩璿同樣一身白裙,手裏提著一把與王皇後手裏樣式一般的寶劍,焦急的邊走邊輕聲喊。
“哀家在這裏。”
王皇後出聲招呼,王詩璿聞聲趕來,頭上纏著的絲絹早已除去,光潔的額頭上係著一根水滴狀的寶石,猛地一看竟然十分似王皇後,細細一看臉上的青澀之氣更濃鬱一些。
“姑姑,陛下。”
“璿兒,你怎麼來啦!”
王詩璿一臉擔憂的說道:“我去寧安殿找姑姑,卻聞到一股股雲曇莫離的香氣,我怕姑姑出事就順著香氣追來,姑姑你沒事吧!全公公呢?不是說姑姑與全公公一起出來的嗎?”
“雲曇莫離?”
王皇後聽到王詩璿的話吃了一驚,細細的嗅著空氣中殘留的香氣,臉色大變:“想不到西方教的人竟然把手伸到宮內來了,戾兒你可要小心啦!”
“西方教?好熟悉的名字,不會是佛教的前身吧!”葉青惡意的臆測著,嘴裏卻說到:“母後放心就是啦!兒臣會小心的。”
“小哥哥,真的要小心才是,西方教可厲害了呢?”
王詩璿見葉青不以為意擔憂的說,還順手將頭上戴著的水滴寶石遞給葉青:“小哥哥,這是師祖給我護身的寶物,小哥哥帶在身上以防不測吧!”
看著王詩璿扶著王皇後離去,一樣的白色勁裝一樣拿劍手勢,葉青真的懷疑她倆是不是同胞姐妹。搖頭笑笑,看著手裏的水滴寶石,想到王詩璿的百變,難道她給自己寶石真的像她說的那麼簡單嗎?她去覲見王皇後用得著穿勁裝帶劍嗎?王皇後也是被全德控製著換了勁裝嗎?
正想著,王皇後突然回頭道:“戾兒,殺人太多可不好,以後可不要殺那麼多人啦!”
葉青一驚,有些弄不清王皇後說的是自己在陰月殿中殺得那幾個小順子的心腹,還是黑影在奏章上寫的自己殺王詩璿的事?
一個王皇後都讓自己猜不透她想做什麼,這幽幽的深宮讓葉青極度恐慌,唯有讓天宮諸神加持我身,讓整個世界唯我獨尊才能為所欲為,與天地同壽,與日月同光。
回到東宮,喝完藥就進入天宮,天宮內全德正伏在商治帝的身前嚎啕大哭,小順子卻平淡的看著這一切,絲毫不顧忌商戾那凶惡暴戾的眼神。
“全公公能說說為何要殺朕嗎?”
葉青的聲音響起,全德抬起頭看到葉青有些輕鬆的說道:“你果然不是太子殿下,我做的並沒有錯。”
商治帝不解的問道:“全公公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