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德急道:“殿下一直在床前侍奉,剛被皇後娘娘趕出。”
“殿下糊塗,如此緊要關頭豈能輕離?”六十多歲的老頭發起怒來,葉青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徐舲對談文正、蘇威、司馬中乾、張怡鶴道:“陛下托吾等以理大事,此恰其時也。諸公當同吾助殿下探清陛下病情。”
徐舲的意思就是說,陛下下午托付給我們處理大事的權利,就是為了用在此時,你們應當與我一起帶領太子去探探商治帝是否殯天?
“然也。”
談文正一臉正氣的附和,如果商治帝真的殯天,擁立太子的從龍之功可不能輕易放過。蘇威三人紛紛應合。
葉青被幾人擁著再次進入德政內殿,王皇後正深情脈脈的看著商治帝,白皙滑膩的小手正在商治帝的臉上來回摩挲著,口中呐呐道:“陛下,你怎麼說走就走了呢?你和靈兒說好的要相守一輩子的。”
談文正等人看到王皇後的舉動都不敢向前,王皇後與商治帝的感情天下皆知,要不然商治帝也不會將以前的妾室一一打入冷宮,此時王皇後緬懷商治帝的感情,他們豈敢上前打擾?
太傅徐舲上前一掀官袍,大聲道:“臣徐舲參見陛下。”
談文正等人不由大讚,如果商治帝沒死一定會有旨意,如果商治帝殯天啦!他們手裏有商治帝的遺詔,馬上就可以擁立太子即位。皇後升為太後,隻要自己等人不犯大錯,太後也無理由找茬,至於太子會對自己的從龍之臣下手嗎?顯然易見不會。
“臣等見過陛下。”
幾人的大喝將王皇後驚動,王皇後不悅的說道:“陛下累了想睡會,爾等退下不得打擾陛下休息。”
太傅徐舲不為所動,聲音更為洪亮:“臣徐舲參見陛下。”
“臣等參見陛下。”
為上一次更大的聲音,讓王皇後頗為生氣,怒道:“爾等沒有聽到本宮的話,陛下在休息。全德讓人把他們趕出去。”
全德噗通一聲跪下,勸道:“娘娘,陛下已經殯天啦!”
王皇後雌威大盛:“你個狗奴才胡說,陛下隻不過是睡著了。”
徐舲見商治帝許久沒有動靜,王皇後也是一副失魂落魄迷怔樣,當下心中大定,站起身扶起葉青道:“殿下,陛下依然殯天,皇後娘娘迷了心竅,還請殿下拿個主意。”
葉青看了眼徐舲道:“父皇殯天,孤心已亂,太傅何以教我?”
徐舲道:“殿下應先將太後送入寧安殿休息,然後召集百官宣讀先皇遺詔,登基為帝,為先帝發喪。”
“卿言甚是。”
葉青連連點頭,看向全德:“全公公扶扶母後回寧安殿休息,戾年幼,未經大事,父皇殯天前將大事托付於諸公,諸公當助我。”
“臣等遵命。”
王皇後掙紮著被宮女們架走,太傅徐舲幾人也各自張羅新帝登基,為先皇發喪事宜。
寧安殿內隻剩下葉青與商治帝,葉青走到商治帝床前道:“你這是何苦呢?我即為帝,爾將入輪回,何不入我天宮與商戾團圓。”
商治帝頭頂的黑氣翻滾,金龍依舊不為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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