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盯上白先亮之後他就一直在留意白先亮的一舉一動,白先亮也有所動作,但這些動作還達不到宏圖計劃的標準。
這也是為什麼二組一直沒有動他的原因,雷教授在等,等白先亮動手主動露出馬腳。
這次如果羅先機是個餌,那麼他們釣警察上鉤的目的肯定還是文物,這也從側麵說明了他們一定在計劃什麼大動作。
就青州而言最值得一偷的毫無疑問就是青州市博物館裏麵的鎮館之寶秘色瓷雙耳瓶了,國家一級文物,發掘於青州唐代大墓,是青州文化的代表,更是青州旅遊宣傳的名片。
不過早在之前博物館就加強了戒備,想要偷到雙耳瓶並不容易。
如果不是雙耳瓶還會是什麼?
這一夜唐濤都沒有睡好,安靜的看著冷冰淩忙上忙下的收拾東西一句話都沒說,滿腦子都是羅先機的那些話,她和白先亮的關係並不簡單,他不該懷疑冷冰淩的,可現在他又不得不懷疑。
這一年裏鄭龍的突然出現,唐濤一直都很困惑,他不明白為什麼會被針對,還有那個竊賊,他到自己的家裏到底想偷什麼?
冷冰淩和這一層又有什麼關係。
他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冷冰淩和他並非什麼偶遇,而是因為工作,他和冷冰淩的交往也很自然,看不出什麼故意接近的痕跡,她的背景很單純,很簡單,她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和白先亮走到一起。
再說了,文物犯罪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冷冰淩收拾完了自己的東西,又把唐濤的東西裝進了箱子。
衣服,褲子,鞋子,剃須刀,帽子,零零散散裝了一大箱子。
“你看還差什麼東西嗎?”冷冰淩問。
“差不多就可以了,你是不是帶的太多了。”唐濤笑道。
“不多,一點都不多,這次是我們是專門過去玩的,自然就要玩到盡興,最少都要玩一周。”冷冰淩說完又湊了過來,摟住了唐濤的肩膀,“你說好了,這次無論如何都要陪我出去是不是?”
“是。”
“我不信,我要你發誓,我奶奶明天就來了,到時候如果你不去的話你親自跟她說,這可能是她人生最後一次旅遊了。”冷冰淩低下了頭。
“怎麼了?”唐濤問。
“阿爾茲海默症,就是老年癡呆,我帶她去檢查過了,醫生說現在已經沒法治療了,以後她的記憶會一步步的衰退,會慢慢的忘記很多事情,最終連我都一起忘了。”
說著冷冰淩就落下了眼淚。
“好,我發誓,無論如何我都會跟你走可以了嗎?”
說實話,唐濤感覺自己挺對不起冷冰淩的,冷冰淩為他做了很多事情,他被人誣陷告上了法庭,是冷冰淩出錢私聊,他在最困難的時候冷冰淩一直在他的身邊不離不棄,任勞任怨。
而他呢,什麼都沒做。
她隻是想自己陪著她和奶奶出去玩幾天就要哀求自己好幾次,她的卑微更顯得唐濤很無恥。
唐濤下了決心,不管這次的案子怎麼樣他都要和冷冰淩出去走走。
案子重要,生活也很重要,他已經辜負了一個女孩子了,不能再辜負另外一個。
窗外白雪紛飛,屋裏溫情綿綿。